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仔细想想,就是?把他当“废人?”对待,只打算以后多照顾他一些。
但大嫂没有。
她会鼓励他,想让他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陆景睿一时?滋味复杂。
过得片刻,他道:“大嫂说得极是?,我明日会请马院正来替我针灸。”
楚音十分欣慰:“你愿意听进去就成,”
那二人?不知在说什么,陆景灼目光投来,有些奇怪,但很快又继续同父亲说那几?个?县令的事。
此种现象屡见不鲜,建兴帝沉吟:“科举虽有缺点?,却也找不到比之?更好的选拔人?才之?道,只能加强审查考绩这一关。”
也是?,人?无完人?,制度也一样,有时?是?不能过于苛求,陆景灼明白。
等回?东宫时?已?是?戌时?。
以往两个?孩子早就睡着了,但今日与双亲重逢,很是?兴奋,黏着不走。
楚音就把礼物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毽子是?给你的,珍儿,还有这土偶,可爱吧?”土偶是?在后来的县城买的,那匠人?把几?个?小姑娘捏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
陆珍点?点?头:“都好看!”
楚音又送陆珝礼物,里?面也有土偶,但却是?几?匹马。
两个?孩子马上玩了起来。
因为是?母亲送的毽子,陆珍没让宫女踢,自己?在那里?踢着玩,可每次都踢不上两回?就掉了,她气得噘起嘴道:“好难啊,好难!”
楚音安慰道:“你还小,过两年就能踢了。”
“娘会踢吗?”她歪着头问,她只见过宫女踢,好奇娘亲会不会。
“会啊。”哪个?姑娘幼时?没玩过呢?
楚音弯下腰将裙角提起,用左手抓着,露出里?面杏色的绸裤。
右手把毽子一抛,弯起右腿,绣花鞋准确地接住毽子,再稍许用力,将它又踢到上空。
“哇,”陆珍叫起来,“娘好厉害!”
被女儿一夸,楚音更来了兴致,将毽子踢得如花瓣纤长的秋菊,在空中上下飞舞。
耳畔的金累丝灯笼耳坠晃个?不停。
陆景灼一边陪儿子一边欣赏,目光掠过她开始松散的发髻,翘起的嘴角,灵动的腿,最后定格在,极其饱满,上下颤动的某处。
喉结动了动,他将儿子给小豆抱:“时?辰不早,带他去歇着。”
陆珝不肯:“孩儿不困啊,爹爹!”
陆景灼没理会,走去将正在半空的毽子一把抓住,放在桌上:“戌时?了。”
楚音:“……”
刚才都连着踢到二十八个?了,就差两个?到三?十!
再等等怎么了嘛。
非得准时?戌时?上床吗?
楚音幽怨地看他一眼?, 先哄孩子去睡觉:“珍儿,为娘明?日再踢,好不好?”又拉拉小豆怀里儿子的手, “为娘跟爹爹才回来, 有些累了,等歇息好再陪你们玩。”
两个孩子其实还不想走, 但见父亲神色严肃,到底不敢赖着, 都点点头。
小豆跟七娘忙抱着他们退下?。
楚音此时?才与陆景灼道:“珍儿珝儿许久不见我们, 就算晚点睡也没什么?吧?殿下刚才应该通融一下的,珍儿看得多高?兴啊。”
陆景灼道:“你可以明?日再踢给珍儿看。”
“明?日妾身未必能踢得那么?好,刚才只差两个就到三十了。”
有抱怨之意,但陆景灼被“三十”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没料到她会边踢边在心里数数,由不得弯唇一笑。
他在她面前统共笑了三次, 都是极令人惊艳的, 楚音被迷住片刻问:“殿下?因何而笑?”她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
大约是因为她可爱。
他最近总会觉得她可爱, 在以前是不会的。
陆景灼没解释, 只建议道:“你骑术都能学会, 踢毽子怎会踢不好?明?日练一练便成。”
这话?不错,但并非重点, 楚音犹豫一会还是决定挑明?,说道:“妾身是希望殿下?不要太?拘泥于戌时?, 刚才要是让妾身再踢一会就好了。”
戌时?只是个借口,陆景灼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下?次会让你踢完。”
“不光是踢毽子,若是做别的事……”
“好。”他低头吻她。
没说完的话?被迫咽回去, 但楚音听出来他确实?是明?白了,便搂住他脖颈。
衣裳在他指尖变得松散, 意图明?显。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凉,楚音忽然?想?到了在车上的事。
他竟然?让她习惯……
真是匪夷所思。
这方面他实?在变得不少?,楚音轻声提醒:“殿下?,还未清洗呢。”
平常这个时?辰行房,必然?是洗浴之后在床上进行的。
他动作一顿,略低下?头看她。
她身上只剩一件石榴红的抹胸,颜色极艳,衬得肌肤如乳酪般白腻,抹胸之下?,肉眼?可见的饱满,但又不过分突兀,恰到好处。
他眸色暗了暗,并未回应有关清洗的事,弯腰将她抱上了最近的桌案。
上回的书案有砚滴,打?湿过裙衫,楚音记得很清楚。
而且那次他是被下?了药,现在他是清醒的,却依然?如此,楚音轻声问:“殿下?……为何要在这里?”
他不答,手掌握住她两只膝头,往外一分。
强势的动作令楚音的脸微微发红。
四目相对,他道:“在何处都一样。”
关键是他想?要她,此时?此刻。
来不及细想?别的。
楚音很快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憋了太?久,急需释放,半个月所堆积的欲念十分沉重,压得她险些失去意识。
她第一次求他了,以往只是会哭,掉些眼?泪,这回抓着他手臂,让他轻点,说疼了,她见他慢下?来时?,一贯平静的眸子里似乎燃着火。
风平浪静后,她闭起眼?,一动都不想?动。
乌黑蓬松的头发像绸缎般铺在案上,那张脸极其?靡丽,像盛放的芍药。
他看着她瘫软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他改变了一些习惯。
以前他认为自己?绝不会改的习惯。
那些不好的,不适宜的举动,在尝试后,却能轻易地接受。
可见他性子里其?实?有自己?很不了解的一面,而这一面与楚音有关。
手指抚上她脸颊,轻轻摩挲。
楚音有点清醒了,低声道:“好冷……”
身下?是冰冷的桌,身上又无遮掩,确实?会冷。
陆景灼拿起桌上的外衣将她盖住,吩咐宫女:“水烧热一点。”
在里面传出声音时?,忍冬就提前吩咐过了,禀告道:“殿下?,已经备好。”
陆景灼将楚音抱起走去侧间。
浴桶里的水很暖,楚音甫一接触,浑身都起了细栗,发出声极轻的呻-吟。
他见她舒展开了眉眼?,转身出去。
忍冬拿着手巾给楚音擦拭,眼?神却与连翘的交换数次。
头一次在太?子妃身上看到那么?多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