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沈衡这是真的不愿意了,抬起白娇娇的下巴在她嘴唇上“叭叭”亲了好几下:“你亲它干什么。”
“你这不也间接亲它了么。”白娇娇就像个小孩一样,拿到小狗爱不释手。
以前在村里,白娇娇不敢养,害怕自己离开之后没法带走。
她老早就想养一只小狗了,但平时课业也忙,也没遇见合适的,现在有了白豆豆,白娇娇肯定是要捧在手心的。
“行,你就抱吧,看它长大了你还抱不抱的动。”
沈衡撇嘴。
“怎么可能抱不动,我现在可有劲儿了。”白娇娇心想沈衡也太看不起她了,一只小狗她要是再抱不动,那还能干什么。
沈衡可是见过白豆豆它妈的,心想等着吧,到时候看白娇娇怎么把她的小豆豆给扛起来。
沈衡有些累了,两人便收拾收拾就上炕拉灯睡觉,因为白娇娇身体原因,沈衡别无他想,乖乖躺在白娇娇身边伸手抱着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衡回家了,白娇娇心里那份空落落的感觉也不复存在,这几天提着的心都落了下来,也很快沉沉睡去。
只是白娇娇睡的并不好,在梦中她一会儿成为了被丁家扫地出门的她,一会儿又陷入了上辈子丁世芳为难她的时候,白娇娇在睡梦中也皱着眉,这梦境十分真实,她走投无路,躺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住所辗转难眠,好像被什么给箍住了。
后来她重新看见了沈衡,她想让沈衡离开这里,但是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沈衡一个劲儿地对她好,她拼命摆手,眼前的景物却飞速流转,“砰”地一声,沈衡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在了她的面前。
猩红的颜色从地面铺开,蔓延到她的脚底,逐渐上攀,染红了她的裙子,她被沈衡的血包围,眼睛也被鲜血蒙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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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哥!”
白娇娇一身冷汗地惊醒,发现沈衡的胳膊紧紧桎梏着她。
“怎么了?”沈衡被白娇娇的梦话吵醒,没有半分不耐,见她一脸冷汗,伸手给她擦干,小声哄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白娇娇看着身边的沈衡半晌,才发觉自己是在做噩梦。
她转身将脸埋在沈衡怀中:“衡哥”
听到白娇娇在小声抽泣,沈衡一下子就清醒了,大掌轻轻拍在她背上,哄着:“没事,别怕别怕。”
白娇娇紧紧抱着沈衡的腰,尽可能地跟他贴近。
重生之后,她就从来没有梦见这些东西了,有沈衡在她身边,她一直睡的非常踏实。
肯定是因为今天遇见了丁世芳的缘故,丁世芳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比白娇娇想象中的要大,这么长时间好日子,让白娇娇险些忘了这些事。
沈衡也不傻,今天他们遇见了丁世芳,白娇娇就做了噩梦,这之间肯定有联系。
沈衡别的不管,让白娇娇不痛快就是不行。
第二天下午,两人一块去医院看了白世波。
白世波病房里的病友们倒是对沈衡这样五大三粗的样子接受良好,并觉得这样的男人配白娇娇才不亏。
白世波依旧不是很能动弹,白娇娇就给他一口一口地喂鸽子汤,鸽肉也是洗干净手,撕成一块一块地给他吃了。
“好吃吗哥,我下回再碰见有卖鸽子的,再买一只。”
这鸽子汤最难的地方,就是买不到鸽子,这玩意得靠运气。
白世波道:“不用不用,我现在一天一个鸡蛋吃着,营养很足够了,不用你费事。”
病房里的其它病友都馋的直流口水,却也不好意思开腔。
毕竟求人家捎点东西就是顺路的事,让人家帮忙炖鸽子汤就太不像话了。白世波没少给他们吹嘘,他妹妹可是燕大的高材生,每天要上课的,哪有功夫做这些事。
他们只有羡慕人家兄妹感情深的份。
沈衡开口了:“以后我俩轮着来看你,娇娇她就不天天来了。”
白世波连忙道:“不用不用,本来也不用天天过来,我这儿都有人照顾,组织很不会不管我们的。你也不用来。”
他跟沈衡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沈衡来看他,估计原本十天能好的伤,得多花五天去养。
“不来看你你妹妹不放心,就这么定了。”
沈衡给人家当妹夫倒是尽职尽责,即使白世波开口拒绝也拒绝不了。
沈衡话落,在病友们一声声“疼媳妇”的恭维中心情舒畅。
因为今天沈衡在,白娇娇也不怕赶夜路了,就在医院多待了一会儿。
她每天都要看白世波打的药单,外行看不懂,她却能根据这些药的增减来判断白世波的伤势变化。
主要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太忙,人家没工夫天天过来跟你报备这些。
白娇娇道:“哥,你烧伤的地方多,我得空去那边的乳品二厂给你订点牛奶,多吃蛋白质伤口恢复的快。”
“我哪用得上那种金贵东西,医院现在一天给我们一个鸡蛋呢。”
之前为了一点奶票,白世波差点把整个部队给借遍了,他哪舍得自个儿喝。
他床边的那个大叔忍不住了:“你不要拉倒,小姑娘,你要是去订,能不能帮我订一份?不过奶票现在没有,我得给你倒腾倒腾。”
“哎,老李,那奶票你给我也弄两张呗,老妹儿说喝这玩意恢复快,我也得喝。”
“我这辈子还没尝过那是什么味儿呢,给我也弄口尝尝。”
人干什么都不能聚堆,一聚在一块,那从众心理就免不了。
燕城这边能弄到奶票的机会就多了,甚至去奶厂那边多给点钱,走后门不要票也能弄来。
白世波听到这些,才不得不答应道:“那喝两天也行,我也找钱给你。”
“行了三哥,我不差钱你知道的,就别跟我提这个了。你养好身体,继续报效国家,我这妹妹脸上也有光。”
听到白娇娇对自己的肯定,白世波心里头暖烘烘的。
又听白娇娇道:“今年过年你该回家了吧,要是弄一身疤回去,让爹看见了他该问了。”
“你说的没错。这回的事就不要告诉他们,直接说我调过来了就行。我得把身体养好,不能让爹和姐看出来。”
白世波知道,要是在他爹和他姐跟前儿露馅了,他肯定要挨一顿臭骂。
说好他们轮番来看白世波之后,第二天就是沈衡自个儿来的,一屋子大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像白娇娇来的时候,大家都想聊两句凑热闹。
沈衡正好是饭点来的,负责送饭的护士看到白世波病床前头有人照顾,松了口气:“那正好,家属帮忙喂一下饭吧,我们这儿人手不够,理解理解。”
以往白娇娇在时,这种忙都会帮,所以护士就也理所当然觉得沈衡也能帮这个忙。
沈衡接过餐盘,中午发了一小块馒头,一碗粥,还有一勺青菜炒肉,这搭配还是不错的。
白世波有些不自在:“你喂我吃啊?”
“我喂你。”沈衡心想,他还没正儿八经喂过白娇娇吃饭呢,先给这小子伺候上了。
沈衡舀了一勺苞米茬子粥,伸进白世波嘴里。
医院发发的是钢勺,勺子“咣啷”一声,不小心砸在了白世波牙上。
白世波:“”
他这伤是没法好了。
“你要不然给我垫俩枕头,直接把碗边放我嘴里喝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