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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席鸣:“说你和我师尊啊!”

卫骋被他问得烦了:“高中校友,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那你俩刚才怎么不好好叙叙旧?”席鸣一脸不信,打量卫骋几眼,“我师尊看死者都比看你温柔,她还说和你关系不好,差点把我也给连坐了。哎等会儿……”

他停顿片刻,豁然开朗:“我想起来了!她提过你!”

卫骋一顿:“真的?怎么说的?”

“我师尊才学兼优,破案无数,在分局当刑侦队长,还是因为年纪太轻不方便往上多提。因为她凡遇考核必得第一,我就问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当第二名是什么滋味,她说知道,高中的时候考试输给过一个特讨厌的男的。表哥,我记得你也是市一高毕业的,看她反应这男的就是你吧!”

“是啊,”卫骋知道谢轻非优秀,得知她并没有一毕业就翻脸不认人把自己彻底忘了,脸上复又露出笑容,“然后呢?”

席鸣说啊,没了啊。

卫骋不信:“没了?没说我别的?”

席鸣又绞尽脑汁回忆,学着谢轻非的语调抑扬顿挫地来了句:“‘一个特讨厌的男的’。她就这么说的,要不我能不提前知道是你吗?”

卫骋:“……”

他冷冷道:“现在你知道我俩为什么关系差了吧。”

谢轻非从店里出来,打眼就看到兄弟俩并肩站着。卫骋模样身形确实出挑,一眼想看不到他都很难。好好一男的,怎么偏就是卫骋。

席鸣迎上去:“师尊,发现什么了没?”

“夜间灯光到底有影响,天亮之后我们再来一趟。”谢轻非看向卫骋,欲待开口,还是转问了跟在她身边的门店负责人,“后面的落地花窗是什么时候装的?”

负责人想想,道:“28……27号,27号上午装的,咱这花窗国外空运过来的,大师设计,安装那天街坊四邻可都来围观了,您说是吧卫总?”

卫骋其实是受朋友撺掇才突发奇想开个店,前段时间一直忙,除了打钱也不大关注这里的进度。

谢轻非也没指望卫骋,记下时间后又问:“旁边这家甜品店怎么没人?”

席鸣解释道:“一般就火锅烤串什么的人能开到半夜,甜品店这种老早打烊了,我看他门上告示贴的是下午六点关门。”

谢轻非道:“安装花窗的时候,甜品店的人也来看了?”

负责人道:“来了,那老板还给咱店里工人送冰饮了,挺帅一小伙子,人蛮不错的。”

谢轻非点头,对席鸣道:“回去说。”

卫骋被晾在一旁,临了插了一嘴:“这就走了?谢警官,咱俩可好不容易见个面呢。”

席鸣会看眼色,表哥什么的没可怕的,他期期艾艾问谢轻非:“师尊,我这‘关系户’的身份您能忘了吗?其实我和我哥……不对,和卫骋他也没多熟。”

卫骋:“……”

俩挺大个头的男的都挨着她等着,继续不理不睬倒显得谢轻非有些矫情了。她挂上一脸笑,转身对卫骋递出手机:“那扫一下吧。你不是很想加我微信吗,老同学?”

卫骋也不客气,边加上她边说:“我再死乞白赖,也得等你愿意啊。”

谢轻非道:“说这话就见外了,警民一家亲。”

卫骋笑道:“别人也有我这待遇?还以为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谢轻非大为震惊,不知道卫骋什么时候骚成这样了,也不甘示弱:“私情当然有。你是家属,我是老师,咱俩都得对席鸣负责不是?有了联系方式以后交流教育心得也方便些。”

席鸣:“我……”

卫骋按住席鸣的肩头,笑盈盈道:“行啊,以后这小子就麻烦谢警官帮我看着了。他要是犯浑你尽管跟我说,千万别把我当外人。”

席鸣:“你……”

谢轻非道:“怎么会?我说了不会跟你见外。”

卫骋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也对,毕竟是一家人。”

谢轻非一时语塞,把席鸣从他身边拽回来:“和你表哥道个别,我们得走了。”

席鸣生怕自己就交代在这了,闻言连忙松了一口气:“哦,那表哥,我们走了。”

卫骋:“多联系啊谢警官,没事儿也能联系我。”

谢轻非:“……”

半路上,谢轻非手机响了声,点开一看是卫骋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说:谢警官没有竞争对手之后,气质是挺不一样。

谢轻非眼前一黑,提心吊胆等成绩单的日子好像又回来了,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回过去。

谢轻非:你也不赖,不用当万年老二的日子里,饭都多吃了好几碗吧?[微笑]

卫骋:这话得共勉。

紧跟着:你年纪也不大,不知道微笑表情是不友好的意思吗?

谢轻非:知道,我故意的。

卫骋:[微笑]

谢轻非:[可爱]

卫骋:别撒娇。

席鸣听到身边的人忍无可忍地捶了把坐垫,未免受牵连,连忙往车子角落缩了缩。

回到警局。

法医程不渝道:“现场没发现凶器,但在伤口处提取到了一些东西,检测出来是动物奶油。化妆品也是市面上常见的大牌彩妆,都列出来了,你应该比我懂行。”

谢轻非翻了几页检测单子,看向席鸣:“你说。”

席鸣道:“我说?我说什么啊?”

谢轻非道:“死者伤口处提取到动物奶油,依据这点你能推断出什么?”

“说明……”席鸣音量渐低,最终道,“师尊,我的意见真的很重要吗?我怕我说错了,还是你和程哥讨论吧。”

程不渝一听,披着白大褂幽灵一样飘走了。

谢轻非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没人笑话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破案不都这样。”

席鸣纠结了一会儿,道:“那我可说了啊。咳咳,动物奶油无外乎咖啡店甜品店会用,当然了,超市的部分包装食品也会含有这一成分,但结合江哥之前说的关于凶器的推断,我觉得那玩意儿像是做蛋糕用的抹刀,沾上的奶油还没来得及清洗,被凶手拿来当凶器刺入了死者胸口。抹刀没有刃,刺入时不比普通刀具锋利,所以才在伤口处留下了其余擦伤和奶油残余。”

他皱起眉:“可这么草率,只会是临时起意,我们却还找到了作为标记出现的碎花裙子……师尊,我是不是说错了?”

谢轻非脸色温和:“说得很好,不用怀疑自己。”

席鸣美滋滋道:“真的?”

凌晨一点半,江照林送来了死者的个人资料。

江照林把照片信息贴在白板上:“死者名叫王晨辉,男性,1986年生人。不是本地人,读完大学就一直留在升州,目前是公司的一名高管。他太太是全职主妇,两人生育晚,女儿今年才8岁。案发当日也就是6月30日凌晨他和合作商去浪潮美食街一带吃了宵夜,饭后还去了酒吧,离开时已经五点多了。法医检测出来死亡时间和我们推断的一样,6月30日早晨七点到七点半。这段时间内并没有人对他的消失产生怀疑,朋友以为他喝大了自己打车回去了,妻子则以为他在外应酬未归,因为他经常性夜不归宿,所以没在意。”

谢轻非道:“他有个女儿?”

江照林道:“是的。会跟裙子有关吗?”

谢轻非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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