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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闆很不愉快。

“让保安队的那些蠢货，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这种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进了宽大的游泳池。

泳池边贴着20个大萤幕，追踪预备人鱼的表现。

这些预备人鱼都是一般人，只有皮囊好看。剖开的灵魂都很无趣。

有的热衷名利，有的单纯旅游，有的甚至睡到下午1点还没醒。

老闆失望极了，索然无味地关掉萤幕。

还好为了防止7楼的金尾客户们无聊，老闆已经找人安排了不同的剧本。

更何况，从第二週起，这些预备人鱼就会开始畸变。到时候看着这些人绝望无助的表情，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陆言有些担心饭店的清洁工会趁他不在房间的时候，进来搜东西。

因此。他干脆随身携带匕首，并且把弓和其他物品锁进行李箱，然后藏到水下。

第三天，依照剧本。会有一场海边的营火晚会，肉鱼会被许观月驱赶到海岸边，让幸运的「预备人鱼」看见。

恐慌能让病变值迅速上升。

陆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演习了好几次，才学会了惊慌失色这种的表情。

营火晚会有人鱼演出，陆言的观众席被安排在最外围。

这里太靠近海岸，陆言甚至能感觉到海浪拂过他的脚脖子。

很快，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一隻手抓住。

陆言回头，几公尺外的水下，肉鱼朝他咧嘴笑了一下。

按照剧本，他应该倒在地上，惊慌失色地呼叫保全。

但因为地上太脏，陆言僵直了接近半分钟，都还没有动作，让躲在礁石后面的许观月很是着急。

系统安慰他：[忍忍，宿主，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想想路灯资本家，想想其他受苦受难的鱼人！]

陆言心一横，倒在地上，让海水混着泥沙沾了自己一身。

他的心里顿时爆发了强烈的杀气，前所未有地痛恨起路灯资本家。

保安迅速地赶来，语气担忧：“怎么了，先生？”

「有怪物、有怪物在海里。」陆言抓住了保安的胳膊，神色慌张无比，指向了海面，“长着鱼头，人身。肯定是污染物，好可怕。”

陆言努力了几次，也没办法挤出泪光，只好低下头抱住自己手臂瑟瑟发抖。

「海里什么都没有。一定是您看错了，先生。」安保人员的声音柔和，替他披上了挡风的毛毯，“您情绪不太好。要不然我先送您回酒店？”

陆言顺从地点了点头。

楚楚可怜的美人，带着点破碎感的美人，总比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勾人。尤其是当海水把衣服打湿后，薄薄的衬衫下勾勒出肌肤的轮廓。

老闆把脸凑近了萤幕，用舌头舔了舔。眼神充满痴迷：“他真漂亮，是不是？”

这个人一定能成为今年最完美的人鱼。

多亏陆言看不见。

他在保全的陪同下回到饭店，关上房门，反手就掏出了消毒水往自己身上喷。

这感觉噁心而反胃。

如果不是房间的水源不干净，有那个什么人鱼基因，陆言很想立刻去洗澡。在水里泡上个几天。

他掀开床底下的玻璃罩，跳进了海里。鳞片从陆言的手臂上冒了出来。一直覆盖到脸侧。

这些天，陆言一直在帮助鱼人们降低病变。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的畸变虽然可控，但变得更加明显。

陆言最近醒来的时候，甚至会觉得腰侧有些发痒。掀开被子一看，能看见一些金色的鳞片。

最开始的那个人鱼，经过这两天休整，鱼头已经快变回人头了。还好依然保留了在水下生活的能力。

这些鱼人对陆言很依恋。就像是当初在龙女湖，小龙女们依恋龙女。

从海湾望去，人鱼岛依然歌舞昇平。

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把他们都杀了，陆言的心情才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