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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弟弟

 

,火势很小,只是烧掉了两户人家的门口。他让人灭了火,抓人、罚款,离开时在街上挨了多管闲事的骂。仔细一看,按教义,这两家不归基督管,那个区域有他们自己的法庭。

又过了一周,君士坦丁再次路过那里,又见打得满地鲜血、烧了焦黑,那个小区的卡迪跑来说两家的经济纠纷有点复杂,希望皇帝再给他一点时间,烧房子的罚款他会晚点交。

君士坦丁听完觉得一点都不复杂,是社区自己的人情世故,倒是交给社区的人更合适,所以他允许卡迪继续处理。两家都觉得教义大于司法,当场喷了他,他被围观吃瓜群众冷嘲热讽了一顿:在自家地盘还不顶用。

君士坦丁觉得有点委屈,按经验,这案子一分为二,一是纵火,二是经济纠纷。纵火的部分已经处理完了,经济的部分还没到他那里,卡迪上一级另有大区法官,大区法官之后才到皇帝。虽然可以用特权当场处理,但君士坦丁不想亲手破坏自己的制度,也不愿为这点小事动用权威,他在骂声中沉默离开,手下人在他屁股后面普法。

六月,卡迪到皇宫来请皇帝管管,因为闹得实在大,不是社区能管得住的。君士坦丁带了法官和近卫队过去,发现小区已经干倒了三面墙,非常透风地露出家底,服了呀。他征询了法官的意见,当场让人抄光两家,让他们好好商讨,司法处理完成之前,家资由皇帝代管。竟然没人反对。他就按抵押物处理了那些东西。

对皇帝的控制力而言,这倒是个好的进步,然而挨骂必不可少:基督皇帝跨宗教管理,管得好宽好亵渎啊。

总督对君士坦丁堡内外征战给港口和海运带来的影响非常不满,来信谴责的同时亦威胁增加罗马商人在各海域的关税。

佩佩看到总督威胁只觉得可笑:已经八月了,黑海沿线的商贸跑几次循环了。潮流东西都是卖方市场,你不买有的是富哥富姐买,现在不用海运便宜买,后面就要买就是商行陆运过去的二手高价货了。

佩佩更侧重商品本身,但君士坦丁还是有点不安,几次循环下来,同一批数据他给不同的官员看过,无论是季节或者是商品,当前的结论都是现有范畴内的黑海市场不足以支撑人造宝石的销售,这个版本轻奢的销售终点还是意大利。

为了贸易,他只能向总督表示,战争的雇佣是无可避免的,既然在商言商,可以先还一点债务表示诚意,第一笔是五千杜卡特,用以支付前朝的部分差旅费账务和利息,他卑微地请求这五千要记入皇冠连带的三十万总账里。

信送出之前,君士坦丁犹豫了,既然开始还上古债务了,那就不能再讨了吧?表达偿还能力是否会减少本就为数不多的援助?他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还那么古早的债。但是讨还是要讨,主要是关税和航线。

有钱入账,总督的态度好了些,只请他记得留给威尼斯人一点生意,没答应其他条件。谁都不是傻子。

为了雨露均沾,君士坦丁还私下给教皇送了镟木家具以表示对送粮船的感谢,运费比东西贵。只不过他送出去的家具不都是首都工匠做的,有些是从伊斯坦布尔的机床流水线上出来的,但是讲工艺,后者好多了。

藤丸立香在摩利亚打完仗,和泳装从者们下海玩耍,被当地信徒大骂有伤风化,这让她很尴尬。返程路上她打来通讯,希望回来以后有个玩水的地方。

君士坦丁在首都东北侧海岸圈了一片海滩,召了卫队看管,另征附近几套住宅供迦勒底使用。藤丸立香和玛修很少有和所长独处的机会,她们后来在那里度过一整个夏天,游泳、冲浪、赶海。偶有误入的渔民或好色之徒,全部被皇帝派来的卫队端走。迦勒底原来没能实现的团建,于特异点开展。

