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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在错的时间做对的事跟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的道理类同同样只会以悲剧落幕

 

了功课?那么即是完成了程式嚕?真厉害咧,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屈机」人──不过他人厉害归厉害,怎可以动不动就拿别人的名字跟生日日期做密码的?有够莫名其──欸?

页面上某一列经常重复的字眼夺去了她的注意力,这、这个应该是她眼花看错吧?一定是昨晚睡眠不足,眼睛不灵光了,眨眨眼,重看,影像有点矇矓不够清晰,她引颈向前,直到脸蛋快要跟荧幕来个亲密接触才肯罢休。

心一凛,她在顷刻间忘记了要怎样呼吸。这、这这不就是她的帐号名称么?

思绪如潮般袭向她,冲击她的脑际,冲得她理智全失,疑惑泡泡随后补上,囤塞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她何时透过这部电脑上传功课到校网?不对──她要问的应该是为啥他能够啟动她的帐户……她惶惑不已,瞧瞧荧幕,又瞧瞧这个时候还能睡个天昏地暗的男人。他知道她的密码?何时知道的?是近来,抑或是一直都知道?但他从哪个途径得悉这个,他入侵过她的电脑吗?思绪如麻花般混乱,她始终弄不清个所以来,满脑子都是问题,除了疯狂反问自己外,她根本不知道有谁可以解答她的疑难。

知道密码也犯不着替她交功课……是怕她冒失忘了交?这么要紧的事,她怎会忘掉?

还是他上传出去的档案不是她写的那个?此想法一旦跃上脑际,连她都着实地吓了一跳。

该档案的拷贝应该还在这台电脑里头,用搜寻器搜索了一回,终于找到了两个名字完全相同的档案,一个存放在使用者的专用文件夹,另一个存放在一个名为「其他」的文件夹。

毫不犹豫的,她将白色箭咀移动到存放在后者的档案,心跳急遽加快,她怀疑自己绝对会有暴毙的危险。粉拳倏然紧握,该死,她究竟在紧张什么?掐紧的粉拳松开了不一会又握紧了,洩漏了她复杂的心绪,若果不是她写的功课,那……她心乱如麻,想看又不敢看,经过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她终于敌不过与生俱来的求知慾,唤了该档案来看。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名字,下一行则是她的学生编号。紧绷的心情舒坦过来,这的而且确是她的功课……

但她自己的功课,她会交,犯不着他来帮忙……救命,她真是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她的头颅快要炸开了──

还是──某种推测慢慢在脑海形成,不会吧?为了消除越积越多的疑团,她开了执行视窗,直接测试档案。

若果是她写的那份,案子应该无法通过。

她在家中尝试过无数遍,案子应该……

结果,她惊讶的发现,所有案子全数通过。

怎、怎会这样?「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不晓得是在问面前的电脑,还是在问自己。

这个档案明明是出自她手的,但她在家里的电脑测试的结果不是这样的,怎会一来到他的电脑就变了个样?

是中邪吗?屋里有鬼吗?

吞下莫名袭上心头的恐惧,她又把档案唤出来看,捲动页面不断往下看,之后她发现……

某几句并不是她原先写的註解。

档案曾被改动过。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动过。

而改动的人正正是他。

谜底终于解开了,所有疑问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瘫软在转椅子上,全身的气力早在得知真相的一息间被榨乾净尽,遗下的只有弥漫至四肢八脉的虚脱感。

思忆在一息间回笼,这年几的画面又在脑海一一重演。

「做法不同,看来也没用。」

看样子,自那时起他已经在暗地做这种事了。但那时的她还怪他无理取闹,怪他不把编码传给自己看,他都已经在暗中帮助她,可她还有脸诸多不满……其实真正在无理取闹的人是她才对吧?

「做法不同,看来也没用。」

或许是好奇心驱使,或许是想引证他所言非虚,她唤了他的档案来看,结果看了头几句后就不再看下去。

一句都看不懂。

如他所言,看了也不会懂。

要理解需时比她自己用想的还要多上几倍。其实他只是在说事实,其实他只是替她设想,其实真正差劲的人是她自己。愧疚感一点一滴的增加,令她的心情越益沉重起来。

她趴在桌上,用力叹了口气,用力得像是要将腹腔里的负面情绪一併驱出体外。生病了就该乖乖的躺,他不用连这个时候都要帮她……反正那份功课能不能取得好成绩对她的影响都不会太大,她一向成绩都不济,对于主科,她向来得过且过,功课做不做到都很没所谓,随随便便合格了就罢了,她自己知道自己事,她压根儿不是读电脑的料子,她不求上进,安于现状,像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他帮到这个地步,他不需要连病着都要帮她,不需要的……

眼睫低垂,她不曾料想过他会暗中帮她修正错误的……有时她在测试案子的时候,当晚明明是行不通的,但到翌日的上午就行得通了。她以为是学校的运作系统出现了问题,甚至有时会以为是上帝可怜她捱了几晚通宵才帮她一把,那时还傻呼呼的大喊我爱上帝,原来那位助她脱困的上帝就是他……他人生病了为什么要帮她帮到这样……他没必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没必要的……

他根本是存心要她内疚。

他根本是存心要她心里不好过。

承天傲,我讨厌你。

她讨厌他为她做了这么多。

她之前还说了很多过份的话。

她很罪过。

一头撞上桌面。

「承天傲,其实……你可以交别的女朋友。」

额头抵着坚硬的桌面,她两手抱着头,懊恼的想着,她可不可以收回这句话?

「我不会妨碍到你们,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跟我说声就可以。」

啊呀,她的头越来越痛。

她当天是不是鬼迷心窍,不然怎会说出这些话来?

「我不想令你难做,那个曲发的……似乎很爱你。」

她这样子是不是叫做替人作媒?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对不?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为你设想。」

啊呀啊呀呀,搞了大半天,兜了一个大圈,她才发现她不是为承天傲设想,也不是为自己设想,而是间接为那个女的设想。

「为我设想?还是为你设想?」

儼如错按重复键般,脑海持续播放着他说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誓要勾起她的内疚感不可──

不要再说了!两手摀着耳,仿佛他正在跟她说话似的,但事实上她只是被思忆中的嗓音缠绕着。

这个男人摆明是生来要她体会什么叫作罪恶感!

有些事果真是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好──

两隻小手挪到后脑,扒了扒那头长发,她又咚一声撞落桌面上。「我的头快要爆了……」

现下该……怎么办?

良久,「啪」的一声,她拍案而起。

不管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也没用!

她该以解决当下问题为先,其他的事她想管也管不着。

还是上线问功课比较实际。

看着另外一张空白的工作纸,她本身是想把功课直接抄成两份,但像他这种成绩顶瓜瓜的人,就算是一丁点的分数都会很着紧吧?可是依她的实力,没可能做到全对的……还是询问一下大哥哥的意见,反正大哥哥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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