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
身体不舒服,下班后就窝在了床上睡个天昏地暗,租住的房子在过年回了趟家之后就发现墙角竟生了明显的绿色霉点,新建的屋子经过寒冬竟生生的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我它的潮湿。回兰之后开门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是满心无边无际的苍凉,这个冬天,我躲在这个小房间里,心亦是生了厚厚的霉点的吧。一场两小无猜的爱情经历现实的割据和情感的猜忌最终用固有的惨烈方式走向了不了了之。没有像前一次疯了一样的满世界寻求和解,打了关机的电话,发了短信之后就将那个人遗落的东西打包按照以前的旧址邮了过去,从此安安分分过起了自己的日子。自己懦弱的性格在遇到与他有关的事情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很多时候还在无耻的假想只要他来,只要他来寻我,只要他告诉我我是唯一那么所有的屈辱就此过去。然而,他不会来就如我不会去,已经忘记了曾经倒背如流的他的号码,因为什么不重要了,几年的恋情早就不会有爱情的冲动了,虽然那种彼此之间不知道应该算作什么情感的东西最初失去的时候还是会让人觉得生不如死。是啊,固执如我,终于还是接受了很多人的那个理论,我们像所有人一样,早已经错过了保鲜期,彼此疏离是寻求新的自我的唯一方式,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割舍早已融入血液和生命的一份情感,我想,至此,应该鼓掌,为那个让我无法再固守一份陈旧的你。永别了,我爱过的人,永别了,那段有血有肉的日子。情绪总是不受控制,接线的工作常常搅的我心绪郁结,不要告诉我有人在你耳边一遍遍骂着:“你们是吃屎的吗”“你工号多少”等等问题的时候你都可以若无其事的继续微笑着告诉他:“请您不要生气。”生活不是写小说,没有那么多高素质的人才等着你去服务,领导们每天穿着高跟鞋和漂亮衣服青光满面温柔的提醒你:“怎么那样跟市民说话呢?你要知道就算有怨气,不管他说什么一定要知道,他骂的不是你,是政府!”琐碎的工作永远是千疮百孔的,场地的宽敞和奢华决定不了和你打交道的人会用什么词汇,如蝼蚁一样艰难存在着的人永远是大多数,求生对他们而言已经不易还要去应景的讲求什么文明,可能吗,这些道理我是再明白不过了。可是我的心是年轻的,还做不到像机器一样或者内心没有那么强大,不肯假装没有听到。一次又一次在觉得有被冒犯到的时候我都会很强硬的向电话那头的人进行纠正,内心所有的刺都竖了起来,用来保护自己骄傲的自尊。如果自欺欺人是一种本事,那么要在三维长久生存下去的接线员工必要有何等炉火般纯青的自欺技艺啊!最开心的是那次一个中年女人打来电话,开口就告诉我:“姑娘我知道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让那些管事的杂怂过来听电话,我不跟你讲。”摁了保持,我笑的不成了样子,虽是粗话她却是接了那么多电话以来最令我喜欢的市民了,然后,可怜的牟班长那通电话接的脸都变了颜色,深深地同情。难免情绪失控,生理期也变的不规律,每每上完夜班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于是昏天黑地的睡去,不止一次的考究究竟自己是有多没本事,除了活着,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隔壁的单身男人总是不分时段的任音响播放着劲爆的舞曲,很想踹了门进去要他安静,却忍了又忍,那场景想的到的鸡同鸭讲,罢了,随他去吧。脸色腊黄,常常在暗夜里睡了又醒,然后轻微失眠,盯着黑暗的空间想着莫名其妙,虚无缥缈的东西,沉浸在三毛或明朗清丽或悲伤厚重的文字里。在一些简短的词句里表露了自己的现状,没有太彻底,还是有所隐瞒,不想别人看到我的不如意,不是怕被笑话,有些东西,是谁也不愿告诉的。在妈妈面前更是不曾提过如此凄凉阴暗的心境,一个人眼泪流了又擦,最后总算麻木。那份空洞和虚无还是深深地,如头顶无际的苍穹,找不到来时的路,所有的心境不求有人可以懂,我们本就是独着来到这世界的,有人陪着那是幸运自当感恩,没有人分享,那是生命本来的样子,无需伤怀。2014—2—71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