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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死了/连给他穿鞋的资格都没有/眼泪不能掉在亡人身上

 

男人转身出了堂屋,留下安思莹一个人留在房内。

看着四十岁的男人,他肩膀宽厚,腰身健壮,这副身体,和之前安思莹在太平间看到的那副苍老冰凉的尸体大相径庭。

那些年,自己离开他的那些年,他为什么作死把自己作成那样?!

安思莹伤心过后,埋怨的苦意渐渐蔓延上喉头,让她舌根都变得麻木起来。

安诚的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把身体放纵坏,作死的。

安思莹母亲李华在她高中时就去深圳打工了,三年了多了,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父母的感情早就淡了许多。

当年十八岁的安思莹不明白父母之间的龃龉,如今四十二岁的她又怎么会不懂呢?

安诚此时年轻力壮,正直壮年,性欲旺盛,妻子常年不在身边,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生理需求吧。

况且,李华在她考上大学后过年回来,他们离婚了。

离婚之后的安诚,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安思莹拉扯自己的头发,是的,因为安诚,是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虽然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并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

安思莹又恨他,又爱他。

那种情感让她很痛苦,成长的点点滴滴在心里一遍遍播放,那个男人曾经将她捧在手心如至宝,后来呢,后来可笑的他每天睡在不同的女人床上,家中附近流言四起。

安思莹甚至每次回了小区,都抬不起头来。

那些指指点点,背后难听的话语,全部来自安诚的放纵。

四十二岁的她也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她明白独守空房的感觉是什么。

她的前夫就是纤细白净的男人,对于性事从不热衷。

安思莹正是如饥似渴的年纪,夜夜都在独守空房,滋味难捱。

而她的婆家多次催促,她也一直没有怀孕,直到检查出自己身体有恙,正是压坏那段破碎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躺在故宅老旧沙发上,安思莹很庆幸,她还没有遇到前夫,父母也还没有离婚,但很快……很快母亲就会回来,而安诚就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要怎么办,才能阻止他继续作死?

安思莹扯断了几根自己柔软的长发,目光涣散。

安诚做好了饭,朝着堂屋喊:“莹莹,出来端饭。”

安思莹趿着拖鞋,慢悠悠起身,她掀开门帘问:“怎么不在那边吃了?”

安诚道:“怕你热,你看你哭得一头大汗,端过去,在那边吃吧,外面水池里给你冰了西瓜,吃完饭了再吃。”

安思莹直到将安诚做的饭一口口塞进口中,熟悉的味道席卷舌根,心脏好像才重新跳动了起来。

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目光再次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他穿一件白色老旧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两粒纽扣,露出他麦色肌肤,短袖下两条胳膊粗壮,充满了肌肉。

安诚虽然没正经学过厨师,但他曾经自己经营过饭店,做的一手好菜,那两条胳膊,更是颠锅时练出的腱子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男人野性的气息。

安思莹虽然顶着十八岁的皮囊,到底身体里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早就经历过人事的她忍不住在想,这样的父亲,放在任何女人面前,都是有吸引力的。

父母的感情,应该不仅仅是父亲这边的原因,母亲在外多年,恐怕也也早就有了别人。

安思莹后来看人生,觉得自己其实和父亲很像。

难怪别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安诚是个性欲强大的男人,而她也是个性欲旺盛的女人。

这样的人遇不到合适的伴侣,对于他们的生活来说,就是一场浩劫煎熬。

安思莹沉默吃着饭,安诚给她夹菜问:“怎么了,还没缓过来?”

那条粗粝的手指从眼前划过,安思莹忍不住那他和前夫的手作对比,那个男人纤细,白净,手指尖头会泛出淡粉的色泽。

而安诚不同,他粗犷,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指又粗又大,骨节修长,浑身是健康的小麦色,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

安思莹有些魔怔,一把捏住安诚的手道:“我……做了噩梦……梦见你死了……”

安诚愣了一下,显然女儿长大了很久没有和他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甚至刚才的拥抱,现在的拉手,对于他来说都恍如隔世。

她小的时候抱在怀里那软软香甜的感觉,她哭闹时留下湿漉漉的眼泪,她笑得满身大汗的模样,那些时光飞逝,她竟然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而作为父亲,不知不觉中早就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们不再拥抱,不再亲吻,不再诉说爱意,甚至连久违的撒娇,也只有在要零花钱的时候才能看到。

安诚一时感慨万千,他捏了捏女儿的手道:“要不,趁着你放假,爸爸带你出去转几天?”

安思莹知道自己家的经济状况一直很差,上辈子她高考完爸爸也没有带她出去旅行,不知道贸然改变了生活轨迹,他们之间的生活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安思莹心动了,她用力点头:“去,我们去哪,爸,我想进山,我想钓鱼,我还想……”

话没说完,安诚夹了一颗肉丸塞进她嘴里:“吃饭,吃完再说。”

3回到故居/人生后来全都是放纵/年轻时很英俊

安思莹直到和安诚骑着摩托回了老家,她还是满目不敢置信。

真的改变了,上一世的她,高考完之后去学车了,根本没有和父亲回老家,也没有这一趟旅行。

安诚老家在长蒲乡,他幼年出生正赶上大饥荒时代,亲生母亲将他托付给了乡下的姐妹,独自一人去城中打工。

安诚从小就是他奶妈带大的,直到十五岁,他父亲过世才被接回了亲生母亲身边。

后来安思莹总觉得安诚和奶奶的关系并不亲密,还不如老家这位奶妈。

老家公路两边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田,远山下是高高矮矮连绵的村庄,美得好似一副泼墨山水画。

安诚带着安思莹先去拜访了他奶妈。

老太太十分开心,一直拉着安思莹的手夸她长大了,女大十八变,变得漂亮极了。

安思莹对于这位奶奶的记忆很少,毕竟上一世安诚并没有带她回来几次。

安思莹很喜欢乡村的环境。

她看着青色远山询问父亲:“可以上去玩吗?我们去爬山?”

老太太道:“你爸家的老宅子就在山上呢,我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现在都不怎么上去了,你们要回去看看吗?”

安诚将买的礼物一点点放好后,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说:“我带莹莹上去看看,妈你歇着吧。”

老太太拉住安诚:“上面应该不能住人了,你们看了就回来家住啊。”

安诚点头:“好,我们上去玩了就回来,妈你就不操心了。”

安思莹跟着安诚上了山。

安思莹从小在城市中长大,有的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有家乡可回的人,每逢节假日,他们从喧嚣城市来到宁静山村,放空洗涤心灵,好似人生疲惫旅途都按下了暂停键。

安思莹向往他们的自由,可以在小河里捉螃蟹,可以在漫山遍野乱跑,可以晚上出去抓知了,下水游玩,逮蛐蛐,当然,这些都是她小时羡慕的东西。

越是长大,在繁华都市中过着996社畜的生活之后,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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