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手机掉在地上,颓然垂下的手腕被人收进被子,把人遮严实了,又伸出一只手捡起手机,听到对方问:“你们在哪儿呢?去不去呀?”
“不去了。”我揉把头发,坐起来点根烟,“你们先逛,买完给我打电话。”
“小易?”我妈很惊讶,“怎么是你?元元呢?”
“他闹肚子,卫生间呢。”
我看着身下的人,“挂了。”
电话挂断,宋元的口水从唇角溢出。我双腿分开跪在他耳侧,将阴茎往深处送,他被迫紧缩喉腔,双眼都有些向上翻,我冲着嫩软的喉咙操了几下,拔出来射他脸上。
他缓慢地眨着眼睛,睫毛上挂的都是精液。烟灰掉在头顶,我伸手抚去。
被子里传来嗡嗡地震动,我掀开一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按摩棒挤了出来,我重新推进去,他唔了一声,硬的笔直的性器一丁点都射不出来。
我堵住了他的马眼。
“不是想我哥吗,宋元。”我托着下巴看他,“这里条件有限,委屈你了。再忍忍,等我把家里的东西带过来,让你玩个够。”
他轻微摇头,试着抬了一下胳膊,实在抬不起来,遂放弃。
“你已经被我操透了。”我压在他耳边,“怎么敢说爱我哥?拿什么爱?拿被我操过无数遍的身体?”
他乖巧地看着我,蹭过来贴我的手掌,像只小猫,又舔舔我的拇指,“小易,我想射。”
我冷笑一声,他卖力地吮吸我的拇指,像吮吸肉棒,舌头努力地舔舐伺候,我摁着他的下巴,他就张着嘴看我。
“说点好听的。”我勾着他的头发,玩味地看着他,“什么发情的狗、骚逼,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他迟疑一秒,费劲地靠近我,眼里有迷茫,也有专注。骂自己用得着这么认真?我皱眉,还没讽刺,就听他轻声说:“我爱你。”
我一愣。
“我爱你。”他小声重复,有点委屈巴巴的:“我想射。”
我的心剧烈地颤动两下,让他射出来,抓着他的肩膀要他再说一次,他看着我张张嘴,还没发音就晕了过去。我吓一跳,仔细一听,睡着了。
我又想听,又不想打扰他睡觉,急的在屋子里乱转。看他睡的难受,去清理床的时候才发现他早趁我不注意把按摩棒踹到远远的角落里了,拿起来时上面还沾着黏液。
我一时情动,收拾完卫生冲个澡,猫到他身边,抬起他的腿,股间缓慢地流着我射进去的精液。我一点一点地送进去,他皱皱眉,我立马拍他的背:“含着睡好不好?元元最乖了。”他睡意朦胧的嗯了一声,将肉棒吃的更深。我越发硬挺,实在忍不住就咬自己的手背。过了会儿他就觉得不舒服了,挣扎着要我出去,我有些失落地退出去后,他又觉得不舒坦了,要我插进去,我们面对面互相拥抱,他躺在我的臂弯里,和我建立最亲密的链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呓语:“你……不记得我了……”
我一顿,谁?他说的谁?
我看着他的容颜,将他搂的更紧。
除了我又或者我哥,还有,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他说:“你猜。”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我呸了一声,“滚吧。”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火车站哪儿。”
“噢,出站口。”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滚蛋。”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他低着头,我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我昨天……”
“别提昨天。”他将手机关上,双手插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宋元。”
我没说话,他说:“我一直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所以我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你和你哥耍的团团转。”
我皱眉,“他没耍我们。”
“还没耍。”他点点头,“几年了蒋易,狗都知道见好就收,得不到的骨头放弃了,你还不如狗。”
他说话实在是难听,我怒骂:“你他妈结扎了啊?”
“不用。”他懒洋洋地鄙视我:“你再气我几年,我精子活跃度一低,直接绝育,免费还省事儿。”
我无话。
一路无言,他说:“工作室当初是咱俩一起开的,校园贷款,资助大学生创业,现在不欠了,还挣了不少,但是那些日子你说扔就扔了?说好还要一起开个实体分店,也忘了?”
我抿着唇,他显然是被气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网店流水多少?一个月十万单你知不知道什么概念?蒋易,那么多大学生创业的案子,就咱俩成功了,当初毕业的时候校长颁发的大学生创业代表奖杯还在工作室放着,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