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朝政一言定九鼎慰君心清音胜椿花
,招摇明艳。
余至清身着一袭青蓝祎衣,扶天子登坛,绕着神位几次酹酒献祭,虽远远听到已有鸳鸯迫不及待,心情尚且平稳。
礼官唱喏后退下,帝后挽手下了神坛,步入桑林。
桑林中央立了四根社木,上戴草庐,自庐顶罩了色如缥碧的绸缎,取象天穹,帷幕一样从四方垂落——却偏偏在正上方留了一处圆形的空洞,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两人入了帷幕,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钟磬丝竹之声和着歌咏远远传来,歌是有些古旧的北音。余至清端正坐着,无心留意。天子却听得很清楚:
“自古有年,今适南亩。或耘或耔,黍稷薿薿。攸介攸止,烝我髦士。”
天子心知奏乐是暗示解衣行礼,不动声色,故作坦荡地向意中人伸手示意。
臣下熟练地解开各种繁复的衣扣绳结,一件一件把君上的衣服脱下叠好,恭敬放在一边。
二月尚未完全回温,地上铺了玄色的丝帛。天子赤身裸体坐在上面,看着臣下解自己的衣扣。
余至清不愿让君上久等,可惜忙中出错,解着解着,衣带和玉扣不知怎么缠在了一起。他急切之下用力过猛,竟把玉扣扯了下来,一下子面红耳赤,只好讪讪握在手里,继续解乱七八糟的衣带,佯装无事发生。
天子本来有些局促,看见一向端肃持重的情人紧张成这样,顿觉轻松,噗嗤笑了出来,伸手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他的衣带,顺便从情人手心捉去了那枚玉扣,漫不经心地把玩。
除了沐浴,臣下平时鲜少袒露身体,更何况这次还是在林野之中。他虽低头沉默,却因耳聪目明,更能看见天子玉白的指尖如何把玩麈柄一样摩挲青玉扣,更能听见帷幕外遥遥传来民众的欢歌浪语……
天子凝望着意中人。除去衣物就能发现,意中人衣物遮掩下的肤色其实可称白皙,与从前晒黑的部分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正因白皙,胸腹间几道深浅疤痕就更明显,有一道甚至就狰狞盘踞在左胸……
原本姿容秀美的文士,辗转多年,操劳至此,几次险些丧命。臣属把过去的辛劳压在心底沉默不语,但一切都留在了身上不能抹去。
天子轻轻从有力的臂膀摸到精干的腰腹,不敢碰那些风霜摧折的证明,满心怜惜全都蓄在了明眸之中。
风缓缓吹过碧色的帷幕,阴云从天边缓缓而来。
礼乐已经奏到了下一节。
“地美养禾,君人爱士。泽被无垠,光照郊鄙。礼仪汲汲,行义明明。”
天光自帷幕中央垂落,照得一切亮亮堂堂。
臣下平日衣着整洁端正,现在赤裸着很不自在,强迫自己留在原地不动,盯着地面默默回忆流程,没注意到天子的神情。
天子犹豫再三,蜻蜓点水一样触了触那些伤痕,心中顿时一酸,指尖颤抖着,再抚摸不下去了。
风吹帷幕,飘飘荡荡。臣下以为天子冷了,将君主拥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点,安慰道:“陛下暂且忍耐片刻。”
天子将脸埋在他肩上,低低嗯了一声,忽然庆幸还有这样一张帷幕,隔开了他们和整个桑林,狭小的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两个人。
阴阳调和的房中礼仪有九种,落雨之前要一个一个尝试。天子身怀六甲,礼部建议从龙翻开始,絮絮叨叨列了一串技巧和禁忌。君臣确实一起看完了,只是天子这时已忘得干干净净,任由臣下将他仰面放在地上,安静躺好。
白皙如玉的御体光洁无瑕,赤裸着仰卧在玄黑的丝帛上,衬得隆起的肚腹像皑皑雪山,神圣而静默地睡在漫长的夜里,让人不忍打扰。
