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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跟她已经打过照面了,你可以拿她跟季颜做做比较,自然会发现根本问题不在季颜,而是在她。”
“你的意思是我和屿汐离婚是因为她在从中作梗?”
“林洛和苏屿汐从小一起长大,这事你知道吗?”
“屿汐有提起过,但具体关系有多好,我并不知道,只是她们以故人相称,让我觉得很奇怪,至于林洛这个人”纪南岑回忆起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股膈应难受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散发的气场让我很不舒服,邪气得很。”
“据我所知,林洛在国外发展的挺不错,甚至没有回国的打算,突然毫无征兆的回来,必然预示着诡异。
至于那个季颜,打压她,不如打压她的父亲,若不是季崇明有几把刷子,她那花天酒地的脾性能把家业撑到现在?
了解敌人的缺点和优点,复盘她们的性格与做事风格,你才能在劣势里找到翻盘的机会。
苏屿汐突然跟你离婚,一定是受到了某种超乎她能力的威胁,才会为此妥协,你没问过为什么么?”
“我我没有”
“没关系,有机会了解的,并且会很快。”乔波尔自信的保证,顺手拿起手机翻了日历,很快便敲定了第一个计划,“快跨年了,嘉泰集团作为渲城的头部大企业,设宴拓展人脉,是不错的好机会。”
“设宴?”
“你不知道么?我今年才拿下渲城商会的会长职位,有些人呀挤破头皮都想攀上我这一层关系,其中不乏像季家那样不温不火的家族企业呢。”
乔波尔含笑解释,给人一种降维打击的错觉,使得纪南岑感受到傍上大腿的快乐。
“不愧是乔瑟法家族的继承人,还是你靠谱。”
“夸我也夸的这么苍白,你这欠抽的嘴确实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好话。”乔波尔嗔怪几句,看了看时间,邀约着:“一起用晚餐么?毕竟你现在是可怜的离异单身狗呢~”
“非得揭人伤疤才开心么?”纪南岑嘟哝着,摆手拒绝了邀请,“不了,我还载着一车的鸡和狗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算了更何况你跟凌教授卿卿我我什么的,我能吃得下么?”
“这倒也是,这段时间你好好研究一下你的敌人吧,但是我要强调一点,没有我的指示,请你按兵不动,我不想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我向来服从上级命令的。”纪南岑打着包票,起身走到门边,忽而又想到什么,回身询问道:“波尔小姐,你什么时候知道陆之默有问题的?”
乔波尔不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把话题引到了陆之默身上,她疑惑的盯着纪南岑好奇的脸庞。
一阵沉思后,她毫无保留的解释道:“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言行举止都透着预知的能力,也许是第六感的作祟,我多了个心眼,刚好碰上白清让和她分手后找过讚达,歪打正着的查出了怒马会的事。”
纪南岑眸底蕴起一片黯然,她的叹息很哀凉,语气亦是自责的,“我习惯了她的庇护,却从未真真正正的去了解她,或许多一点关怀,她不会走上不归路。”
“别一副圣母的嘴脸,陆之默错了就是错了,犯不着你在这里为她拦下所有的过错,与其这样,还不如多反思一下你自己。”
乔波尔站在上帝的视角,轻易捅破了事实的真相,她的言语让纪南岑陷入到莫名的不解之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纪南岑,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你都披着善意的假象,掩盖骨血里的冷漠。”
冷漠?这样的词汇,纪南岑从没想过会被套用在自己的身上,她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容,反问着:“你对我的评价竟然是冷漠,怎么可能?”
“你正儿八经的了解过谁?就拿苏屿汐做例子吧,你了解她吗?她的过去,她的遭遇,她眼下面临的难题,她的喜好,她的事业,她的所有所有
她能给你的幸福是家的形状,所以你对她的爱,更像是弥补童年缺陷的渴望,所以你并不了解她,所以爱的很苍白。
你呀,所有的事物与人都建立在钱之上,你拚命攒钱捐给孤儿院像极了报恩鸟,给人一种圣者的假象。
钱只是你安全感的幻化,你不这样的做,便觉得自己没有价值,这样活着是很累的,你总有一天会老,会厌倦打打杀杀。
陆之默永远是你的榜样,她看到了未来,于是在改变,就算是与我们背道而驰,那也是为了寻找着改变一生的出路。
你要学会真真正正的爱人,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你只能自己去揣摩对错。”
乔波尔的话像是一把锋利刀刃,划破了纪南岑脸上已经严丝合缝的面具。
纪南岑的瞳孔微微颤动,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的,她是温柔的不解风情的不懂如何去爱的弱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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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苏家的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 只是气氛跌至冰点,使得一桌让人垂涎欲滴的佳肴失了诱人的本味。
除了餐具的磕碰声,没有人开口打破沉寂。
就连一向在家里耍宝的苏啸, 也没了往日的喜笑颜开,也许他是自责的, 也许他只是为了迎合女儿的情绪, 演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