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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一个好好的小女子,养在深闺里面就好了,到了年纪就嫁人,哪来的这么多事情,到底还是读书读得太多了。”
“也不是啊,我之前看过这个苏小姐对战的棋局。都说棋品如人品,应该这苏小姐也是不差的啊”
“不不不,你难道不记得了吗?这个人还给自己的姐姐扶棺,没有半分礼教。”
“”
甄诺一直在府中待着,今日难得出来,还没有走两条街,就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甄诺暗自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朝着前方大步流星地走去。
这些街市上面的流言大多都是对苏佩的指责,这根本的原因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深究,人们津津乐道的不过是他们想要去想的阴暗面罢了。
宋榕时常往返于京都与边关,在彼此相近的地方,就算是见不得,说不得话,也比冷冰冰的京都要好。自从上回继任进过一回皇宫,今日还是第二遭。
宋榕温驯地低着头,不似那些大臣,更像是一个虔诚的奴仆一样,跪拜在了刘靖的面前。
“抬起头来。”
一道苍老中带着力道的声音响起,是刘靖。
宋榕微微抬眼,随之将脑袋抬了起来,眼底一片冷漠冰冷,是在秘阁二十几年造就的。
宋榕先前偷偷地看过一眼,记下了这位九五之尊,但现在的刘靖,与之前有了极大的不同。这庄重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就连肩膀处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比先前瘦了一大圈。看来收到的消息果然不假,陛下确实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些所谓的炼製仙丹上,没有求得长生之道,反倒是沉迷其中,深受其害。
刘靖将宋榕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桌案上的锦盒上,里面装着的就是新炼製出来的丹药,也不知道这丹药能不能叫自己的身子好转一些。
刘靖双手拿起这锦盒,当着宋榕的面打开了这放药的盒子,拿出了一颗乌漆漆的丹药,直接当着宋榕的面就吃了下去。吃罢了这药,刘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双手撑着龙案的边沿,享受地闭上了眼睛。“顾长君给朕上了奏本,朕要你亲自去边关走一趟,将顾家军近日来的动向还有这顾长君回京的意图打探清楚”
宋榕皱紧了眉头,皇帝这模样,这愈渐增长的猜忌之心,已经不再像个明主了。饶是如此,宋榕也没有立场,没有身份说那些劝谏的话。宋榕复又低下了头,恭敬地说了一声“诺”后便告退了下去。
半年前曾经让高哲行训练了一千精兵,如今这些精兵都已经编入了顾长君的私卫之中,用作顾长君的私用。
顾长君将佩剑解下,手拿着剑身将其放在了架子上面,随后便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铠甲坐在了桌边。桌面上还是如同出去时的那般,只是砚台底下被压上了一根竹简。砚台将竹简上面的字大半遮掩掉了,隻留了三两个字露在外头。
五指扣着砚台,顾长君将其移到了一边,让这竹简的全貌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帘中。
是宋榕的字迹。
顾长君时常都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有熟悉的人,总会有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如今摆在自己桌上的这根竹简便是最好的证明。
顾长君动了动双唇,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全部涌上了自己的心头。宋榕已经被自己送走了一年,监视是难免的,但为何要如此直白地直接问?顾长君不懂,但仍是坐了下来,挽袖拿起了笔,在竹简的背面写上了真假参半的答案。
放下笔,顾长君抬头将这个营帐的四角都扫视了一圈,脸上虽带着肃色,但肃色之下还是苦涩多一些。顾长君重新穿上了自己的铠甲,带上了佩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营帐。
挟持
崔雪没有任何感情, 冷冷地笑了两下,抬手看了看自己新染了蔻丹的长指甲,冰冷地吩咐道:“既然苏佩已经被苏家除名, 那就是一个庶人了,也应当要去解决了。”
手底下的人连忙应下,下去办事。
这厢刚刚吩咐完, 还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打扮奇怪的人走了进来,一身的黑衫大褂,蓄着山羊胡须,看着就像是算命大褂的。这是尚药局里面的倪一师, 炼製的那些仙丹便是由这倪一师主导。
陛下的身体状况谁都知道, 只是陛下不愿意相信,还想着那些长生的虚妄之说。倪一师虽然是炼製这仙丹的,也知道这长生的法门自己隻可窥见一角, 就按陛下现在,根本就等不到这长生不死的药丸炼製成功。
既然陛下没有多少时日了, 到时候若是新主不喜这些道家炼丹之说,怕是在尚药局之中自己就没有什么地位了。在这么一个太子与齐王分庭抗争的时局中,倪一师选择了前者。
虽说倪一师现在是太子党的人,但实际上却没有与太子见过几面,多数的时候还是与崔雪直接会面。倪一师隻当是这种结党营私的事情不能叫常人发觉,所以才与太子妃娘娘代替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