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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然而谁曾想,宋熙临来到赵何益面前后,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一掌下去连人带车一起抽翻了。

司徒朝暮简直是目瞪口呆,同时又悟出来了一个真理:

果然,最顶尖的武林高手往往只会采用最简单的制敌方式。

赵何益的身体砸向了摩托车的车尾,倒下之后又被车砸了。

宋熙临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被压在摩托车下的赵何益,然后转身,步履从容地朝着司徒朝暮走了回去。

赵何益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冲着宋熙临的背影喊道:“你不过是个租房客,何必要为了一个妞跟我们过不去?”

宋熙临依旧对他不理不睬,赵何益又不甘心地说:“你年纪小不明白人情世故,但只要你把她给我们留下,今天的事儿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以后你只会麻烦缠身。”

宋熙临走回了司徒朝暮的身边,没去接自己的书包,反而一把扯住了她的后衣领,直接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司徒朝暮的那双小短腿压根儿没有那么长的余地,所以不得不踮起了脚尖,用脚尖支地保持平衡,同时气急败坏地看向了宋熙临,用眼神质问他:你在干嘛啊!

这样我真的很没面子!

宋熙临却没看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远处的赵何益:“这家伙,我罩了。”说完,他就像是提小鸡崽子似的提着司徒朝暮穿过了这条人仰马翻的胡同。

◎你这种狗男人还是去出家吧,我没开玩笑!◎

出了胡同就是宽敞大路, 东方也露出了鱼肚白,虽说寒风依旧在呼啸着,但司徒朝暮却没那么冷了,因为, 她一直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你就不能把我放下来么?”等到他们甩开赵何益那帮人足够远时, 司徒朝暮才好意思愤愤不平地谴责宋熙临, “你一直拎着我不累么?但是我一直踮着脚尖走路很累啊!”

宋熙临松手的同时,语气淡淡地询问:“你为什么要踮着脚尖走路?”

司徒朝暮:“……”

那必然不能回答是因为我的腿不够长。

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

司徒朝暮愤慨不已:“因为你把我提得太高了!”

宋熙临不置可否, 从她怀中拿回了自己的书包,单挎在了右侧肩头。

司徒朝暮再度把双手插/进了校服外套的兜里,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赵何益和他的那几个小弟们已经从那条胡同里面走了出来, 却不再似初见时那般气焰嚣张, 一个个不是捧着胳膊就是捂着脖子或者揉着胸口, 像极了一群不自量力的落汤鸡。

他们中的一些人间或也会朝着宋熙临投来一两瞥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目光, 唯独赵何益的目光一直怨恨阴毒地定格在宋熙临的后背上。

显然,赵何益绝对是记恨上宋熙临了。

司徒朝暮又瞧了瞧走在自己身边的宋熙临,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脑海中突然就回放起了他刚才在胡同里对赵何益说的那句话:“这家伙,我罩了。”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清冷淡漠, 却又如同磐石一般沉劲坚决。

心底有根从未有过任何起伏的弦忽然被狠劲拨动了,如同温火煮冰块一样, 司徒朝暮的面部血液后知后觉地沸腾了起来……

短短两三秒的时间, 她的脸就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羞赧的同时她的内心还有些愠怒:

哎呀!

搞什么呀!

你一个六根清净的道士说这种话,不怕人家误会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好像也不是所有的道士都需要规避男女关系的吧?

司徒朝暮的小心思在突然九曲回肠百转千回, 转来转去, 又转到了刚才最初的那个问题上面:他为什么要剪头发?真的不是因为失恋了?还是说想开了、耐不住当道士的寂寞了,又重新回到红尘世界了?

但是刚才宋熙临的态度也表明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司徒朝暮也不想当一个喋喋不休的讨厌鬼,努力地按耐着自己内心的渴望与好奇,却失败了……

“那个、道爷呀。”她不可自控地开了口,“您之前有过特别亲密的异性朋友么?你们道门允许你们接触异性么?”但是紧接着,司徒朝暮又感觉自己这个问题太过直白了,好像是会暴露什么秘密似的,赶紧补充了一句,“您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你们玄门中人的世界。”

宋熙临的脸色一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第无数次加一次地重申:“我不是道士!”

司徒朝暮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过望,还有那么一些些的震惊:“你竟然不是道士?”

宋熙临:“……”

原来他之前澄清的那么多遍都是无效澄清,只有这一次才被这家伙听进去了。

司徒朝暮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既然你不是道士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交往一些比较亲密的异性朋友了?”

宋熙临无奈至极:“你到底想问什么?”

司徒朝暮眨巴眨巴眼睛,半真半假地说:“我就是觉得你的功夫好厉害,所以就好奇书上写的那些‘欲成神功必先自宫’的传闻是真是假。”

“……”

她真的,很欠揍。

宋熙临再度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来了两个字:“假的。”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地方,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不练神功!”

司徒朝暮却又被戳中了好奇心:“那你到底是练什么功的?太极么?还是咏春?形意?”

宋熙临有些招架不住她穷追猛打的问题了,无奈地轻叹口气:“都有。”

还有八极与谭腿,或浅或深地都练过一些。

司徒朝暮震惊不已:“你怎么练过这么多?”怪不得刚才对付赵何益那帮人的时候使用的招式那么杂呢,合着是融会贯通大道至简了,但是——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专攻一项么?”司徒朝暮好奇地问。

宋熙临:“小时候精力旺盛,师父就多教了一些。”

司徒朝暮:“你师父人还怪好的,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宋熙临没说话,却牵了一下唇角,笑得讥诮。

那个姓赵的老道士,赖在他家不走的无赖老头儿,胡子都一大把了,身体素质倒是好,拿着一根藤条就能追着他满院打,他妈都舍不得打他打得那么狠,那个臭老头儿一藤条下去就能把他的胳膊给抽得青紫,他妈也不出声制止,结局无一例外都是他一边哭一边老老实实地站在院里练功扎马步,哭还不敢哭的太大声,身子一晃还得挨打。

那个臭老头儿离开那天,他妈还给臭老头儿鞠了三个大躬:“感谢赵老不辞辛劳规训劣子。”

不过司徒朝暮还是有一点点基本常识的,没那么好糊弄:“可是你们这种习武之人应该都有一样主修功夫吧?就比如说你虽然咏春和形意都会,但主要练的还是太极?”

宋熙临:“不是。”

司徒朝暮:“那是什么?”

是顾家刀。

顾家锻刀术一锻人、二锻心、三锻刀。

顾家的双手刀法专为锻人而研制。

可如今谁还会在乎一门早已被主流社会淘汰的刀法刀术?冷兵器时代的终结就意味着刀剑棍棒的落寞,关注的人寥寥无几,历史的长河也一直再向前推进,锻刀术被遗忘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传承”二字,不过是水中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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