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睡起来还挺暖和的。
俞清颇有几分脸红的想了想,裴喻的怀抱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好像是两人经常做这些事,彼此之间相互信任。
而如今再做起这些事来,倒还显得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ldo;等等。≈rdo;俞清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玩家,问道,≈ldo;那他们怎么办呀?≈rdo;
裴喻这时候已经脱衣服准备上床了。
听见声音,他分了点神看过去,随即漫不经心地说:≈ldo;过会自然就消失了。≈rdo;
过会儿≈hellip;≈hellip;过会儿是多久啊。
俞清又看了眼这几个玩家,又很快移开视线,就这么睡觉,还真是有点毛骨悚然啊。
总感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似的。
但俞清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他来到床边坐下,一点一点脱掉外面的衣服,然后像只小仓鼠钻进了被窝里。
俞清甫一钻进被窝,一只大手便将他搂了过去,两个人瞬间便贴在了一起。
裴喻看了眼掖紧被子只剩下一个头露出来的俞清,视线转而落在了后者的头发上。
≈ldo;你现在这模样,是在扮姑娘?≈rdo;
听见这话,俞清的脸「蹭」就红起来了,就连眼眶都忍不住带了点儿湿漉漉的感觉。
≈ldo;才不是扮姑娘!这是≈hellip;≈hellip;这是≈hellip;≈hellip;任务需要!≈rdo;俞清磕磕巴巴地反驳着,只不过听上去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ldo;是么?≈rdo;裴喻挑挑眉,也这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俞清憋屈地闭上了嘴,要是两人探讨这个话题,显然只有他自己吃亏的份。
于是乎,俞清非常「自然」地换了个话题:≈ldo;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do;
裴喻自然反问:≈ldo;这很难么?你长得不是很好认?≈rdo;
俞清蹙起眉尖,十分怀疑裴喻话里的真实性。
别人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是好认的?
他才不信!这人肯定是有什么其他办法。
俞清暗暗做下判断,又问道:≈ldo;那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以前不是这样」?≈rdo;
裴喻轻飘飘地「啊」了一声,半阖着眸子看向俞清,说:≈ldo;以前你还「哥哥,哥哥」的粘着我,现在就连亲一口都不愿意了。≈rdo;
≈ldo;≈hellip;≈hellip;≈rdo;
听见这话,俞清脸都不由得有些发热,底气不太足地反驳道:≈ldo;怎,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rdo;
裴喻挑挑眉,轻启唇瓣:≈ldo;不信?≈rdo;
≈ldo;≈hellip;≈hellip;≈rdo;俞清没说话。
裴喻搂紧了怀中的少年,说:≈ldo;我这么抱你,你反感么?≈rdo;
俞清摇了摇头。
≈ldo;和我睡一起,你讨厌么?≈rdo;
俞清再次脸热?地摇了摇头,不仅不讨厌,而且他还≈hellip;≈hellip;挺舒服的。
≈ldo;记忆可以消失,难不成生理本能的反应还可以作假么?≈rdo;裴喻低声说。
俞清被这话问的愣了一会儿。虽然他会因为黑发青年一些话语而感到羞赧,想用生气来掩盖真实情绪,但却实实在在地并不讨厌对方。
难不成,他们以前的关系真的很好?
好到还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搂搂抱抱,还时不时亲上一口?
不,这不对劲。
想到这儿,俞清面色一变,因为这根本就不单纯是感情好了,这分明就是小情侣干的事儿啊。
≈ldo;那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rdo;俞清不死心地问道。
裴喻眸色微动,他的手搭在少年腰间,微低下头,二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融。
≈ldo;都这样了,你说说,我们是关系?≈rdo;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按在了俞清的后脑勺处,微微向上抬起来。
措不及防的,俞清同裴喻对视起来,后者漆黑的眼瞳中是一场巨大的黑色风暴。
裴喻嗓音微哑,终于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满心满眼都是此刻还在微微吃惊的少年。
紧接着,他轻声说道:≈ldo;早就想这么做了。≈rdo;
迷藏(十一)
这是一个粗暴又用力的吻。
用力得俞清都快无法呼吸了。
裴喻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处,根本没有向后躲开的余地。
而且对方的攻势格外猛烈,像是八百年没亲过了,仿佛要从中汲取俞清所有的氧气。
俞清也只能被迫张开唇,接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嘴巴更是摩挲的又麻又疼。
俞清不由得蹙起眉尖,试图推拒一下面前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可这在现在这个时候,只会带来反作用。
裴喻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唇舌毫不留情地向里进攻,仿佛想要侵略掉俞清最后一点城池。
想要在少年身上完完全全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就不能轻一点儿嘛。俞清哼哼唧唧,这样也太被动了。
但俞清不知道的是,这样粗暴的一个吻中包含了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无奈。
面对心爱的人,最后的那一点克制也会不复存在。
≈ldo;呜≈hellip;≈hellip;≈rdo;终于,俞清忍不住闷哼一声,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自眼角沁出来,落在身下的枕头上。
就在这时,裴喻还顺手将被子拉上了一点,两个人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暧昧缠绵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连交融。
亲昵的仿佛早已做过许多次了。
≈hellip;≈hellip;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清将脑袋埋在身下软乎乎的枕头里,手指头还捏着底下的床被,面上早已是羞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