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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没什么?,父皇只是想了解一桩贪墨案,还有关于漕运,船务的事。”

与她?猜测的一样,楚音放心了。

重生后?,除了她?的寿命之外,第二重要?的就?是陆景灼的太子之位,将来的帝位,这个一旦丢了,那?他们一家就?会变成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殿下等会做什么??”她?朝镜台走去?。

刚才练了功法,头发全散了,又得重新梳。

“时候不早,就?不去?书?房了。”陆景灼在书?案前坐下,随意拿起一本书?。

楚音瞄他一眼没说话。

连翘给她?梳头。

殿内一时静悄悄的,只有翻书?的声音。

等楚音梳好头发,补好妆,又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几?乎都是他喜爱的菜肴,真算是体?贴,可她?的言行举止却很异常,竟然没有来跟他撒娇,没有向?他诉说思念,也没有说在文殊寺发生的事情。

只有两个孩子跟他讲这些?。

但陆景灼也没发问。

因为楚音并没有做错什么?。

晚膳后?,他便去?了书?房,楚音歪在榻上?看书?。

忍冬见两人今日过分安静,忍不住道:“太子妃,您怎么?都不同殿下多说几?句话?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什么?样的?”楚音淡淡道,“你再好好想想,往前想。”

“……”

如果说是才从青州来京城的太子妃,那?现在的太子妃确实没有什么?两样。

忍冬小声道:“后?来也挺好的,虽然有时有些?……”怪不像太子妃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讲话娇滴滴,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可也很甜,不哄得太子喂她?吃冰酪嘛。

见她?吞吞吐吐,楚音打断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忍冬便不敢再劝。

戌时,陆景灼在侧间清洗完准时回卧房。

楚音刚刚上?床。

见他坐着脱鞋,她?有点紧张起来。

此时是二人最为亲密的时候,她?怕自己会维持不了端庄的样子,因为在这床上?有过太多羞耻的回忆,比如投怀送抱,比如索吻,还有索抱……

她?琢磨着该说些?什么?来掩饰。

谁料陆景灼上?来后?没往里侧去?,竟俯身揽住了她?的腰,而后?用力一收,便将她?带到了身下。

冷冽的味道像网一般笼罩。

接近着她?的唇便被吻住了。

分别半个月,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所需求也是人之常情,他这么?直接,楚音想想倒也不意外,就?是自己这手该怎么?摆呢?之前她?喜欢搂着他脖子,要?么?是搂着他的腰。

还有她?的唇舌又该怎么?办?要?回应他吗?

他亲得很撩人,轻重适度又缠绵,说实话,是他亲得最好的一次,她?心里真有些?痒痒的。

可一旦回应,会显得过于热情,那?就?不像她?以前的性子了。

楚音故而纹丝不动?,全由他出力。

陆景灼忽然停住,睁开眼睛。

那?双眸子很亮,像夜色里落了星辰的湖面,泛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四目相对,此时若撑不住,那?又白费功夫了。

楚音稳住呼吸,平静地道:“殿下这般看着妾身,可是妾身有何处不妥?”

陆景灼:“……”

不撒娇便罢了,亲吻的感?觉也不对,突然还自称妾身……

她?到底在文殊寺经历了什么??

满怀疑惑, 又将身下的妻子瞧了瞧。

她并无变化,睫毛都没有颤一下,耐心等待他回答。

他回答不了。

她忽然的变化, 叫他捉摸不透。

但那张唇他是不想碰了, 转而将吻落在脖颈。

耳垂之下的?肌肤极为敏感,被他鼻息中?的?热气先一拂, 楚音浑身起了细栗,还未平息, 他滚烫的?吻又落下,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极轻,几乎不可闻,可二人离那样近,声音入了耳却能觉出娇意。

她懊恼地捏住手指。

陆景灼顿了顿,吻突然加重。

为防再发出声音, 她忙咬住自己的?唇。

最后憋出了一身汗。

次日?早晨, 连翘来伺候楚音穿衣, 发现她偏后侧的?脖颈上竟有吻痕, 像一片紫丁香的?花瓣。

太?子妃身上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痕迹。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呢。

楚音自己反倒不知, 就是?感觉身子略有些疲乏,可能是?忍着?不出声累出来的?, 太?过紧绷了。

“我?等会想吃鸡肉烧麦,糟笋干, 还有乌米粥……就这三?样吧。”她吩咐道。

忍冬忙派宫女去膳房传话。

“你?再找个内侍将文殊茶叶送去楚家,另外问一下我?兄长的?终身大事可有进展。”已经七月了,天气也?不大热, 不知母亲可着?手操办。

“是?。”

楚音下床洗漱,但没有仔细的?梳妆打扮, 只?用玉簪固定住头发。

八仙桌上有一碟桃酥,看?着?是?陆景灼早上吃过的?。

他答应陆景辰要尝,还真尝了。

楚音也?取了一只?吃。

甜而不腻,是?不错。

等用完早膳,去楚家的?内侍便回了,忍冬禀告楚音:“茶叶已送到,楚夫人很喜欢,又说楚公子的?事还未定下,过半个月给您答复。”

看?来还没跟姑娘相看?,只?能再等等,楚音歇息一会起身换短打。

忍冬吃惊:“您这就要练功了?”难怪刚才又不讲究呢。

“对,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她这世不说长命百岁,五十岁得活到吧?不努力怎么行?

院中?有风,时时吹拂,颇为清凉。

她就在屋檐下练八段锦。

两个孩子此时已起,又过来跟着?母亲乱动一通。

趁着?楚音中?间休息,连翘问:“太?子妃您之前画得画是?不是?得裱褙下?”

啊!

她昨日?主动提起要给陆景灼看?的?,竟然忘了。

“先不用,你?放书案上。”

“是?,太?子妃。”

楚音打完第二遍八段锦,神清气爽,就是?汗流不止。

等清洗后,她命连翘给她梳个倾髻。

右侧插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鬓边则簪朵淡粉色绒花,明艳中?又添两分娇俏。

连翘笑道:“您很少簪绒花,倒挺合适。”

楚音对着?镜子歪一歪头:“年轻了半岁。”

话音刚落,陆景灼回了。

两人目光对上,她盈盈一笑,叫道:“殿下。”

仍是?那种克制的?笑,嘴角的?弧度都跟昨日?一模一样。

陆景灼忽然有些了悟。

她跟最初的?楚音很像。

难不成她去了一趟文殊寺,发现自己撒娇不妥,为此改了?

太?子妃是?该庄重自持,这没什么不好。

可她撒娇是?为勾引他想添个孩子,如?今这念头并未止住,改了作甚?还是?她觉得已经不必再勾引他,不必再使各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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