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
“也不是喝不了,就是最近天太热,身体有些不舒服。”
话音刚落,顾盛廷就坐回来,问她:“不舒服,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
童理瞥了眼他,啧啧两声,“你这追得够紧的,人只说了一句,你连问三句。”
去洗手间的一群男生陆续回来,卡座重新热闹起来,毫无痕迹将刚才冷却下去的气氛又暖起来。
顾盛廷面无表情看了童理一眼,又扭头看身边的人。叶一竹正低头看手机,似乎毫不在意童理的话,顾盛廷无端有些烦躁,一手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脸,仔细看了一眼,她脸色是真的有些不好。
“真不舒服?要不今晚就到这儿。”
他凑近她耳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
叶一竹没有直接回答,摁灭手机蓦地站起来越过他,“我出去一趟。”
走出卡座,叶一竹思绪有些纷乱,却还是给顾盛廷发了条消息。
“去处理些事情,不用找我。”
顾盛廷盯着她的消息沉默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摁灭,随手把手机扔到旁边,加入章矩他们的战局。
不用猜也知道是有关吕家群那帮人的事儿。他本来有些担心来人是李宇,可转念一想,别说李宇人还被关着禁闭,经过上次的事,他料她也没有胆子敢单枪匹马。
既然她不让他管,他就不管。反正他本来就不想掺和吕家群那帮人的事,最好她也是。
出了厅门,外面的空气清新许多,只是热浪滚滚迎面扑过来,让人胸口莫名一紧。
“什么事?”
秦铭半个身子搭在车头,不紧不慢地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眯眼打量了她几秒钟。
“哟,今晚是和顾盛廷约会吧,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打扮过。”
抬眸的瞬间,秦铭的确眼前一亮。虽说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什么样子他都见过,可恋爱中的叶一竹,他也是头一回见,新奇得很。
叶一竹不动声色,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秦铭见好就收,从口袋里抽出张白纸在她面前抖开。
“看看。”
“这什么?”
心头闪过一丝不安,她还是边打开边问:“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秦铭皱眉将最后一口烟吸进肺里,说:“过两天就走,你呢,什么时候去德国。”
“下周,补课结束当天就走。”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视野里闯入的白纸黑字让她思绪一滞。
两人间一时沉默,最后,叶一竹把纸揉成团,语调平静:“这什么意思?”
很少见秦铭为难地挠头,“我这马上就要去美国了,我爸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前段时间的事,把我信用卡全停了。”
其实叶一竹的情况比他更糟。
这段时间如果不是有顾盛廷安排约会,她连吃顿麦当劳肯德基都成了问题。
叶一竹低下头,重新把纸张摊开,又折成半,直到最后刚好够塞进热裤口袋的尺寸。
“诶,我不是那意思……哪能让你全揽下来,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除了我俩,你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
被她平静的话呛得一时无话可说,秦铭突然偏头看向路边,抬手狠狠砸向车头,怒骂一声:“操!”
心头的烦躁猝然被他点燃,叶一竹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
吕家群和李宇双方均要执行赔偿下下的判决。
八万块。平日里对于秦铭这种公子哥来说,也不过是在二楼后座这种地方玩几晚的数额。
“我以我的名头和我爸妈说过这事儿了,他们竟然不管,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妈的!”
叶一竹无情嘲笑他:“让你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
“这时候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姐姐。”
沉默片刻,叶一竹垂眸道:“他八万块都拿不出来?”
一般高中生拿不出八万块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没有经济来源。可吕家群从前当打手的时候,是拿命去换钱,事成了一次交易的数额超乎想象。
“家群这人咱们都知道,说他亡命赌徒都不为过,羁绊是越少越好,怎么可能奢望在他手里有存款。”秦铭叹了口气,拍拍车头,又说:“这几年他为了任心倒是收敛不少,不然也不会想慢慢了断这里的一切去广州找个安稳工作。”
叶一竹本来还想再问,他那次去广州除了办事儿,难道还真有找工作落脚的打算,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任心呢?”
话说吕家群如今进去了,最该在外面为他忙前忙后的人应该是任心。
“说来也奇怪,找不着人。”秦铭的指头敲了几下车身,脸上露出几分冷意。
“我还专门到那个会所找过她,人倒还是在那儿干活,可能就是不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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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前任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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