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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被制服,眼看着车就要重新启动。
“阿四!”
秦铭心焦如焚,试图在这样的危急时刻用一声怒吼说服他。
任心露出两只哭肿的眼睛,里面有惊喜、恐惧和恳求。
眼看着司机举起的长棒就要砸到阿四脑袋,阿四忽然转身冲着那人的心脏精准扣动扳机。
一声巨响,男人缓缓躺倒在血泊里。
阿四还不解气,眼睛充血,面色阴冷再次补枪。
秦铭把人扳倒在地,叁步两步扑上去从身后把阿四从车里拖下来。
隔着车窗,叶一竹看得真切。
再晚一秒,阿四的枪口就会调转,对准任心。
秦铭和阿四在地上连滚几圈,扭打在一起。
尘土飞扬。
“老子他妈连你一起打!”
秦铭满脸通红,梗着粗壮的脖子吼:“没有她家群照样会离开!”
“你他妈闭嘴!”阿四抡起拳头往秦铭脸上砸,双膝跪地,表情扭曲,青筋暴起。
“阿四,发什么疯!”
眼看着他的枪口对准秦铭,所有人都顾不上其他,匆忙跑过来拦下他。
一个人趁乱从地上爬起来,奋力拖着残躯上了阿四开来的车,顾不上敞着的车门猛轰油门。
路飞追了几步,疯狂朝车尾开枪。
“操!”
叶一竹下车,跑过去扶秦铭。
“你小子发什么疯?”
路飞不明所以,拦在阿四和秦铭中间。
阿四仰天大笑,把手里的枪扔到一边,指着路飞,笑得癫狂:“为了救嫂子,又是为了救嫂子,你还不赶紧去看看嫂子有没有受伤。”
路飞眉头紧蹙,心头闪过一阵惊惑,扭头看了眼叶一竹和秦铭,面色冷冷一脚跨到车上。
“任心?”
“这是怎么回事?”
路飞比阿四冷静许多,可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叶一竹走过去,却率先看到躺在另一头的女人。
她发疯似爬上去,先撕开了那个人嘴上的胶布。
看清她的面容,叶一竹双手颤抖,扭头对他们说:“她就是山口百惠。”
听到叶一竹的话,所有人瞠目结舌。
路飞离得最近,推开叶一竹自己凑过去。
他手里还拿着枪,逼近的时候,任心满眼惶恐,拼命往角落缩。
阿四挣脱开那些钳制住他的人,问秦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铭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只看到那些人绑了任心,却不知道车里还有个女人。
“你确定是她?”
其实叶一竹只能确定这个女人是那天在银色海岸她和谭中林试探的对象。
她扭头,看了片刻,伸手撕开任心嘴上的胶布。
“哗啦”一声,所有人都看过去。
任心软瘫在角落,低头下剧烈咳嗽。
“谁绑的你?”
叶一竹的声音冷冷甩出去,任心捂着胸口抬起一双热泪未干的眼,和她对视良久。
“李宇。”
她说得很肯定,语气充满恨意,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李宇绑你干嘛,你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路飞质问她。
阿四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跳上车来冷嘲热讽。
“谁知道她又干了什么事招惹了那个畜生。”说完,他看向任心,冷笑:“你说巧不巧,每次你惹祸,都要我们来救你。”
路飞冷冷瞥任心一眼就立马去探闻山口百惠的气息。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刚才听他们聊天,说她是个日本人。”
任心虚虚喘气,看向叶一竹。
“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更不知道她,拿什么骗你们。”
四周都向她投来的,全是质疑和敌意的目光,她的手脚还被绑着,只能把头抵在前面座椅。
“他们要抓你去什么地方?”
“李宇在西郊有个阁楼,是专门供那些达官显贵快活的地方。”
任心心有余悸,回想起刚才从银色海岸到这里的一幕幕,依旧在冒冷汗。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起上次在茶楼李宇处置玉芹的一幕。
他们都知道这个地方——溪湖。
“坏了,刚才有个人逃走,我们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
路飞把枪收起来,跳下车,对两个人吩咐:“我来开车,你们两个上后座看着她们。”
秦铭要扶叶一竹下来,任心欲叫住她,表情痛苦地动了动双臂。
“人你们带回去,我来和岑姐说。”
叶一竹没有回应任心的视线,和阿四说完后就下了车。
秦铭把空调开到最低,可两人还是被汗浸得浑身湿透。
“你没受伤吧?”叶一竹有些担忧,望向秦铭。
秦铭也忙着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笑笑:“没事。”
但或许,有些伤,是看不出来的。
跟着路飞的车走,路过刚才打斗的混乱场地,秦铭有些担心。
“看来李宇准备把山口百惠毁尸灭迹,现在人被我们带走了,我担心他会有什么行动。”
叶一竹抿了抿干涩的唇,望向窗外的苍茫夜色。
“走一步看一步吧。”
空气污浊的包厢里,李宇正欲生欲死吞云吐雾,欣赏热辣舞蹈,十分惬意。
外面人忽然闯进来,慌慌张张通报。
“宇哥,二山回来了。”
兴致被打扰,李宇有些不悦,“他回来得正好,这都超过预定时间几点了?”
“不是啊,宇哥……”那人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宇没耐性,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砸过去。
旁边人正想开口劝他,二山就跌跌撞撞闯进来跪倒在地。
一群人惊声尖叫,正在热歌劲舞的女人都纷纷躲到李宇和马旭身边。
顾盛廷坐在最外面,二山正好跌在他脚底,伸出满是血的手颤抖着去抓顾盛廷的西裤。
“宇哥,出事了,我们的车给人劫了。”
“什么!”
马旭率先叫起来,走过去把人一脚踹开,“你干什么吃的!”
顾盛廷瞥了眼狼狈的二山,神色漠然用手拍拍了自己的裤脚。
“我们也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就被人跟踪了,中途还突然冒出来另一辆车前后夹击。我们带的子弹不够,那个日本女人和任心全被她们救走了……”
这次换作是李宇从沙发上站起来,抄起一个酒瓶走过去。
“宇哥……宇哥……”
二山已经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后退,哀声求饶。
李宇扭着腰间松垮的皮带,面无表情,把人逼到墙角。
冲脑袋连砸几下,玻璃渣子四溅,包厢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去看血腥场面。
“这下怎么办,铁定是杨展他们干的。”
马旭急得团团转,李宇随手把只剩下一个头的瓶口扔到一旁,松了松筋骨。
把脚踩到二山满是窟窿的头上,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终于再次发出一点微弱声响。
“说,谁干的?”
二山哼哼唧唧半天,都说不出什么。
李宇五官扭曲,脚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