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你做的对!反正现在你也有新的自己的小家了,咱们不稀罕!以后我们要是生了闺女,一定不能偏心!”
徐悦能够跟舒曼玲共情,就很义愤填膺。
只是舒曼玲听到徐悦的话,神情更加悲怆,嘴唇不断颤抖,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白娇娇打断道:“舒曼玲,咱们现在可是燕大的学生,以后前途无量,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难受的是他们,等往后咱们出息了,这些人朝北磕头都没有用!来,多吃点,你以后要是想吃,就来我这儿吃,咱们姐几个在一块,还用得着想家吗?”
徐悦立马道:“对!家里不重视咱们,耐不住咱们自己争气,往后从鼻孔里看他们都嫌他们弯腰弯的度数不对呢!”
听到两人的话,舒曼玲破涕为笑,擦干了眼泪:“你说得对,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舒曼玲这一辈子,算是奔出来了。”
三人又热闹的吃了一顿,吃完饭,舒曼玲和徐悦说什么都得给白娇娇把碗给洗了,吃饭的桌子让舒曼玲给擦得锃亮,要不是质量好,得被她抹掉一层漆。
沈衡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白娇娇给他留着门,一直也没睡得着。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沈衡跟白娇娇说的,只是去旁边的一个区开什么会。
沈衡走近时,白娇娇才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嗯。”沈衡靠在白娇娇怀里,声音闷闷地应答着。
白娇娇把沈衡的大脑袋从自己怀里推开:“我给你擦擦脸?”
“用不着,没喝醉,我一会自己去抹一把就行。”沈衡拉着白娇娇不让她走,抱住白娇娇鼻尖在她身上蹭了蹭,闻到那熟悉的香气,醉意淡了许多。
白娇娇摸摸沈衡的脑袋,觉得他像个小孩一样。
“哎,你知道人家城里人都怎么称呼自己男人的吗?”沈衡手指头卷着白娇娇的头发,问道。
白娇娇脸上挂起一片绯红:“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沈衡轻笑:“说瞎话。”
白娇娇那可是在城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公”这个称呼。
“知道就知道,那怎么了,叫什么不一样?”
“是,一样,你叫一句听听。”沈衡本来是半倚着的坐姿,说完,坐直身体盯着白娇娇。
白娇娇:“”
在沈衡的注视下,白娇娇发现自己有些叫不出口。
诬赖
“干嘛呀,我可是有证的,你还得我拿出结婚证才能叫吗?”
沈衡见白娇娇脸颊红红的煞是可爱,哪怕没听到白娇娇叫他老公,那笑也跟不要钱似得长在脸上。
“我叫不出口。”
白娇娇羞得直笑,捂住脸的手被沈衡拿开。
“我想听,你叫一声给我听听吧。”
沈衡软磨硬泡,白娇娇抿唇,不敢看沈衡的眼睛,小声叫了一句:“老公。”
“没听清。”
沈衡一副无赖的样子,白娇娇就知道他会这样,锤了他两拳:“没听清也不管了。”
“别别别,再叫一声吧,”沈衡仗着自己力气大,把白娇娇带进了怀里,“以后都这么叫行不行?”
“不行。”
白娇娇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害臊。
不知道沈衡从哪听来的,现在大家一般没有这么叫的,对外都说是爱人,平时一般就叫名字,或者“老沈”。
“那要不然,你就私下里叫给我听,行不行?咱们不让外人听去。”沈衡很明白欲扬先抑那一套,他主动退一步,白娇娇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她道:“那也不能老叫,我心情好了可以叫一叫。”
沈衡嘴角一勾,满口答应:“好,都听你的,你心情好就叫。”
沈衡答应的痛快,白娇娇还眨着眼不敢相信呢,这家伙就揪了被子把两人蒙在一块:“老公现在就让你开心开心。”
“衡哥,现在已经很晚了!”
白娇娇被沈衡捉在身下逃脱不得,沈衡亲着她的耳垂:“叫错了,重新说。”
“”
“怎么,心情不好?是我伺候的不到位是不是?”
沈衡总是能给自己的耍流氓找到理由的,白娇娇赶紧道:“老公,老公!”
沈衡骨头酥了一半:“不行,没有感情,好好叫。”
他本就喝了些酒,借势耍起酒疯来。
沈衡的不讲道理起来,白娇娇咬了他一口,却助长了他的劲头。
“我再也不理你了。”
白娇娇第二天和姐妹赴约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她因为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差,却看到坐在图书馆里面的其他两人脸色更差,舒曼玲像是又哭过一回似的。
在图书馆白娇娇也不好大声,只好用嘴型无声问道:“怎么了?”
徐悦见白娇娇来了,拉起舒曼玲,带白娇娇去了图书馆外头的长椅上。
“娇娇,我真是气死了,陈美珍自己个儿把班费弄丢了,诬赖是舒曼玲偷的!”
徐悦话音刚落,舒曼玲因为委屈又开始在一边掉泪。
她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是这年头大家都把名声看的比命重,在大学这样的象牙塔,要是背上一个盗窃者的名声,她哪里还有脸继续跟大家同窗呢。
白娇娇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首先问道:“丢了多少钱?她凭什么怀疑你?”
“收上来的十块五全丢了,”舒曼玲委屈极了,“就因为我日子过的穷,陈美珍就说肯定是我拿的,她还让我赶紧交出来,不然就报警。”
舒曼玲身上别说十块五了,一块五都没有。
“钱又不是你偷的,你哭什么,”白娇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来,递给舒曼玲,“现在陈美珍还在宿舍吗?我们去找她说清楚,没有证据还想诬赖人!”
找到了
舒曼玲是个老实的,徐悦平时咋呼的像小公鸡,但遇到这种事,被陈美珍噎的一句话都说不上,这俩人是憋着气从宿舍出来的。
“她应该没在宿舍,今天一大早回来发了一顿火,就又走了。”徐悦道。
“走,我们这就去找老师说清楚,咱们找不到陈美珍,老师还找不到吗?要是不赶紧解决,她一旦去外头传扬,舒曼玲就说不清了。”
造谣一张嘴,想要澄清却不容易。
“对,我们去找黄老师!这件事一定要赶紧说清楚!”
舒曼玲今天早上被冤枉得脑袋一片空白,只剩着急了。
只想着怎么澄清自己,却没想过这事不赶紧处理的后果。
她们三个倒也幸运,今天虽然是周日,黄士逢还在实验室里头看文献。
看到他们三个,黄士逢还很惊讶:“有什么事情吗同学?”
“老师,是这样的”徐悦嘴快,却让白娇娇拉住:“你让舒曼玲自己说。”
这事还是受害者自己陈述的好,她们再相信舒曼玲,也只是一个旁观者。
舒曼玲立马道:“老师,今天早上陈美珍回宿舍,说她在宿舍放的班费丢了,因为我家庭条件不好,她就说是我偷的,还指挥张麦和胡潇翻我的东西。黄老师,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拿大家的班费,陈美珍没在我这里找到钱,却依旧认为是我偷的,她让我好好考虑赶紧还钱自首,可是我真的没有!”
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