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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木挥着小刀子谩骂着秋祁:“胆小鬼!你也怕了?还是说你对尤非凡还留有一丝心动,舍不得她?人家随随便便说几句,你就信了她的鬼话,官书匀会帮我们?呸!她真有那么好的心,琴匀会死吗?我是不会信的!”
官书匀简直是我的猪队友,我都伙同了秋祁联手安抚何木,她却非要作妖的激怒着对方:“一个亿的数目对我来说的确是小意思,只是何木秋祁,就凭你们敢这样对我,还是死了心吧,我是不会帮忙你们的!”
“官书匀!都这个时候来,你还在犯什么浑!”
我呵斥着,秋祁跨开步子慢慢朝何木挪动,何木对她还是抱有信任的,所以并没有威胁她滚开,秋祁看着何木,颤抖着声音诉说起:“何木哥,谢谢你这些年替我保护着她的东西,我阻止你不要犯傻事不代表我不恨害死琴匀的这个女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四处走走停停吗?因为那时候的你背着偌大的旅行包风尘仆仆归来时,我对琴匀说过,你真的好酷。你那么热爱自由,却被困在了过往里。我们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个人,而被牵绊在原地。
仇恨让你变得如此陌生,一点都不像琴匀喜欢的那个男人。琴匀变成了我们的爱,而不应该是我们梦魇,求求你清醒点,不要让自己失去自由。”
何木伤情而绝望的看着秋祁,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起:“你真傻,你是没有见过琴匀拿着官书匀骨髓匹配的报告,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在我的面前蹦蹦跳跳,她说若是手术成功,她要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享受人生浮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拒绝琴匀时,那嚣张的模样秋祁对不起,我尽力了,我拚命的磕头,我祈求着,把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就为了保住琴匀的命,最后我只看到琴匀倔强的离开,希望都变成了灰白。”
就在何木诉说着自己的绝望时,他在慢慢的松开手,顺势把官书匀往外推,秋祁不顾一切的扑身而上,顾不了太多,伴随着官书匀的尖叫,她拽住了官书匀的手,我也惊呼着:“不!!!”
何木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我愤怒的拾起地上的玻璃瓶,朝何木跑去,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瞬时,他的头上涌出几股血流,将他狰狞的面目渲染得淋漓尽致。何木趔趄着步子与我扭打在一起,这是两条疯狗的撕咬,他想用脚踹开我,我的力气抵不过他,隻好拚命的压製着他:“混蛋!你这个混蛋!”
“尤非凡!你一直在坏我的好事,我跟你拚了!”
何木胡乱的摸索着,最后在地上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他朝我的肩头狠狠的插下,我吃痛的发出了闷哼,而另一边秋祁一直拽着整个身体已经悬空在外的官书匀,她维持不了太久,嘴里发出的嘶吼是内心深处挣扎的结果,她完全可以松开手将这个恨之入骨的女人送往地府,可是她却拚命的大喊着:“不要,不要松手,拽紧点儿!千万不要松手!”
我急中生智,想起余枭特意给我的刀子,我一直压着何木,随手从裤腰里抽出刀子,接着,我大喝一声,将那锋利的刃口狠狠的插在了何木的胳膊上,我们都在感受着皮肉与灵魂的痛苦,我们发出疼痛的哀嚎,何木正想要护住自己受伤的胳膊时,我用最快的速度用双手捧着他的头用尽最大的力气往地上砸去。
何木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也失去了挣扎的动力,我连滚带爬的扑倒在秋祁身旁,她双手拽着官书匀的手腕,脸上一片涨红,我看见她的脸上有泪水,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官书匀的脸上,我急忙伸出手:“把手给我!官书匀,把手给我!”
官书匀的另一隻手在暗灰的水泥墙面上划出了长长的指甲印,她吃力的伸手想要勾住我的胳膊,可秋祁快没力气了有些松动的被官书匀的重力朝前带,官书匀没有抓住我的手,却用双手抓住了秋祁的手腕,我立马改了地方,紧紧搂住秋祁的腰往后拖,并吼着:“千万不要松手,哪怕脱臼了都别松开!谁都不能死,不能死!”
我的耳际传来了一个声音,她带着呼喊凄惨的说起:“我爱琴匀!是真的很爱她,可她不要我了,而我干了这辈子最叫人后悔的蠢事。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威胁她,我不该即便你们不能惩罚我,我也一直在她的梦魇里走不到尽头。秋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官书匀发自内心的忏悔是官琴匀无法再听不见的,隻得徒留活在世上痛苦的人们去深刻铭记,她的高傲终于在这一刻低头了,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说着说着便带着哭泣室了声。我紧紧的抱着秋祁的腰,可怎么都拽不上官书匀。
我侧头看了看何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盯着我和秋祁最后失心疯一般咆哮:“既然这么想救她,你们三个都死一堆好了!一群碍事的家伙!”
何木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我不敢松开手,一旦松开秋祁很有可能被官书匀带着摔下楼,可不松开,我也会被何木推到楼下。就在我屏住呼吸不敢往下想时,一抹身影带着风快速的衝到何木的面前,抡出一记拳头的功夫,何木又一次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蔺晨总是给我莫大的惊喜,我呼喊着:“蔺晨!帮帮我!”
他依旧是一副冷漠的神色,走到秋祁身旁伸手紧紧拽住官书匀的胳膊,他咬着牙关闷哼着往后退开步子,最后终是将官书匀拽了回来。我不顾一地的灰尘,仰躺在地上,肩头的疼痛后知后觉,我喘着粗气:“嘶!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