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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如同莫奈的画,一顿一挫的音符不疾不徐地流转,隔着门听上去像是一个纤巧的少女在里面练轻盈的芭蕾,与现实分割出一道明显的界限。

曾郁站在门外,不由得听痴了。他从未听过晏邢宇弹钢琴,两人关系还算好的时候,晏邢宇从不对他提及钢琴。门没有关死,不知是主人的刻意还是偶然,门外的人可以通过留下的一条缝“窥伺”屋内的情景。时间的流逝在音符的衬托下变得比永恒还要漫长,他鬼使神差地透过这道缝隙往里看,晏邢宇端正地坐在纯黑的三角钢琴后,睡袍还穿在身上,头发有些微的凌乱,给泠冽的脸部线条添上了几分柔美。晏邢宇眼睛闭着,肩膀放松,这样弹着曲子,像是马上要进入甜美的梦乡。

门外的人怔愣地看着门内的人,不知在多少次后再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遥远。

落地窗外的阳光缓慢地倾洒进来,如同一个温婉秀丽的无骨美人。

曾郁问晏邢宇要自己的手机和衣服,他说他要回去了。

晏邢宇没有阻止,也没有出言挽留,带曾郁去了洗衣房,然后一路将他送到大门口,宾至如归的样子。曾郁在门口换鞋,气氛很沉默,他觉得自己应该在临走前表达点什么,说点什么,不然在晏邢宇面前就显得太没面子了。他一边换鞋一边绞尽脑汁地想,愣是想不出有什么震慑力十足的话,最后终于在鞋子换好直起腰后鼓足了勇气,直视着alpha墨绿色的眼睛,慢吞吞说道:“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吧……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也不计较了,我不欠你什么。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招惹谁了,就这样……”

他每说一句话,晏邢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周围的空气也紧张起来。曾郁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只好悻悻收了话尾,打算赶紧开溜。手搭上门把手预备按下去的那一刻,一只大手从后伸过来,铁钳般捺住他的后颈,曾郁吓得促声尖叫。晏邢宇重重将曾郁的脸压着门板上,冰冷的烤漆木冻得他浑身打颤。他知道晏邢宇又生气了,alpha威压极强的信息素蜂群般往鼻子里冲,四周的氧气统统被挤榨得干干净净。他痛苦地大口呼吸着想要抢夺一些稀薄的空气,晏邢宇却用阴寒的声调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桥归桥,路归路……?”

又来了,又来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晏邢宇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按着他的脑袋逼得他无法动弹,然后做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

“昨晚你还拼命抱着我不放,求我肏你,标记你呢。”alpha掐着他的腰,指尖深深陷进肉里,钻心的痛使得曾郁脸色一阵发白,他再也忍受不了晏邢宇神经质的表现,大声喊:“你还敢说!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自从二人苏醒之后紧绷肃穆的气氛像一个终于燃尽引信骤然炸裂的炮仗,又像一对长期不和睦的夫妻因为一瓶酱油迎来感情的最终破灭。曾郁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出晏邢宇的“魔爪”,后者亦不甘落下风,单腿插进beta双腿内侧,轻轻巧巧一别,直接制得曾郁软了身子,整个人像被严丝合缝地钉在门板与晏邢宇之间一般,恐惧与愤恨的熊熊大火在他的脑海里燎原,他不明白为什么晏邢宇就是不肯放过他。

两人这下算是完全撕破了脸皮,曾郁身体上反抗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将心里对晏邢宇久积的不满发泄出来,厉声骂他是“只会使用蛮力的暴力狂”:“你的性格真是烂透了!我真后悔之前还因为愧疚任你怎么对我说难听的话都不还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宁可落榜也不想考到s大来和你认识!”

