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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他埋怨道:都怪你 (攻4被骑到流鼻血 )

 

他身侧。

“知道永不分离的方法吗?”佘孔饶有玩味地看向他,取出那颗药丸,不顾凌汶清的挣扎塞入他口中,“便是将人变成物品。”

“真是蠢材,你是千年一见的白蟒,如果你可以再狠一点,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些人,他们不过是害怕你。”

生母已逝,皇子该由贵妃教养,但凌汶清被佘孔要去收进了府中。

佘孔喜怒无常,高兴时,面上一副温柔微笑,不高兴时会将滚水灌进魅兽口中,享受般听着求饶和嘶哑尖叫。由他调教出来的魅兽,无一不听话和乖巧,像一只被抛弃过的狗。

凌汶清逐渐变得和他一样。

他不再哭,只是笑,嘴角勾起不变的弧度,看起来很温柔。

将近百年过去,宫中人人皆知,佘孔养了一只和自己很像的怪物。

如果敢在背后讲小话,他会在夜晚来扒掉你的皮。

清寂的春,凌汶清被送进书舍。

他被要求和各族的皇子们打好交道,确实也做得很好。直到见到那只魅兽。

与他见过的所有魅兽都不相同,是灵动的、无害的,漂亮得过分,一副被养得很好的样子,宛若春天新生的枝桠。

匪心贴在他腰上的时候,传来的温度如此可爱,看向他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友好。

一定是被好好地爱护长大,才能如此清澈透明。

他第一次如此想要一样东西,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用尽所有的手段,不惜摧残这只魅兽也要将他握在手心,但匪心却离他越来越远。

无数的经验告诉他,还不够狠,再狠一点,要再狠一点,就可以抓住了。

泪水盈满魅兽的眼眶,代替天真的是恐怖和憎恨,匪心不止一次咬破他的手臂,抓烂他的后背,想要逃却逃不掉的样子。他也觉得好可爱。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不那么友好也没关系。

磅礴雨夜里,小床上传来高频率的拍打声和吱呀摇晃,屋外暴雨如注,屋内也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一场下在匪心身上的雨。

动作重了,匪心会哭,即便咬着下巴努力不发出声音,哼哼声也会从嘴角漏出来。这时只要做上几个深顶,小魅兽就会边喘边揪着床单往前爬。凌汶清会扣住他的腰往回拽,按回自己的胯下。

紧接着像是惩罚,压住后背死死按进床单,要将人钉死在床上一般操进深处。直到魅兽哭叫着求饶,凌汶清才会把他捞起来,抱进怀中轻轻地吻,夸他好乖。

即便这时魅兽的眼睛已成仇恨的海洋,背后血红的光是厌恶的浪。

凌汶清与匪心对视,温柔一笑,无比虔诚地啄去他的泪水。

“你要乖一点。”凌汶清痴迷地看他,“做我的乖宝宝。”

“去死。”匪心说。

凌汶清无比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说:“宝宝,你是一片雪花。”

“好干净。”

十岁那年下的雪,纷纷扬扬,似绒似沙,终于在百岁这年,落在了心上人身上。

匪心自以为找到了办法。只是苦了伶舟,瞧他那副冷心冷面的样子,似乎很不乐意帮他。

匪心有些惭愧,但比起去蛇窝里,那可好上太多太多了。

在此之后,伶舟并无任何表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匪心几次偷偷看他,甚至拉他的衣角,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很着急,如果伶舟不愿意帮他,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再一次,匪心在课上偷偷拉伶舟的衣袖,伶舟像是被灼伤一般往后退,将脸也侧到一旁。

匪心一愣,瘪了瘪嘴,缩回手。

伶舟飞速地瞟一眼他收回的手,有些懊恼地皱起眉,耳根也浮起淡红。

他等待匪心再一次动作,但直到散学也没有。

学舍里熙熙攘攘,少年人吵吵闹闹地往外赶,匪心抱着书,一道冰冷的视线聚在他背上。他被激得打了个冷颤,怎么也不敢将视线往侧边移动分毫。

他知道,那是蛇在看他。

匪心这几天每时每刻都跟在白涯身边,甚至黏人到被嫌弃。

白涯将他从胸口扒开,无奈道:“究竟有何事?今日的剑练了吗,书看了吗?昨天呢,前天呢?一直跟在我身边做什么。”

“师尊和我一起去。”匪心抬头看他。

白涯扶额:“去什么去呀,是不是吃饭睡觉都得陪着你才好?匪心,你几岁了?”

“17了。”匪心将白涯的腰抱得更紧,故意道:“师尊真不关心我,连匪心几岁都不知道。”

白涯:“……”

白涯俯下身子,和他平视,严肃问道:“到底怎么了?”

匪心被他这么一看,反而不敢再打诨,眼神也乱飘:“就是想和师尊一起……”他心一横,耍起赖来,“反倒是师尊,总是赶我做什么!我就是要师尊陪着我,师尊做夫子后总是很忙,都没时间陪我。我就要师尊陪我!”

白涯被他吵得不行,摇了摇头:“真是越发没礼数了。”

话虽如此,倒是没再阻止匪心,让他继续黏在自己身上。

即便如此,匪心也无法时刻寻求白涯的庇佑。在一天午后,他被凌汶清扯着后脑勺拽进阴暗的树丛里。

“这几天去哪里了?”蛇死死掐紧匪心的脖子,感受着掌心疯狂跳动的脉搏,冰冷的指节传来滚烫炽热的温度。他的眼瞳聚成一道漆黑的竖线,黄金的瞳孔无比灼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匪心。凌汶清故作懊恼:“怎么不来我身边?宝宝。”

匪心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到最大,喉咙因窒息发出尖锐的嗬气声。

他掰着凌汶清的双手,脚后跟抵在草地上拼命挣扎,凌汶清却置若罔闻。

“是谁帮的你?瑄犴?”凌汶清眯起眼,自顾自道,“你愿意让他上?呵,我知道了,是白涯帮的你,对不对?”

“我早已知道。他将你养在身边,不过是为了你的身子。”

蛇笑起来,迷恋地看着他:“只有我这么爱你呀,心心,我们才是世上唯一拥有彼此的。”

他松开手,匪心剧烈地咳嗽起来,凌汶清贪婪地看他狼狈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

他等待匪心的回应,却只有龇起的牙。匪心凶狠道:“你敢再说我师尊,我杀了你。”

凌汶清的笑僵了片刻,又恢复温润的模样:“他算什么?他不过是养了你。”他说:“要是我先遇到你,我也会对你这么好。”

匪心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两声。

凌汶清继续缠绵:“那条龙说,你与他心意相通。我笑他真蠢。”“明明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没有比我们更合适的人了。”

“心心,我要去做一件事。也许能活,也可能会死。”他勾着匪心的小拇指,两根指节仿佛交缠的蛇尾,“我们约定,等我做到这件事,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

匪心收回手,将头瞥到一侧,一句话都不愿再讲。

蛇无奈:“我真的教不好你……”

他伸出手,理了理匪心因为挣扎而沾上的灰尘,温柔地细语。

“也是,往期的那些魅兽,毫无依靠,只有贱命一条,所以只要打只要骂,让他们怕死便能驯服。”

“你不一样,你有依靠。”

凌汶清拂开他额头上的碎发,用指尖描摹他眉心的红痣:“也许,只有让你变成孤身一人,才能完全留在我的身边。”

蛇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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