第19节
来是因为江州城那还有许多事要做,他不可能时时都能应付这位大小姐,二来也是鲜有的心疼,颐尚荷同他一起受苦这些天,虽然远不及他狼狈但还是先歇息着为好。
“殿下。”
宫宴唤了简翊安一声,仿若欣喜于自己夫君对自己好不容易的疼爱怜悯,“荷儿都陪了殿下这么久了,自然是要看着殿下赢得胜仗的。”
他知道简翊安在意什么,也知道简翊安喜欢听怎样的话。
果不其然,在听到宫宴奉承的话后简翊安眉头松懈了些,最后竟是点了点头。
“行,不过荷儿你还得跟紧我,不准离我太远。”
“当然,殿下。”
宫宴应得毫不犹豫,而此时破庙外简翊安的人马也终于是赶到。
“走,我们得在那老家伙逃走前去寻到他。”
江州太守知晓一切,却从头至尾都和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暗处,叫简翊安恨极了,“记住,要抓活的。”
“是,属下遵旨。”寒竹是简翊安身边最得力的人之一,简翊安与对方私下以好友相称,明面上便是主上与下属的关系。
这也是简翊安第一回尝到江湖势力的好处。
离开之时,庙中几乎无人敢抬头看他,唯有小春踌躇片刻朝他跑来,当着众人的面给简翊安磕了三个头。
“恩殿下,谢殿下救我们。”小春也不傻,他在一旁也是听到了几人的交谈,先是诧异于简翊安尊贵的身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所救,随后便是止不住的感激,他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位三皇子。
“草民谢三皇子救命之恩,这恩情我们永世难忘。”
小春的大伯也顺势跪在地上,因为痛失爱女而苍老枯朽的身子弯下,同样给简翊安磕了三个响头。
“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了,我本就是为了你们而来,你们活着就是对我的报答。”简翊安甩了甩袖子,为了这些个百姓他受了好些天的苦,如今对方只需为他作证便可。
“走吧。”
简翊安不愿再等,他带着宫宴离开了这座破庙,让下属安顿好这些个流民。
去江州城的路上,简翊安也是坐上了马车,宫宴本想骑马可顾及这位三皇子的脸面,最后还是弯腰进了马车。
马车里,简翊安正在擦拭自己脸上的脏污,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锦缎都满是破洞,甚至一条手臂还因为受伤而无法抬起。宫宴进马车的时候对方似乎是在沉思,听到动静后阴沉的神情顿时消失,将自己撩开的衣领合了上。
“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就算这些天磨合了一些,简翊安还是不适应自己这位皇子妃。
“这不怕殿下无聊。”
宫宴垂眸看着简翊安略显狼狈的模样,取过一旁的木梳,作势就要帮着简翊安重新束发。
“不用,我可以自己”
简翊安拒绝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宫宴伸手抵住了唇,循循善诱:“殿下已经很累了,我作为殿下的妻子自然是要服侍殿下的。”
“这种活阿木来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