这句话彻底将晏邢宇激怒了,因为下一秒曾郁便被一把惯到门边的绒毯上,alpha高大沉重的身子结结实实罩在他身上,牙齿清晰地发出咯咯的脆响。

曾郁说的那些话明明白白表示了他不喜欢他,他讨厌他。晏邢宇觉得这些话就是曾郁要从他身边永远逃开的理由。这句话无论被谁说出口都无所谓,可是曾郁一说出来,他就立刻失去了所有理智。他恶狠狠地将beta的裤子扯下,力道之大使得白皙的臀肉瞬间起了几道深红色的指印。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捅进曾郁闷热干燥的后穴,大力地翻搅着里面的肠肉:“昨晚这里面一直流水,搞得床单都湿透了,那个时候这张嘴可是甜得很。”

曾郁五指疼得蜷成一团,他的后穴本就因为昨夜的过度情事未来得及恢复妥帖,这下被强硬一插,登时像裂开一样疼。alpha一边探索式地在穴道内抠挖,一边喃喃自语般问身下的人:“刚才那首曲子好听么?”他指的是他在琴房里弹的那首。

无名指跟着食中指一起插入穴内,向外张开扩充空间。曾郁没有听见晏邢宇说的话,挣扎也逐渐失去了章法,不过他的回答与否在一心一意想要使beta“回心转意”的晏邢宇眼里并不重要,他细致观察着曾郁的反应,另一只手绕过beta的后脖卡进他嘴中肆意按压,语调冷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定理:“特意弹给你听的。”

曾郁像“贵宾”一样被挟进了那间他不敢贸然踏入的雪白的琴房,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烫在漆黑优雅的施坦威钢琴上,烫在莹白的瓷砖地板。窗外是别墅后山绿油油的山丛,因为久无人至而草木荒凉。晏邢宇将曾郁压在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前野蛮地干他。

在大太阳底下光明磊落地做爱有时需要一定勇气,但这件事对于目中无人的晏邢宇来说显然是小菜一碟。曾郁的后穴虽然不像许久不做爱时那么紧致到痛人,但也因为激素的消退回复到干燥的状态,加上没有润滑剂的缓冲,粗大的性器在里面每抽插一下都像在被钝锐的刀背凌迟。alpha微皱着眉头,一珠汗滴落在beta疼得涨红的脸颊,与beta的眼泪融在一起。全程曾郁都在骂晏邢宇——用尽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汇。他说晏邢宇有精神病,天天发疯,说出来的话就像放屁,明明是他自己讲的不想和他见面,转过头又开始发神经,等等等等。晏邢宇对他的叫骂不执一词,活像是欣然接受、全盘同意了,只一个劲儿地抓着beta挺俏的屁股打桩机地将他往玻璃上凿。

曾郁的脑袋“咚咚”往玻璃上撞,阳光把二人的皮肤一并烤得泛红。后来曾郁意识到语言攻击的无效,便索性抬手噼里啪啦地往alpha身上打,每一下都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晏邢宇却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论曾郁如何打他骂他都无动于衷,反正自己的鸡巴插在他身体里,曾郁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打到那里去。后来反倒是曾郁打到手心生疼,力气都在挣扎反抗中消失殆尽,彻底颓了攻势,只剩下呜呜呜的哭声,伴着alpha翻来覆去的肏弄。

这回晏邢宇足足干了曾郁36分钟,最后插得曾郁实在受不住,哭喊着求他放过他,他才伸出大掌掐着beta脆弱的脖子,俯身干脆利落地一口咬在他后颈腺体中央。

beta痛得直打抖,眼泪争先恐后像瀑布一般瘫在面颊上。与此同时,alpha也在他体内重重一挺,微凉的精液一股一股打在beta紧闭的生殖腔外,激得他本能地哆嗦。

昙花浓郁的香味势如破竹地霸占了beta的所有嗅觉。

獠牙缓慢从后颈撤出,晏邢宇将他性感的唇覆在曾郁齿痕斑驳的腺体上,轻轻一吻,低声道:“说好的标记你,刚才想起来,之前‘百’忙之中忘了。”

他抬起头,看beta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微带薄茧的指尖细致温柔地擦过曾郁脸上的泪痕:“为什么哭?跟那些垃圾交配的时候,你叫得可骚了,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又哭又骂的?”

他将曾郁死死顶在玻璃窗沿,箍住他的头发向上拉,要他直视头顶刺眼的阳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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