藤丸立香玩水的时候,君士坦丁也翻完了《北伐世界梗指南文库本》,觉得如果不置身那个世界,确实很难记住,他在一次通讯里请藤丸立香别想着黑话了。藤丸立香吐吐舌头,有种安利失败的挫败。但是那本梗指南奥尔加玛丽读得却很开心,时不时拿去调戏军师一下。

君士坦丁换了新的财务官员,起码账做得说得过去了。奥尔加玛丽问他要不要去黑海的港口看看,现在暂时安全,是巡视的好时候。

君士坦丁拒绝了,他对黑海的要求是收得上税,那里对他而言更多的是数字的增减、地图上的一片,而没有祖国的感觉。他请奥尔加玛丽等藤丸立香回来,替他去巡视。因为最终结果还是不出门,他被藤丸立香提前授予拜占庭三季度最佳缩头乌龟的称号。

藤丸立香从摩利亚回来之后,君士坦丁请她在公众面前改口。既然回来了,还是把历史学的拜占庭删了,改为罗马三季度或者君士坦丁堡三季度吧,毕竟这里的王朝还存在,以免泛人类史的名词对特异点产生污染,引发更大的历史变化。

藤丸立香挠头,她以为他计较的是那个缩头乌龟。

“嗯?怎么突然对立香管得这么严?”奥尔加玛丽笑着问。

有了所长撑腰,藤丸立香得意得像个小学生。

君士坦丁看不懂小学女生,依然认真解释:因为他走到街上确实被问到了这个问题,“女将军说的’拜占庭’是哪部经书的神圣概念?”迦勒底的发言被当成了皇帝的意志。

罗马皇帝在帝国强盛时期有教义的最终解释权,虽然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但短暂的胜利让君士坦丁有了一点点威望,现在他走在街上挨骂没以前那么多了,偶尔还会被请过去解释经书。

如果是分发宫里不带调料包的过期方便面,君士坦丁是乐意的,辩经就算了,他在自己家里都算文化水平很一般的,都不用往前数多少年。既然如此,他很注重的发言时机,不愿滥用皇帝残余的威望,如需使用,更多该在更为现实的事务上。

在这个前提下,他暂时没有限制宗教的计划,那需要极致的哲思、信仰或者足以对抗整个世界的暴力,和恢复鼎盛时期的罗马一样,是另一件他做不到的事。

而且君士坦丁堡对西方还是有异端属性在的,增加新概念又不好好诠释,很容易异端超级加倍,再讨打。

藤丸立香和奥尔加玛丽大为震撼,她们第一次在这里有了重过历史的实感。

“哥,你这份工作还挺难做的。”

“我有别的想法,”奥尔加玛丽第一次提出了反对,“立香,对于这个名词,让圣者从者做一个经书外的解释吧。我希望迦勒底的声音传播出去。请rider对外宣称是民间赞词吧,可以吗?”

君士坦丁沉默一会,职介的称呼让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从者,现有的一切依然是她随兴所至。那种受限的感觉让他有点累。

“我需要先看到那个解释再做决定。”

由于生前协调宗教联合的失败,君士坦丁很怕思辨问题转化为宗教问题。尽管他隐约感觉,他解决不了的最终都会变成迦勒底随便解决的,但适应这幸福依然需要时间。

这是罗马皇帝和迦勒底为数不多没能当场达成一致的讨论。为了缓和场面,君士坦丁问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要不要去2005年的伊斯坦布尔玩一玩,该他守家了。

魔术师没有传统行业的假期,所以奥尔加玛丽觉得不是时候,藤丸立香倒是很想玩,闹了一番,毕竟她很少有和所长独处的时间,也想看看景色的变化,最终奥尔加玛丽被她闹同意了,由于一系列计划事务安排,暂定十月。

对于从者是否在身边的问题,佩佩不纠结了,从者像是一个意外得来的猫,品种猫里的尾货,品相不太好,但某些特征击中买家性癖。它由公司领导送来,出资让他养着,平时散养,领导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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