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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严晴舒满意地昂了声,“说吧,要我做什么?”

严院长叉着手放在桌上,一本正经:“你这几天待在麻醉科,在手术中心溜达溜达,看看哪个麻醉医生进手术室之前不好好洗手的,回来告诉我,一经查实,重重有赏。”

严晴舒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好家伙,她这就成院长大人的钦差大臣啦?

“我不想干行不行?”她靠在椅子里,有些为难,“大家本来就跟我有距离,你这不是让我更难接近群众了吗?”

“你不会暗访么,又没让你大张旗鼓地去。”严院长说了一通手卫生如何如何重要的话来劝她,跟厉江篱说过的大同小异。

严晴舒忍不住嘀咕着吐槽:“你跟厉江篱才是亲生的吧?”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严院长没听清,“有什么想法说大声点。”

严晴舒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没什么,我说我知道了,接受任务!好啦,佩佩来了,我就先走了,过两天再回家看你和妈妈。”

说完把包往肩膀上一挎,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不回家吃饭啊?”严院长追着问了句。

她摇摇头,声音轻快愉悦:“过两天再回!”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严院长笑着摇摇头。

她还说她长大了,可是在老父亲看来,她还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牵着出去逛街能收获一路的夸赞和糖果,无论是二十七岁,还是七十二岁,都还是小朋友。

严晴舒并不知道老父亲这满腔的感慨,一路脚步轻快地出了行政楼,看到陈佩发信息说她在门诊楼门口等她,就从侧门进了挂号大厅。

穿过挂号大厅就到门诊楼门口,她顺利和陈佩汇合,一路说笑着往地面停车场走。

陈佩问她今天都干嘛了,她屈着手指头给她数:“外科洗手,穿脱手术衣,戴手套,然后去考核,还跟着麻醉科的带教去做术前访视了,哦,对了,我得把美甲卸了,不然明天被看到了要挨训的。”

“行,吃完晚饭我帮你卸。”陈佩爽快地答应道。

她一说晚饭严晴舒就有点肚子饿,下意识捂了捂肚子,问道:“今晚吃什么啊,不会又是蔬菜沙拉吧?”

“放心,今天吃烧鸡。”陈佩挽着她手,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南导觉得你还是太瘦了,胖一点会更贴角色,所以枚姐让你这几天多吃点,争取到周末能胖个两三斤。”

严晴舒听了这话,笑着哼了声,“要是让我放开肚皮吃,十二三斤我都胖得。”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陈佩表示不信,虽然娱乐圈的艺人各个都是胖着玩玩的,但也没哪个是短短四五天就胖十几斤的。

“既然烧鸡都吃了,能不能再来点饭后甜品啊?雪媚娘,奶油蛋糕,奶油泡芙,我已经好久没吃了。”严晴舒说完拍拍肚子,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全都吃得下。”

陈佩想了想,虽然厉医生前些天送了点心,但都不是她说的这几样,确实有一阵没让她吃过了,便点点头答应了。

俩人一起回到严晴舒在枫华国际的住处时,路上点的面包房外卖也都到了,不仅有严晴舒想吃的雪媚娘和奶油泡芙,还有些吐司和鸡腿包一类的烘烤面包。

露台上的月季花都还开着,在暗蓝的天色和暖黄的灯光里摇摇曳曳,看上去有种惬意的悠闲感。

严晴舒洗了手,和陈佩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两旁,一边聊天一边准备吃饭。

刚把热好的烤鸡从烤箱里拿出来,曾枚的电话就打到了严晴舒手机上。

严晴舒还以为她是要问自己今天下午都做了什么呢,结果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姑奶奶你今天到底干啥了,为什么会被狗仔拍到,还说你是去做孕检?”

“……什么玩意儿?”严晴舒一愣,脱口就是气愤的咒骂,“哪个不长眼的又造我谣,是没见过真正的孕妇吗?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怀,无性繁殖?”

还有,为什么她每次进出医院都会被拍到?拍到就算了,为什么每次都说她是疑似怀孕?

她一个连绯闻对象都没有的女艺人,上来就直接说她怀孕,媒体朋友们,你们就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

曾枚也很无奈,只说:“你去看一下微博爆料,赶紧发声明澄清,今晚十点霓裳要发你的代言官宣,别让这种事影响合作。”

严晴舒忍住气,答应地嗯了声,一边让陈佩去帮她拿平板电脑,一边问曾枚:“只是单纯的狗仔跟拍我,拍到了我进出医院然后看图说话,还是有其他原因?”

曾枚叹口气,笑道:“都有,ad有次说漏嘴,说胥畅音和徐菀的团队都接触过她,不过最后还是更加相信小严总的眼光。”

她话没说透,但严晴舒知道,她是在暗指另一位前辈的团队对她出手了,毕竟胥畅音不仅同是怀声的艺人,而且还是大前辈,且素来和气,做不出这种为了一个代言就为难后辈的事。

反倒是徐菀,虽然出道比严晴舒早了小十年,现在也是一线女星,但随着新一代小花们的崛起,她的流量和人气都逐渐低迷,似乎有点要过气的意思,连之前代言的某大牌合约到期后没有再续,而是签了另一位近两年来凭借古装剧炙手可热的小花。

如果说徐菀觉得严晴舒是抢了本来该是她的代言,从而出手抹黑她,严晴舒是信的。

但她又觉得这个理由好像不是那么充分,“她有必要这么做吗?以她的咖位,霓裳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新锐品牌,也不是什么高奢顶奢,值得她出手为难我?”

曾枚笑道:“这谁知道呢?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是霓裳的对手,还有可能是别的觉得你挡了路的人,甚至可能是狗仔就是单纯想搞点kpi,一切皆有可能。”

严晴舒听完觉得头疼,哎呀一声,“那我不管了,随便他们怎么说,我做我该做的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她甚至不想落入自证的漩涡,但是曾枚不允许:“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这种脏水泼到身上,你不尽快否认,就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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