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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佛送到西()

 

多大了还要数着时间看做了多久吗。

其实这些问题意义都不大,反正还要做血ye初筛,指标不符合的话填完单子还得走人。所幸医生拿着5号针头扎完她的手指头后低头刷刷写字没说别的——这说明吃了几个月铁剂血红蛋白终于合格了。自从献血间隔期到了,而她血红蛋白几次过低没有新的献血记录,血站隔几天就给她发短信。

5号针头扎指头尖好疼,反倒是粗得多的16号静脉穿刺采血针扎进去不疼。很多次白原填完表格医生告诉她血红蛋白低,她都在心里吐槽你能不能扎完指头看合格了再让我填表,我填表的手不是手吗?好吧,规矩是领导定的,流程就是这么个流程,何必为难一个小办事员呢,人家都不抬头看你,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人家只会在采血针扎进静脉,贴上固定胶布,取掉r胶皮筋的时候跟你说:“拳头不停抓握收放。”

而白原选择在她说之前就闭上眼睛自觉抓握。直到医生说,可以了,睁开眼睛。采血袋也是是有容量上限的。

医生拔掉针头拿棉签给她按着,按完给她贴上创可贴又缠上止血带,“半个小时后取下止血带,创可贴多贴几个小时,24小时内不要洗澡。”不说这个出了问题不闹出个事故也可能闹出个舆情。

“那边有热水和菓珍。”

“好的,谢谢。”为了省事她只从饮水机接了少量温水喝了两口。浪费一个一次x纸杯。休息了十分钟左右拉好袖子,医生让她选纪念品——虽然是无偿献血,但有些地方会拨经费购买一些纪念品,提高献血参与度。

平时可能是些粮油炊具茶具毛毯夏凉被什么的,倒是很实用,节假日偶尔会有些特别的可选,这些都编辑在每次的短信里。白原选了节假日活动新增的一张景区门票,因为最轻。涉及到经费支出明细,选完纪念品要在一张表上登记名字和身份证号,写完一个医生轻轻拉住她的袖子看着她的手腕对另一个医生说:“原来她就是这么白呀,不止是脸白,不是贫血。”

白原点点头,都能献血了怎么会是贫血,“嗯,遗传吧可能,我妈b较白。”

住在闹市的好处之一就是交通发达,从公交站到小区门只有几步路,不至于献血后剧烈运动。进小区后在隔壁单元小超市买了几颗j蛋,听到超市小夫妻在讨论这个月先还哪家信用卡,先用一下爸妈的钱之类的。大部分时候小超市收账的是他们母亲,一个五六十岁很和善的老太太,有时会给她抹零,还有一次问她穿得冷不冷。今天不是,可能大年初二在家招待亲戚。

上楼后又拿着水卡和水桶去楼下直饮机灌水,直饮机有纯净水和矿化水两个水管,她每次都灌右边的矿化水,一桶贵五毛钱,因为觉得b纯净水更甜。碰见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节俭的老头老太太大部分会灌纯净水,这次是一个中年男人在灌,跟她寒暄:“这直饮机化冻了哈?前几天确实冷。”

“啊?我还没碰到过冻上,会吗?前两天没注意。”她讪笑。

到家脱掉外套烧热水拿出快过期的咖啡冲了一杯,确实太久没喝了,好不好喝的,尝个味儿吧。坐着低头刷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综艺,从头到脚的酸痛被别处的注意力麻痹。那个糖春节确实不发货了,白原抖抖真的很像烟盒的y盒子吃掉最后一颗,起身把快递盒子里的一次x塑料烟灰缸拆出来。

每个烟灰缸配一小袋烟沙,遇水化开凝固,带着香味儿,白原拆了一袋粉se的,坐下来点上烟继续看没营养的视频,时不时顺一口温水——口g的时候ch0u烟会ch0u得口腔黏膜痛,舌头也麻麻的。做太多的副作用之一是稍微粗一些的烟的爆珠都要两只手一起才能捏爆。

