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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于是这时候,但凡爸爸在家,她都会把爸爸求来当她的挡箭牌。

“爸爸,我把哥哥的拼图弄乱了,你可以帮我吗?谢谢!”

没人能抵抗一个漂亮的犹如洋娃娃的小女孩眨着眼,奶着音,对你的求助。

靳洲也不例外。

不过,帮闺女的同时,也多了和儿子独处的机会。

虽说云舟打小就跟妈妈亲,但爸爸的温柔,爸爸的强大,爸爸的不把爱挂嘴边但处处都是爱的行动力,让云舟对他的崇拜与日俱增。

一幅一米二长,六十公分宽,他自己画、自己调色,岑书屹帮忙切割的拼图,云舟已经拼了快一个月了。

靳洲诧异地看着缺了一个边角,但已经裱好的相框里的四人合影。

“这是”

“是全家福。”

今天是五月十九号,再过两天就是五月二十一号了。

妈妈说,五月二十一号是她和爸爸相遇的纪念日。

他觉得这个日子比他的生日要重要得多。

因为,如果爸爸妈妈没有那一天的相遇,他又如何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浓情深至,窗外琼屑飘飞。

靳洲从后面抱着她,滚烫的胸口贴着她后背,衔着她肩膀的一点软肉,含糊不清地问她:“那边天气不好,不能改个时间吗?”

明天是周一,安枝予要出差,是个距离京市足足一千多公里的城市。

“最多三天就回来了。”她侧头看他,声音比他还要哑。

三天的确不长,可他们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靳洲没再说话,把她脸扳过来,吻住她唇,半含半咬的

从安枝予走后,靳洲就时刻关注着那边的天气情况。

周二上午,安枝予所出差的城市因为红色预报预警上了新闻,靳洲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给安枝予打电话。

可惜一连打了三遍都没有接通,没办法,靳洲从她公司的副总那里要来了和安枝予一同出差的那名同事的电话。

打过去却显示电话已关机。

靳洲当即就查了机票,同样因为落地城市暴雨的关系,飞往该城市的飞机被顺延。

靳洲一分都没有耽误,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他知道,暴雨总会停,也知道安枝予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因为她一时大意没有将手机带在身边,可所有的猜测都只会加重他内心的不安。

车子驶上高速后没多久,安枝予的短信发来:【我刚刚去了酒店前台就没接到你的电话。】

靳洲当即给她打了电话过去,不想她担心,靳洲就没说自己已经在开车过去的路上。

“酒店的水电都还正常吗?”

安枝予说电停了,水还没有停。

就说了这么一句,电话就断掉了。

靳洲再打过去就显示她的手机已关机。

不用猜,肯定是没电了。

从京市过去,开车要九个小时,除了中途加了一次油,靳洲一路都没停,终于在凌晨十一点的时候下了高速。

暴雨倾盆,路边有不少的树都歪倒在绿化带里,更是随处可见一些底盘低的轿车打着双闪停在积水下不去的地方。

从高速出口到安枝予下榻的酒店也不过十几公里,可路上却花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停电,整个酒店就只有一楼大厅亮着应急手电筒的光。

每个客房都送了蜡烛,幽黄的一点光点照着旁边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安枝予睡不着,穿着羽绒服抱着双膝靠坐在床上。

暴雨砸窗的扰声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枝予,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安枝予眼波一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接着又一声的“枝予”再次传来。

抱着双膝的手突然一松,安枝予匆忙下床,鞋都没来及穿就跑到了门后。

门开,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她看见了他满身的湿。

不止衣服,还有他的头发,他的眼睫,他的脸

她嘴角动了动,“你、你怎么来了?”除了惊讶,她感动更多。

靳洲朝门里走近一步,因为身上湿着,他没有抱她。

他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凛冬长夜,他开了九个小时的车,裹挟一身寒气追到这里,只因她所在的城市有暴雨,而她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

这些年过去,他们之间依然很少说“我爱你”或者“我想你”这种直白的情话,可无时无刻的惦记与失了分寸的担忧,更让人心动。

房间里没有暖气,如果今晚靳洲没有来,安枝予都没打算脱掉身上的羽绒服。

但是他来了。

“冷不冷?”

“一点都不冷了。”

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安枝予在他滚烫的怀里沉沉睡去。

窗外雨声不歇,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看见那双深邃锐利的黑瞳——

??104?

◎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

依旧还是那张沙发, 男人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极有力量感的手握着她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用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搂着她腰,让她坐在腿上。

“我说的对吗?靳太太。”他目光定在她眼睛里,听似询问,其实更是一种压迫。

安枝予两手抓着裙摆, 咬着牙, 不说话。

可他却对她的沉默与执拗根本置若罔闻,把她的腰往他怀里一贴,仰头吻住她。

那是一种不容她反抗的力道,撬开她双齿, 勾住她躲闪的舌尖。

哪怕她双齿一抵,哪怕口中已经感觉到有血腥味蔓延。

他都没有放开她。

今天是她成为靳太太的第二天,才第二天

眼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她闭上眼的时候, 他吻她的动作停了。

眼睫抖了两下后, 安枝予睁开眼看他。

那是一双温柔至极的眉眼,很衬他的芝兰玉树,可和他领证以后才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伪面, 而她,犹如落在他手里的俘虏,生杀予夺全由他决定。

“哭什么?”

蹭在她眼尾的指腹非常细腻, 一点都感觉不到特属于男人手指的砂砾感。

擦掉她眼泪, 他的手就覆在了她脸上, “嫁给我,就这么委屈吗?”

不是委屈,是憎恶。

虽然安枝予很怕和他那双专注看她的眼神对视,但还是直视向他:“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两天前,他开车带她回去拿户口本的时候说,嫁给我,是对你前男友最有力的报复。

当时那句话像是一针能让人上瘾的吗啡。

而此时,靳洲专注地看着她那双排斥又警惕的眉眼,一字一顿地回答她:“因为我爱上你了。”

爱她?

因为爱她,所以就用钱拆散了即将和她结婚的男人,把她抢到身边来?

他口中的爱,安枝予不敢苟同。

但这个时候,她没有反驳,顺着他的话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

他皱了下眉,看似在思索,却又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

他的回答让安枝予意外又不意外,她冷笑一声:“爱是双向的,不是你单方面地捆绑!”

他当然知道爱是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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