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胡潇跟着黄士逢走了,她们留下来,把白娇娇床上的钱给收拾了起来,一分不差,十块五,整整齐齐按照票面大小摞在一块。
“张麦,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向舒曼玲道歉?!你昨天跟着陈美珍一起诬赖她,还不顾她的反对翻她的东西,现在真相水落石出,让你给她道歉是应当应分的吧!”
徐悦把一摞钱放在桌面上,看向张麦。
苦差
“那都是陈美珍说的,翻她的东西也是陈美珍让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听班长的命令罢了,凭什么让我道歉?”
“帮凶就不是凶手了吗?今天我们要翻你的东西,你怎么知道说我们没有权利呢?那你就有权利了?陈美珍就有权利了?”徐悦就跟吃了一挺机关枪似的,算是把得理不饶人发挥到了极致。
“对!不!起!行了吧!”
张麦赌气一般说完,抓起窗边的斜挎包就跑出了宿舍。
徐悦感到大快人心,往白娇娇的床脚一坐:“娇娇,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怎么看出来是胡潇的?”
胡潇有多迷信,徐悦作为和她朝夕相处住在一起的人更加了解,白娇娇说要发誓,肯定就是早就看出了胡潇的端倪,才会想到这个办法针对她的。
“你知道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白娇娇道。
“那你看我的眼神怎么样?”徐悦崇拜地看向白娇娇:“你实在太厉害了,真的!”
舒曼玲也感激道:“白娇娇,我这次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舒曼玲抓着白娇娇的手,虽然她知道自己跟白娇娇现在的条件是天差地别,白娇娇可能真的没什么要找她帮忙的事,但她也不是随便说出这种话的,她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能成功,总有帮得上忙的一天。
“我们不是朋友么。行了,事情已经解决,就不要再想了,咱们好好复习期中的功课,不要因为这种事影响咱们的成绩。”
别的学院只要超过六十分,就算过了。
可她们是医学院,试问谁愿意找一个上学时考50分的医生给自己看病?万一病的是他错的那一半题怎么办?
除了其他学院过来上的基础课,只要是医学院老师授课的课程,都要求九十分以上及格。
期中成绩占最终成绩的百分之二十,全勤和课堂表现占百分之三十,期末考试成绩占百分之五十。
所以期中考不好的话,期末的压力就会很大,谁都不想大一刚来就挂科,能考上燕大的都是天之骄子,挂科,真是丢死人了。
“对,我们才不会因为这种破事影响我们备考的心情的!走,我们去吃饭,吃完之后去图书馆学到天黑!”徐悦抱住舒曼玲的胳膊,让她放轻松一些。
三人的东西本来就放在图书馆,出门的时候倒是一身轻。
至于胡潇的事儿,就交给黄士逢去和陈美珍说去吧,她们可不沾那晦气了。
三个人吃完饭,真的在图书馆里待到了天黑,白娇娇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自己跟徐悦这种天赋型学霸的差距。
不过三个人一块儿学,效率倒很高。
她出门时,看到沈衡又在门口等着她,在那儿抠树叶。
“衡哥!”
白娇娇老远就叫他,回头跟两人说道:“我先走了哈,你们今天晚上回宿舍,看看胡潇怎么说的。”
“哼,她还有脸说什么吗?”
徐悦仰着脖子,一点都不怕回去尴尬。
倒是舒曼玲扯了扯徐悦道:“你回去别跟人家发生冲突。以后还要一块儿住呢。”
她们院要读五年才能毕业,这才过了不到半年,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过日子非气出病来不可。
“她做错事,该心虚的是她。咱们怕什么,我可不惯着。”
现在天气暖和多了,沈衡也没骑自行车来,就跟白娇娇一块溜达回家。
“我后天还要跟我老师出一趟差,可能会有几天回不来。”
“怎么又要走。”
“开会,让我跟着一块去。其实离的也不远,只是开会期间不让走。”
沈衡的话让白娇娇抬眼瞧了他一下:“这么重要的会吗?”
沈衡点头。
白娇娇想到,今年年底就要推行新政策了,经济体制会迎来一次全新的变革。
“你们老师竟然带你参加这种会议?”
不怪白娇娇惊讶,沈衡毕竟是个大一学生。
“怎么了,我去当个跟班还折寿了?”沈衡掐了掐白娇娇的后脖颈。
白娇娇笑着躲开:“不是,就觉得你们老师真是慧眼识珠。”
不得不说,能在燕大教书的老师没有一个是池中之物,无论是能力还是眼光。
一旦年底的大会召开,那经济学院的学生马上就会变成炙手可热的行业领军者,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都一定能抓住最早的契机。
沈衡也不在意白娇娇是真心这样说还是调侃,心里美的慌:“那当然了,我们那个简老师,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
“”
把你这么大个人栓裤腰带上,那裤子还提得上吗?
白娇娇心里默默道。
沈衡要去开会,白娇娇也没搬回宿舍住,只是高培富虽然被抓,但开庭通知一直没下来。
白娇娇在心里数着日子,打算一到期就去派出所问问情况,这事她不可能不伤心,只要一天没开庭,高培富那个小舅子都有可能大着胆子把高培富给放出来。
沈衡出差一共出了两天,回来就告诉白娇娇,天可能要变了。
纸媒开始铺天盖地地宣传起了这次会议有关真理问题的大讨论,收音机里也一直在播放这件事。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还以为简老师是要我过去端茶送水的。没想到这会还真有点东西。我早就寻思这大集体干不了长久,瞅着现在上头的意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取缔了。人嘛,还是给自己干活才能拼命。”
沈衡经过这次会议,想了不少,简绍老师也隐晦地跟他讨论过,以后经济上的问题。
从娶了白娇娇以后,沈衡的最大愿望就是挣大钱,白娇娇要什么给买什么,要是真能让私人甩开膀子干,沈衡觉得自己不输别人,何况他还被白娇娇拖着上了这么个好大学。
他内心蠢蠢欲动,简绍慢慢会给他开点小灶,讲点国外资本主义国家的事。
学习队伍
白娇娇忙不迭地准备着期中考试,她刚下考场回家,就收到了法院的开庭通知。
“我就不信,被公诉之后他还能逃得了。”
高培富现在是被拘留在检察院,他那小舅子就是手再长也伸不进去。
显然,能拖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等待的这一个月,他们也受到了几次检察院的传唤,高培富向检察院说了沈衡深夜去他们家砸窗的事情,但是沈衡做的干净,他矢口否认,高培富的指控屁用没有。
而高培富的邻居,还有高家老宅附近的这些老住户,本来心里就恨高培富平时所作所为,看到他都被送到检察院去了,一个个都愿意去踩他一脚,没人给他作证。
高培富的小妹妹,也就是卖给白娇娇房子的高姐,更是恨不得把她哥捶得死死的,在检察院的人去她家的时候,把高培富的所作所为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