窗外变黑的时候煮了几颗速冻水饺接着看,反正这种回报率高又不需要怎么动脑子的综艺多的是有人拍。吃完洗碗,贴上防水创可贴洗澡洗衣服拖地,收拾一下这个年没怎么待的家。做太多的副作用之二是上厕所时从yda0还流出了一些没有清理g净的分泌物——昨晚最后她觉得终于有些困了,不想再去浴室清洗怕困意消失,常绪拿sh巾帮她擦了擦。做太多也许会催来睡意,这算正向作用吧。

晚上躺在床上打开q1ngse网站,看到一本从去年秋天开始追的h文更新,里面的0终于变成了活儿很好的1,白原觉得酸疼的筋骨都慢慢放松了,笑着写下评论:xxx,你终于长大了,妈妈很欣慰。

常回家看看。

今天的烟沙是蓝se的,电梯下行时才发现脚上还穿着凉拖。

其实跟隔壁单元一楼超市的阿姨的“交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不过她应该不乐意听到有人叫她老太太吧。那天买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结账时她问白原穿得冷不冷,白原可能笑了笑,或者摇了摇头,或者笑着摇了摇头,反正没有说话。反正她总是这样,每次不作声地把东西放在收银台,等着对方报价然后扫码离开。来这里购物的基本都是附近楼上楼下的邻居,可能阿姨的寒暄是生意人留客的一种手段,又或者阿姨是在可怜她,借着看似寒暄的话术释放一些包裹在关心和善意外壳下的怜悯。也许是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此后再见面时都没有被白原稍显热络地回应过,两人再无更多交谈。

每每回忆起那个问句,总会鼓噪起那天心脏沉闷鼓胀的余响。

今天是阿姨在店里。超市作为门面房由两个连通的小厅组成,从连着小区内部的门进去是生鲜副食和生活用品,从外面大路上的门进去是烟酒,也算是有的放矢。白原穿过零食货架站在香烟柜台前,低头点了点玻璃,“这个和这个。”

“给男朋友带的吗?”她问。

“nv朋友。”白原自觉有时候为了偷懒,说话快到有些吞音,特意一字一顿地强调。“还有哪个是带爆珠的?”

阿姨从角落0出一盒黑se包装的细烟。

白原拿起来,看不出是什么味道,跟另两盒摞在一起。

“都要?”

“嗯。”

扫码枪滴了几声听见价格后扫钱过去,白原撕开透明包装纸抖出来一根咬在嘴里,推开厚重的帘子走到室外。有几个半大孩子在放pa0仗,白原蹲下来笑,“帮姐姐点一下好不好?”

“xx。”阿姨在喊她的孙子。

白原凑在火苗上猛x1了两口,站起来走出去几步换了个方向才喷出嘴里的烟雾,指缝夹着烟,向上的嘴角因为寒冷还没有完全复位,张开g燥泛白的嘴唇回头望着她:“是不是很恶心?”

那尊压在心里的巨鼎终于如愿迸裂。

“有人说我嘴角下垂,就是嘴角松弛时唇线有一点点向下撇。”她想起来几年前这么跟陶山说。

“你不说我没发现,说了感觉就是哎。”

“靠,就跟你眼前挂着我的遗像似的。”

“脑子里有。”

“还在想你知道也不告诉我,导致只有一个人这么说过,太像谬论了好吧。”彼时跟陶山已经认识年了,而发出如此评价的人只见过几个月。白原压下心里的怪异,继续确定:“真有下垂?我只觉得我的嘴唇厚,而薄唇好像看起来薄情一点。”

“有吧。”

“算了,垂就垂吧,也许是早衰。”

酒窝上面挂着一副细看在下垂的嘴角是怎样一副不辨悲喜的怪异面容?

白原想起来上次跟陶山说,那次刷到一个人发的爷爷帮忙取快递的微博,想起自己si去的爷爷,眼泪打转。

“其实眼酸完就觉得这也是一种自我欺骗。”

“明明我想念的只是无忧无虑、随随便便就能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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