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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这话可不好随口说

 

禹寒熙仅是向後退了半步,面se未改便闪过了那直向咽喉而来的一剑。

见禹寒熙轻易闪开,那人一愣,立即将剑身掉转方向,再次向着禹寒熙而去。

对方攻势凌厉,禹寒熙眼神一冷,被迫动身向後疾退,拉开好一段距离方停下。

「少司首领这是想杀了我。」禹寒熙看着眼前戴着鬼面具的人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鬼面具正是夜之殿暗卫「魍魉」的面具。

「擅闯夜之殿,找si。」森冷的少年嗓音自面具下传来,算是回应了禹寒熙的话。话音落下,手中剑刃再次向禹寒熙刺去。

「住手!」陌无殇疾步而来,厉声喝止。

少年倏地收手,复而转身向着陌无殇作揖一礼:「殿主。」

见少年收手及时,陌无殇紧蹙起的眉宇顿时松乏开来,没有再责难少年,语调恢复和缓道:「还不见过晨之殿的禹殿主?」

少年直起身,略犹疑地看向禹寒熙,但也仅是一瞬,便恭谨地行了礼:「夜之殿暗卫首领,少司yan,见过禹殿主。」说行礼便只行礼,只字未提方才对禹寒熙动手的事。

毕竟禹寒熙确实擅闯在先,怪不得少司yan失礼。

陌无殇看向禹寒熙道:「不知禹殿主今日为何而来?又为何不从陌府正门入?莫不是在避着老夫?」

「是寒熙失礼。不过,魍魉暗卫确实如传闻般鬼魅,我一路进来竟未发觉气息。」说着失礼,禹寒熙唇角却是上扬着。

「倒是老夫不好,未早些探知禹殿主到来,若非禹殿主反应迅速,怕是要丧命的。」陌无殇如是说。

禹寒熙岂会不知道,这其中多少有几分故意。陌无殇身为夜之殿殿主,暗卫魍魉的统领,怎可能如此後知後觉。

所谓看破不说破。陌无殇自是知道禹寒熙因何而来,也知道禹寒熙有意避开他。

「来取一件斗篷罢了,想着就不必为此打扰陌殿主,没想到还是打扰。」禹寒熙说。

趁着陌无殇和禹寒熙交谈间,陌凉吩咐昕紫回屋取了斗篷。

昕紫取来斗篷交给陌凉,陌凉抱着斗篷上前,递给了禹寒熙。「多谢禹殿主那日相助。爹爹说了有恩须报恩,禹殿主日後若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必尽所能,绝不推辞。」

禹寒熙浅浅一笑道:「绝不推辞这话可不好随口说。」

禹寒熙取了斗篷便离开陌府,几个暗处的黑衣人见禹寒熙离开,随後潜入了陌府。

一男人戴着半截狐狸面具,正立於高处,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陌府,抬起手,以指尖散出的灵力在空气中轻画了几笔。「如此便暂时可骗过陌府那老头和暗卫魍魉的感知……」

「可惜你怕是忘了,灵力咒术只能遮蔽一般人感知。」禹寒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男人身後。

「你……!」男人转过身看见禹寒熙,惊得慌忙退後。

不待禹寒熙反应,男人迅速自怀中掏出一把沾了剧毒的匕首,咬牙抹向了自己的脖颈。

禹寒熙瞳孔微缩,眼睁睁男人的双目圆睁,断了气。他没有料到男人如此决断。

但如此看来,对方也不是没有预想到会被他察觉。

既然男人都断了气,也问不出什麽。故而禹寒熙没有过多的思考,立刻动身返回陌府。

但刚刚潜入陌府的几人动作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奔目标。

禹寒熙前脚刚踏入陌府,便听见府内传来一声惊叫和急切的叫唤。

「啊──!」

「快来人啊!有刺客!保护小姐──!」

陌无殇闻声,迅急往後院而去,正巧在拐弯处撞上了返回陌府的禹寒熙。瞬间陌无殇便明白了什麽,神se立时复杂。

但两人也仅是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过多停留。

闯入房中的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一掌击在护着陌凉的昕紫x口。

昕紫瞬间便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衣柜上。

「昕紫!」陌凉急喊道。

陌凉看清楚了那一掌泛着灵力的光晕。这些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司祭。可为什麽司祭要闯入她的房内……

还来不及想明白,黑衣人便上前拉住了陌凉的手。

「你放开我!」陌凉奋力挣脱,转身便要向外跑去。

黑衣人几步上前挡住了陌凉的去路,抬手便也将陌凉击飞,同样撞在了衣柜上,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啊──!」

「小姐!」昕紫见黑衣人对陌凉动手,忍着身上的疼痛忙爬起身,继续护在陌凉身前,「你们胆敢闯进来对小姐动手,陌大人和少司大人一会来了,必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黑衣人显然不想多费时间,推开了昕紫,任凭昕紫如何拉扯都不为所动。

正当其中一人准备将还在挣扎的陌凉打晕带走时,几根散发的紫se光晕的藤蔓窜入房内,迅速将几人卷成团,拖向房外,狠狠地砸在了树g上。

几个黑衣人在被藤蔓捆起的瞬间,便不带迟疑地吞下了口里藏着的毒药。

禹寒熙上前查看时,几人已然都没了气息。

「凉儿!」禹寒熙身後,陌无殇急切地唤着陌凉。

陌凉在陌无殇的呼喊中,缓缓从惊惧中恢复,随即扑进陌无殇怀里,「爹爹!」

「爹在、爹在!可伤着哪了?嗯?」陌无殇心疼地抱着陌凉安抚道。

陌凉用力摇了摇头,窝在陌无殇怀里,好半晌才平复过来问道:「他们是何人?为何要抓我?」

陌无殇神se复杂,似有难言之隐。忽而听见身後的脚步声,陌无殇咬牙道:「禹殿主如此咄咄b人,难道也是北方殿主所希望的吗?」

面对陌无殇的怒火,禹寒熙仍旧平静道:「眼下情形,陌殿主难道真的认为是我刻意将他们引来的吗?」

「难道不是麽?」

禹寒熙微微蹙眉,轻叹了口气,复而爽快地承认:「是,是我。」

话刚说出口,屋内除了少司yan,还有几个赶来的魍魉暗卫,顿时全都剑指禹寒熙。

魍魉暗卫的压迫感让一旁几个杂役皆不由得瑟缩。

禹寒熙看着剑刃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却是轻笑了声。「血脉是抹灭不去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她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气息,陌殿主真以为凭区区凡人之躯能护住她此生无忧吗?」语气一冷:「陌殿主av心切,也该有个限度。」

陌无殇敛起怒意,深x1了口气:「老夫一时心急,对禹殿主说话多有冒犯。禹殿主的意思,老夫明白,但还望禹殿主在给老夫一些时间,这段时间……有劳禹殿主多费心了。」

「我自会费心。」禹寒熙说着,转身要走,肩膀却碰在了少司yan的剑刃上。

陌无殇喝令道:「退下!以後陌府任禹殿主出入,谁都不准无礼!」

几个魍魉暗卫均迅速地将剑收回剑鞘中,唯有少司yan迟疑了一瞬才收回。

虽然听不明白禹寒熙和陌无殇所说的全意,但多少能听出两人所谈论,事关陌凉。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陌无殇扫了眼在场的几个看家护院的杂役,至於魍魉暗卫训练有素,自知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是!」几个杂役立即应声。今日有魍魉暗卫在,就是给他们千百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随便说话的。天知道魍魉暗卫神出鬼没,不知下一秒就从哪边冒出来一剑嘎了他们。

一杂役碎步走进院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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