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一口气：“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些男人还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这些男人不需要吃饭、喝水，但又死不了，除非被献祭进湖水，他们会和龙女湖一样永远存在。

陆言扫了眼，大约有七十多号人，年龄二十到七十不等。无一例外，全都身怀六甲。

在磕完头以后，年纪最大的村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高喊道：“请龙女大人挑选！”

周围所有还跪着的男人，全都面露惧色。

车上的四人屏息凝神。看见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惨叫了起来。

男人摀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他肚子的孩子用尖锐的指甲剖开了肚皮，钻了出来。全身都是半透明的淡黄色羊水，湿湿的。

这个男婴在钻出来没多久后，就倒在一旁的草丛上，失去了呼吸。彷佛他的存在本来就只剩下为这些男人带来痛苦。

但献祭并没有停止。

其他大着肚子的男人把这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中年男性抬了起来，丢进了湖里。

男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被i一群饥饿到失去理智的小龙女分食。血水蔓延、扩散，把那片水域染成了淡粉红色。

沸腾的、愤怒的龙女湖终于平息了下来。

村长颤颤巍巍地道：“好了，这个月的祭祀已经结束，回去吧。”

陈十二的拳头硬了：“这污染物太不是东西了。”

陆言沉默片刻，把从系统知道的背景，用自己的揣测和推论说了出来。

因为怕暴露系统，陆言只是说在回来路上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陈十二的拳头又硬了：“草，真他妈活该。”

有村民关掉了头顶的大灯。

大着肚子的男人们面色灰败麻木，朝村子里走去，宛如一具具殭尸。

至始至终，房车都停留在小树林里，没有往前走。

侦探小心翼翼地想要倒车，却发现引擎被水浸湿，熄了火。

周围的湿气似乎更重了。

系统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龙女要上岸了，她早就发现你们了。]

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水里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探出水面。

陆言把睡在他腿上流哈喇子的周启明摇醒。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刚睡醒的周启明还有些迷糊，问了句：“到了吗？”

侦探被吓的手脚冰凉，他打开车门，小声而焦急地说着：“我们朝不同的方向跑。”

陆言问：“你天赋还能用吗？不能用也给我憋出来。给我们四个都加一条设定。”

週启明坐了起来：“什么设定？”

陆言认真而严肃地回答：“性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