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节
沈衡看着手上的血印子,懒得计较。
围观的众人前所未见这种救人的方式,但都忍不住地给白娇娇鼓掌:“小姑娘,你年纪不大,还真是专业啊!”
白娇娇道:“没什么,下次小心给孩子吃这样的硬糖。”
看着这母亲惊魂未定的样子,白娇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怪罪的话。
“衡哥,我看看。”
白娇娇手头又没有能包扎的东西,看着沈衡手上的血印子心疼不已。
“我去问列车员要点纱布来。”
“不用,这点小伤等车到站都好了。”
沈衡直接用手指揩掉上面的血,不以为意。
他另外一只手上还缠着白娇娇昨天给他缠的纱布呢。
杨风林还是要了纱布和碘伏过来,白娇娇给沈衡的这一只手也包上了。
沈衡两只手放在一块:“还挺对称。”
沈衡突如其来的幽默,让白娇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面的夫妻给小男孩喂了点水,抱着他对他道:“快跟姐姐和叔叔说谢谢。”
“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杨风林:“噗嗤”
沈衡:“”
白娇娇:“”
杨风林实在没忍住,笑的有点不地道。
见三人反应,对面的夫妻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位同志,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那位母亲低头,在包里翻了又翻,翻出一个布包里面全是圆圆的果子,一打开,是一兜李子,大概有十来个,倒是红彤彤的,“你们拿去吃,不要客气。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白娇娇道:“举手之劳,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两人都不爱吃酸,就都没有伸手,倒是杨风林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过心中因为坐车产生的烦躁倒是消减了一些。
那个母亲见杨风林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们家门口的一颗李子树上自个儿结的,是有一点酸。”
“没事,没事,正好吃点酸的。”
杨风林口水实在收拾不住,说话声音都变了。
三人就这么熬着,在车上过了夜,这趟车第二天才好不容易到了燕城站,下车之后,杨长平安排的人已经到了,开车先把白娇娇和沈衡送回了家,然后再去送杨风林。
这是他们从车站回家最方便的一次,省了很多颠簸。
他们回家的时候,恰巧撞见白世晴上班前过来送孩子,现在正在他们家里头喂白豆豆。
“姐!”
“娇娇,你可回来了。刚才听见汽车的动静,我都没想到是你。”
“二姐。”杨风林急着回家没下车,跟白世晴打了招呼,就直接跟着车走了。
“你们这大包小包的。”白世晴一开始让白娇娇给吓坏了,后来接到信,知道这是王福顺闹的乌龙,才放下心。
但是白娇娇一直不回来,白世晴还是忍不住挂念,现在看到她全须全尾地回来,白世晴可算是没了心事。
“株洲真是个好地方,姐,这里面还有给你买的呢。你稍微等一会,我把给你和姐夫买的东西找给你!”
“大老远的,你费这个事干什么,燕城这地方,什么好东西没有。”
“那可真不一样。”
要是燕城的东西真那么齐全,沈衡的生意也不会好做。
白娇娇给白世晴买了一件棕色的过膝连衣裙和一双小皮鞋:“我记得咱俩的脚一个码数,我试着脚合适,你应该也能穿。”
“你买什么皮鞋啊。我成天奔来走去的,穿这个鞋不糟蹋了。”
白世晴心里高兴,嘴上还责怪着白娇娇乱花钱。
“姐,你这话说的。看看我给阳阳和小云买的,那边的衣服进口的多,款式咱们这儿都不常见。”
白娇娇给李阳和李云买了一对款式一样的小衬衫,李阳的是红色,李云的是鹅黄色,白世晴拿手摸了摸料子,赞叹道:“确实挺俊的,是好东西。”
“还有这一包,都是给他俩的,给他们买的多,但都是小玩意。给姐夫买了一顶礼帽,现在戴着不合适,等秋天可以搭配着风衣。”
白世晴拿着白娇娇递来的灰色礼帽,乐了:“他还趁个风衣。”
礼物
白娇娇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一个编织袋里头,让白世晴带走。
“小妹呀,姐姐是真的高兴,但是下回不用给我们买了,现在日子已经比以前过的好哪去了,你姐不赶这些时髦。”
“姐,你可是我姐,我出门不想着谁也不能不想你啊。”
“你说的我都要掉泪了。今儿没工夫在你这儿说闲话了,我得赶着去上班,你刚回来赶紧收拾收拾歇一歇,把小石头给接回家吧,估计向老师在家里头也替你们担心呢。”
白娇娇把白世晴送走,见沈衡正在喂白豆豆,那是他们在火车上没胃口剩下来的饭,白豆豆是个胃不见底的,刚刚吃了一顿,见沈衡又喂,依旧咬着尾巴大口吃。
“衡哥,你少喂点吧,撑坏了咋办。”
“没听说狗还有撑坏的。等会儿吃完了,我带它出去遛遛弯。”
“衡哥,我们还是好好补个觉吧,下午去干妈家接小石头。”
“不差这一会。”
“行,那你带它出去吧,我在家里头把行李收拾收拾。”
两人分好工,沈衡给白豆豆拴上绳走了,白豆豆高兴的要命,白娇娇不在家的这几天,白世晴也就是早晚过来一趟,让他在外面的小花园解决一下狗生,然后就会被关在家里头一整天。
好久没有遛弯,白豆豆四条小腿“吧嗒吧嗒”迈着欢快的步伐,一会儿拖着沈衡快走,一会儿在沈衡双腿边上绕着蹭来蹭去,绳子快把沈衡绊倒了。
“你老实点。”
沈衡呵了一声,白豆豆乖巧一秒,然后又开始蹭了起来。
他们俩绕着这个居民区走了一圈才回来的,白豆豆回来的时候开朗的要死,凑到白娇娇面前让她摸摸。
白娇娇现在抱白豆豆得先稳住下盘,或者坐在沙发上让它跳自己怀里,白豆豆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它了。
白娇娇凑近闻了闻那毛茸茸的大脑袋:“豆豆有点臭了,得给它洗个澡。”
白娇娇在家每天都给白豆豆洗脸梳毛,但白世晴肯定没有这个闲工夫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一条狗,白豆豆一只狗在家也不注意什么形象,臭的义无反顾毫无悬念。
两人洗手洗脸,然后就上炕要睡觉,白豆豆吃饱了遛好了,家里安静之后,也趴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隔着一道门,沈衡搂着白娇娇:“你妹妹真是没心事,呼噜声还挺响,咱俩累了一天还没睡着,它先睡了。”
白娇娇听他又在乱说,咬了他一口:“是我不让你睡的吗?下午我去接小石头,你去找王福顺吧,你们那个货你不亲眼去看看能放心吗?”
“我跟你一块去,走了这么久,得去干妈家看看。”
白娇娇一直觉得,沈衡其实很会来事,不过是得对他看得上的人,在她的长辈面前,沈衡从没拿不出手过,不仅不差礼节,还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两人下午一块带着在株洲买的礼物,去了向安期家里。
向安期已经去上班了,徐红一个人在家里看着沈时,夏天她也没关门,门窗大敞会有穿堂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