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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人的冷血是可以如此彻底的,怪不得秋祁那么想博得我的信任,从而接触到phoebe好以抗衡官书匀,原来她轻描淡写死去的爱人,竟有这般无法诉说的过往。可是这些事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我不会同情秋祁的境遇,包括那位已逝的人。
我双手环胸看着秋祁,顺带指了指官书匀:“你和何木精心策划接触我,都是为了面对你们的仇人?带着这样的目的利用我,你对得起我吗?”
救人《把悲伤留给自己》
听到我的质问,官书匀张狂的大笑起来,她手舞足蹈的诉说着:“对,那个何木他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可怜巴巴的求着我救救官琴匀的模样,那画面真是终身难忘,头都磕肿了,嘴里就只知道说救救她救救她
秋祁,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后来会对官琴匀的公司动手脚吗?那是我给她的台阶,把公司抵给我,她就能乖乖的回家,帮我料理自家的企业,我把骨髓给她,两全其美多好啊。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跟我死磕到底,说什么那都是老婆本给不了,就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画的女人,不要命的跟我斗,那她就只有去死咯!”
当人痛心到极致时,她是说不出话的,就像此刻的秋祁撕心裂肺的前倾着身子,她对着官书匀咆哮着,早就没了往日的悠闲与睿智。这时,蔺晨衝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丝丝血迹手里拿着匕首,一旁的保镖见状立马护住官书匀,蔺晨一把扯住保镖的衣领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滚。”
官书匀惊恐的看着蔺晨,这才后知后觉:“尤非凡,搞半天这才是你的目的!敢玩儿我!”
我也愣住了,并没想到蔺晨会把官家给闹成这样,保镖吓得一动不动,蔺晨将他踹倒没几下子就把人给打晕了。他跳上台子拿着匕首隔开捆绑秋祁的绳子,这时刚刚被打的安保带着一波人全都涌进了客厅。
我帮不上忙又被人推推搡搡的挤到了官书匀的身旁,秋祁挣扎着从地上捡起了匕首,就在我以为蔺晨即将带她离开时,她却朝我的方向跑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蔺晨的身上,疏忽了官书匀的安全,就在秋祁的匕首刺向官书匀时。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致使我在下一秒做出了保护官书匀的选择,不要问我为什么,在我看来这不算坏事。我用肩头将官书匀顶开,随后匕首插在了我的肩头,即便冬天穿的够厚,可尖利的匕首还是深深的刺破了我的皮肉,嵌在我的身上染开一片鲜红,可想而知,秋祁是真的想要致官书匀死地。
疼痛让我龇牙咧嘴,我强忍着痛感,高呼道:“蔺晨!带她走!”
蔺晨突破了人群朝我们跑来,秋祁的眼里带着惊吓,她大概没想到,最后一步站出来毁了她一切的人会是我:“为什么?”
没有闲工夫回到她的问题,我抬手大力的推开她:“跟他走!!!”
我看着蔺晨拎住秋祁的衣领在一群人里打出一条通道,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一波人尾随着他们的步伐追了出去,另一波留了下来,将我死死的围住,我扶住肩头的匕首吃痛的跌坐在地,看着他们惨然的笑了:“围我有什么用,我这副样子还跑得了吗?”
推开安保,官书匀蹲下身子看着我肩头的伤,她握住匕首朝死里捅了捅,我痛得脑袋一片空白,咬着牙关闷哼:“嘶!!!”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感谢你吗?可笑!”
说完,她招了招手示意安保:“先让医生给她止血,再把人带到餐厅来。”
他妈的,我这辈子要是再替谁吃刀子我就不姓尤,简直能把人疼出高潮!官书匀这死女人,不捅那一下要死吗?没良心的狗东西!官家的私人医生手法还不错,给我止血清创缠绷带,倒腾了好一阵子,我才被人带到楼下的餐厅,反正心里能骂的脏话我差不多都骂了一遍。
走进餐厅,官书匀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叫我吃惊的是,处理伤口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phoebe却也出现在这里。我微微蹙眉,实在不想她也参与这些琐碎,她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询声便安静了,纷纷朝我看来。
phoebe盯着我破掉的外套,血迹已经凝固,留下暗红色的血口子,她啪的一声狠拍了桌子,质问着:“官书匀,做人要本本分分,你把她弄成这样子,我需要一个说法。”
“你这护犊的心我理解,你最好问问当事人,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官书匀轻蔑的看着phoebe,毫无畏惧的说着,接着举起红酒杯小啜一口。phoebe站起身靠近我,抬起手指抚摸着外套上的破洞,眉头紧紧的皱到一堆,小声的问着:“疼不疼?”
我知道她在心疼我,可是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冷的反问着:“你来做什么?”
她愣了愣,随即牵起我的手:“我来接你回家。”
我微微甩开她的手:“我是来官总家做客的,蓝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非凡,别胡闹了好么?你都受伤了,咱们回家好好休息。”
我深呼吸,实在不喜欢phoebe软绵绵的劝说,我不耐烦的略过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官书匀喜欢看这样的戏码,举着酒杯笑而不语,我顺了她的心意便继续演着:“只不过是受了点儿皮肉伤,死不了。如果蓝总乐意,可以跟我们共进晚餐,至于走不走人,那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