而此时又分明是白昼,臣下甚至必须和有孕的君王白日宣淫,野合燕好……
臣下低头察看,君上秘处微湿,水光莹润。
风起云翻,阴云像涨潮浪涌,逐渐侵染整个天空。
“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榖我士子。”
乐声是一种信号,鼓声越来越急,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催促之意。
余至清跪坐在天子腿间,握着勃起的阳具,浅浅戳刺裸露的蒂珠和花蕊。
麈柄溢出的前液与女穴的淫水很快湿漉漉混在一起,甚至抽动间连起了缠绵的银丝。
天子捧着高高耸起的肚子,看不见意中人,却能感到身下湿润的花瓣儿迫不及待打开了,也许还在不停翕张,不由轻轻抬臀,尝试去吃那阳具。
水汪汪的嫩穴抽搐着吐出几滴淫水,小腹期待得绷紧了。麈柄百般逗弄,只是隔靴搔痒,偏偏不肯进去。天子丰腴的双腿不自觉夹住了意中人的腰,急切地来回磨蹭。
余至清深深吸气,捏住天子柔软的大腿揉了揉,又轻轻用指尖挠了两下以示安抚,这才将食指试探着插进娇贵的女穴。
天子有孕八月,腹中子宫已沉沉坠下,手不用伸很深,几乎就要摸到宫口。更长更粗的阳具当然更不合适,无论如何是不敢真插进去肏弄的。
臣下用两指揪住红润的蒂珠揉弄,另一只手从一旁的衣袍里取出一根短小的玉祖,握得温热了,才慢慢推进女穴。
天子满心期待的东西换成了一根短小微凉的器具,他有些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屈膝顶了顶臣下的腰。
臣下一边爱抚他颤动的阴阜,激得天子并拢双腿;一边将玉祖柔柔送进女穴,只探进寸许,轻轻摇动着碾过内壁。
“铜律应度,玉烛调和。丹鸟表色,玉露呈瀼。野丝垂木,嘉苗贯桑。”
桑林中央帷幕翻飞,依稀能看见一双人影,其他都看不清楚。不过,莫说众人其实离帷幕甚远,此时人人各有所爱,也没有什么闲心去关心杂事。
天子身子沉重,不管再努力闭紧双腿,总会留出一道缝隙。孕后双腿丰腴许多,柔嫩如脂,合拢时就如温软美玉自中间裂开,随着情潮颤动不止,翻涌如白浪。
天子真正期待的麈柄没进肉穴,只在紧闭的腿间抽插,将白皙的腿根插得通红,来来回回反复调弄阴蒂和玉茎。
到底意中人深知上意,只几次动作就逼得天子咬着唇呜呜咽咽地呻吟。
臣下恭谨提醒:“陛下,行仪时要使天地共闻音声。”
天子躺在地上,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穴里的玉祖又短小无力,越插越动情,越得不到疏解,还要含羞出声,一丝委屈涌上心头,声音里不免带了几近于无的哭腔。
“嗯……朕、知道了……哈啊……呜嗯……”
臣子听出声音似有不对,迅速起身扫了一眼,见天子眉目含春,泪光点点,于是刻意用麈柄顶弄阴蒂,疏缓动摇,在腿间八浅二深地抽插,又握着天子玉茎套弄,轻剥精孔,温声道:“陛下辛苦,可有什么吩咐?”
“嗯……先、先生……呜嗯……要,哈啊,要去了啊啊啊——”天子在这样的刺激下完全忘记了本来要说的,猝然弓起腰,想逃又不能,玉茎颤抖着射出阳精,喷得地上斑斑点点。
云层间隐隐传来雷声,继而隆隆轰鸣,把一切人的声音都盖住了,天子的哭叫和呻吟也全隐没在了天地之中。
余至清目光璨璨,莹亮如烛,凝望着君王失神的双目,柔声安慰道:“陛下稍待——”
他语气和缓,动作却迅猛,顶弄得很快很急,把阴蒂当成一枚游龙玩戏的宝珠来回挑逗,又总是不经意蹭到阴道口插着的玉祖,磨过天子疲软的玉茎和囊袋。
天子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浑身无力,只能颤抖着任人宰割。玉祖虽插得很不合意,蒂珠却委实被服侍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