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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演!小喻一定尽力!不过先跟您招呼一声,碍于我的垃圾演技,待会儿出来的效果可能没有预想中那么好,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不要为我气坏身体。”
高导啼笑皆非,骂他:“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支棱起来啊!不争馒头争口气!”
喻闻:“什么都争只会害了我。”
周围又笑起来,这次笑声爽朗明快,声浪很快将刚才的古怪气氛压下去,丁点都窥不见了。
酷哥
虽说喻闻自称是垃圾演技,但突击两小时的哭戏还是颇有成效,加上外貌加成,出来的效果很是不错,高导拧了一整天的眉都舒展了。
监视器前,喻闻从第一秒看到最后一秒,看完觉得自己应该没拖后腿,微微松了口气。
高导毒舌秉性不改,拖回进度条冷笑,“这里演的什么玩意儿?台词黏黏糊糊,嘴都不张!就你这样还梦想当大明星,下辈子吧!”
喻闻上次来他隻觉得面熟,后来偶然听见剧组人员讨论,况且副导为了给喻闻机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想不记得都难。
不仅记起来这个外貌出众的场务,还从化妆组那里听说他伟大的理想。
喻闻心中大石落地,神情松快,根本不将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不一定,您话不要说太满——”
高导:“?”
喻闻:“万一我下辈子也当不成呢。”
高导:“……”
旁边几位摄影老师艰难忍笑。
喻闻随口一说,其实心里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天资,刚才在洗手间怎么练也练不好的情绪,一到镜头下就自然流露,高导喊卡后,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说不定自己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喻闻厚颜无耻地想。
铃声响起来,高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倏地变化,一言难尽,他似乎在犹豫接不接,喻闻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备注名字:
谢嘉茂。
喻闻:“……”
霎时间,剧组最近的传闻、老板口中的“老朋友”、需要压阵的新公司……在喻闻的头脑风暴中联系起来,串成逻辑融洽的同一件事。
两分钟后,喻闻面色自然地看向别处,装作没听到耳畔高导压抑而暴躁的声音。
老板造孽关他员工什么事?
“吃饭……我不吃饭,少扯淡,你亲自下厨个屁,哪次不是小谢做好你端出来……端盘子也叫下厨,我提名白玉兰是不是叫製霸影视界?”
“你好意思提ppt!把自己吹成那样,让小谢写这种昧良心的东西……你们这破公司没小谢早晚得散!”
“谢嘉茂,玩归玩闹归闹,签约公司不是小事,不可能你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把自己卖给你,大家都知道你爱瞎掺和,万一这次也是三分钟热度……反正要我签约,你得先做出点成绩……”
电话挂断,高导发现喻闻还没走,正支着下巴听他骂人。
“好听吗?”
高导表情不虞,眉宇拧起来,是要发怒的前兆。
喻闻:“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偷听一样。”
喻闻:“您开了免提。”
高导舔着后槽牙,故意用灯笼般锐利的铜铃大眼瞪喻闻,试图吓唬他,喻闻不仅没被吓到,还眨巴了一下自己更大更圆润的猫眼。
高导:挑衅我!
高导咬腮帮子,忽而没好气地笑了。
小鬼不知天高地厚,说一句要撅他两句,但意外对他胃口。
高开宇性子急躁,但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别人对他毕恭毕敬。喻闻将刺头的度拿捏得相当好,既不惹人反感,又能将两人的相处拉向一个舒适的范围。
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心思玲珑,如果是后者——很敏锐,情商也不错。
说不准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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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华》剧组回来,喻闻暂时没有工作,就是一条蹲在家里拿底薪的快乐咸鱼。
不过表演课和声乐课还是要上,毕竟花了钱。谢嘉茂听说他要表演唱跳两手抓,当即要给他请舞蹈老师,被喻闻拒绝了——他有过几年芭蕾舞功底,短期内很难改掉发力点,不如把精力都放在表演和声乐上,性价比更高。
若非必要,他甚至不想学街舞,改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谢嘉茂颇觉可惜,但也只能依他,不过还是跟他商量先找个老师带带,感受感受氛围。
喻闻欣然同意。
这天下午,他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奔赴公司。星光传媒虽说刚起步,可该有的设施都很完善,最新装修的十楼有一间练舞室,喻闻赶到时,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来隐约明快的音乐声。
练舞室的大落地窗正对对面大楼窗户,没有贴防窥膜,主打的就是一个毫无保留。里面热身的人隻好将两侧厚厚的黑色窗帘拉起来,明亮的天光被严丝合缝阻拦在外,练舞室上方的黄光灯亮着,将偌大空间和活动的人都笼罩在一种昏沉暧昧的氛围里。
喻闻将门推开一些,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中,看见那人优越的侧脸线条,还有耳畔一闪即逝漫过的微光。
谢嘉茂说,今天这位临时过来给他开小灶的老师,姓谢。
此刻喻闻应该礼貌地称呼对方“谢老师”,可他一开口却是:“是你啊?酷哥。”
酷哥回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鸦黑的睫毛若有所思往下压,片刻后道:“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