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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之迷

 

正当沈泽霖愣神之时,进宝突然从他身后闪出,接着就向他的x口轻击了一掌。

“这是作甚?”

这一掌把金佛珠震了出来。

进宝立刻接住了它,但紧接着却退后一步恭敬得向他行了个礼,赔罪道:“还请沈公子慷慨借珠一用,救我家公子x命,感激不尽。”

还没等沈泽霖反应过来,进宝又不知在哪儿拿出了一条帕子把他的眼睛给蒙上了,还嘱咐道:“委屈沈公子了。”

说完,便腾云飞走了。

原来他是怕在沈泽霖面前暴露妖怪的身份,才故意如此,且飞走还留下了一句:“你别信方才合欢姑娘说的,作为答谢,我就告诉你,那日跟你洞房的确实是合欢姑娘。”

只留下沈泽霖一人,呆呆地站在湖边良久。

合欢满是心事地回到了永佛寺的佛堂,正巧碰到进宝也飞了回来。

“公子,金佛珠我给您‘借’来了。”

合欢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石楠气弱地说道:“不必麻烦了,高僧也说金佛珠不能‘起si人,r0u白骨’,既然白骨不能长出r0u来,我一血尽之人,又怎么能凭空生血。”

“血尽了那就x1别人的血,总之,公子你不能就这么si了。”进宝说完,猛然意识到什么,“这不就有现成的吗?这汗血宝马刚si不久,而且他最不缺的就是血。”

“这样和那僚王有何分别?”

“反正他都si了,白用白不用,公子若是再耽误下去,等那‘红毛驴’的血g了就不能用了。”

话音刚落,进宝的腿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胯间出现了一片黑红的血se,伴随着带有锈味的恶臭。

“进宝你可有恙?”

“咕噜,不瞒公子,我中了一箭,那箭贴着我的‘命根子’划过,扎到了我的大腿内侧,虽然当时不怎么疼,但那箭头腐朽了,如今才感觉到了瘙痒和疼痛,似乎是创口感染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的这条腿沾染了这千年恶锈,恐是不保了……”

“那……那我这‘命根子’呢?”

显然进宝更在乎他的“宝贝”。

玄尘摇了摇头,道:“这佛像和弩箭都是汉代所铸,川渝之地素来cha0sh,经年累月,恶锈已然成毒,若是不截掉坏肢,怕是过不久,溃烂就会波及全身。”

“大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石楠急切地问。

“咕噜,公子,玄尘师父不是说那金佛珠可以疗伤吗?既然能救你,必定也能救我。”进宝强忍着疼痛,道,“你说是不是啊,师父?”

“阿弥陀佛,这金佛珠确可救人,只是不能凭空造生,如果有替代物,那么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不能生血,但可换血;不能生r0u,但可易肢。”

进宝喜极,把珠子拿出来问道:“好,就用这‘红毛’来易,敢问师父该如何用这宝物?”

说完,便想要用法力来启动它。

方才谈话间,进宝还称其为“劳什子”,如今就改为珍宝了。

“小施主万万不可,要想用金佛珠来疗伤,需要‘翠玉茶’来帮忙。”玄尘从怀里掏出一包茶叶递给了进宝。

“翠玉……茶?”合欢激动地问道。

那茶叶卷儿的清香隔着老远就能嗅到,且令合欢觉得说不上得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没错,渝北三怪之一,只有把yufeng山上修炼八百年道行的茶树叶子泡成茶,再把金佛珠泡在茶里喝掉才有功效。”

合欢心里有了一丝安慰,暗道:“好在翠玉姐姐道行颇深,自身又有这样的奇用,那僚王应该不会太难为她。”

石楠盯着玄尘瞧了良久,有些疑惑地问:“大师博闻,敢问这世间还有大师不知晓的事吗?”

玄尘没有回答,而是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道:“饮了这茶后,施主便可x1食汗血宝马的血ye。只是这位小施主嘛,需要自断yan器和一条腿,对接上新的才可饮这茶。”

进宝急不可耐,当下就要砍了自己的下半身。可就在此时,沈泽霖失魂落魄得从外面回到了佛堂,吓得进宝一哆嗦。

他看见合欢,眼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合欢却什么都不想听,故意回避着他的眼神,又不知如何自处,只得把头别过。

沈泽霖见状,知道现在处境尴尬,不是说话的时候,索x转身走出了佛堂,想着该怎么开口。

“二位疗伤过后,注意休息,切莫伤神。因为饮了翠玉茶的缘故,之后会看到你最渴望的事或者你最害怕的事。如果事先不知情,也许你看到的会成为你日后的困扰。只要记住,所见所闻,皆为虚像,便可化解。”

合欢本是望着沈泽霖离去的背影,但玄尘的这句话不知何故,竟像一记重拳,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脑海里回想着:“翠玉姐姐离开yufeng山之前还没这个味道,但这个味道似乎是在梁记布桩里的茶香,自己和楠哥哥都喝过这里的茶,之后楠哥哥和自己都把那梁裁缝看成了沈公子,难道那就是翠玉茶?难……难道,沈郎把我认成洛姐姐是因为饮了翠玉茶的缘故?”

想到此处,合欢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佛堂,去找沈泽霖。

可寻了半天也没有碰到。

合欢只好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得乱逛,不知何时竟在山脚下碰上了一个人。

“御清先生……”

许久不见,甘御清此时正背着竹篓,手里拿着镰刀,身上原本的长袍已然换了一身及膝短袍。袖口窄瘦,衣领紧收,似乎是为了方便采药,但不变的依旧是淡青se,还有那面慈心善的模样。

他见了合欢,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惊喜。

扔下手中的镰刀就跑过去想要抱住她。

眼看就要把她拥入怀中,还没等合欢后退,甘御清就发觉是自己失态,就先一步刹住了脚。

“合欢姑娘,是在下冒失了。”

随后,他立刻转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衣冠,扑了扑身上的土,又掏出帕子拭了拭手。想是在山中采药,身上少不了尘hui,况且他平日里言行得t,又极为看重礼节,相当在乎自己在合欢心中的形象,才多生出如此赘余的动作。

待梳整完毕,甘御清才自信地转过身来,想要抱一下合欢。

可合欢这次有所戒备,就连忙后退一步,道:“御清先生多礼了。”

说完还侧头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若是她心中之人,此举也许会赢得她的赞赏,觉得此人温柔细腻,思虑周全,t贴得生怕w了自己的衣裙,可若非心中之人,此举就令人觉得戏多又有点矫情。

也许早在他非礼自己的那个时候,心里那个高大的圣人形象就已经崩塌了。

见合欢对自己如此生分,甘御清的嘴角颤抖了一下,弱弱得在她耳边问道:“姑娘难道不记得那日在御清回春堂的‘一龙入双洞’了吗?”

合欢听后耳根一红,想起那日自己开了y关之后的放纵,虽然令人脸红心跳,但y关带来的只是r0uyu,并非自愿,还险些被沈泽霖看见。

就极力否认道:“大白天的,先生在说什么梦话?”

甘御清一急:“我没有说梦话,我们两个早就私定终身了。”

合欢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起来,话锋也突变了:“御清先生如此优秀,身边定不乏温柔可人的nv子,万万不可拿你我的名节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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