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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上次两人站在同一片天空下看烟花, 还是吵架到昏天黑地,想要分手的时候。

而此刻,两人的手,终于又牵在了彼此手中。

烟花燃烧的最后时间, 靳屿微微低头, 将一个吻落在贺星苒的嘴唇。

家里人还都站在一起, 贺星苒有些害羞,抬手挡在脸前, 避免大家的视线。

那个吻很轻,如鸿毛似的。

很快也分开。

大家纷纷从烟花里收回视线,互相说着新年快乐。

外面天冷,大家寒暄过后就进房间, 长辈们开始给小辈发压岁钱。

靳家没有到多大年纪就不可收压岁钱的规矩。

靳观西、赵诗空还有钱玉书给钱卫平以及之下的小辈压岁钱,钱卫平也要给靳屿、贺星苒这辈的压岁钱。

靳屿和贺星苒要给邓点点这群小朋友压岁钱。

贺星苒口袋里已经被收来的红包塞得鼓鼓的,手里又拿着给小朋友的红包。

每个小朋友分到一个,都会乖乖鞠躬对两人说:“舅舅舅妈,过年好~”

等到了点点这里,她转着紫葡萄似的眼珠看着两人, 奶声奶气道:“谢谢姐姐,姐姐过年好!”

靳屿“啧”了一声:“小鬼头,怎么不谢谢舅舅?”

点点见他说话,就往靳岚身后躲,还小声嘟囔着:“舅舅坏。”

靳屿看小孩子可爱,忍不住继续逗她:“舅舅哪儿坏了?”

点点小拳头握着, 最后视死如归似的说:“舅舅刚刚咬姐姐的嘴巴!”

话音落下。

大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靳岚带头, 在一秒钟的沉默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所有笑声像潮水一般向靳屿和贺星苒两人袭来, 知道大家没有恶意,但贺星苒还是脸上红红。

靳屿先是看了贺星苒一眼,稍稍扬了扬眉,含笑看她。

然后蹲下来,用跟点点一致的高度,平视着她的视线说:“舅舅不是在咬舅妈,”他没有半分羞赧和扭捏,“舅舅是在亲舅妈。”

点点隐约感觉“亲”是一个好行为,但还是不能理解,弱弱反驳:“姐姐……姐姐把你推开了。”

靳屿:“……”

好了,这下全家人都知道他亲自己老婆但是被拒绝了。

大家看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好在靳屿并不在意。

“姐姐没有推开我,”他当着全家人面向贺星苒求证:“苒苒,是不是?”

“……”

贺星苒硬着头皮点头:“嗯。”

点点的眉头皱得更严重,靳屿捏了把点点的脸:“不过我们点点也要记住,只有自己喜欢的人才可以亲自己,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把那个人推开,再告诉妈妈。”

本来只是单纯的童言无忌,但毕竟是被小孩子看到,靳屿就耐心而简短的开展了一场性教育。

点点半理解地点了点头:“嗯嗯。”

“真棒。”靳屿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身。

已经不早了,大家都要睡觉,于是又互相寒暄着,向自己的房间走。

福瑞早就困得躺在地上睁不开眼皮,靳屿单臂给它抱起来。

小狗不安地哼唧一声,靳屿立马拍了拍它的头,给它安全感,然后用空下的那只手,来牵着贺星苒。

一步步上楼。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贺星苒心里莫名平和。

她想,像靳屿这样人格健全的人,确实适合当一个好爸爸。

回到房间,福瑞被放到地上,摇着尾巴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贺星苒摸了摸小狗头,把它当自己的孩子,很认真地说:“宝宝,新年快乐!”

小狗“汪”了一声。

就当它回应了,贺星苒从口袋里拿出准备给它的压岁钱。

靳屿一边挂起她脱下来的大衣,一边笑着问她:“小狗都有压岁钱?”

“小狗也要枕着红包睡,”贺星苒说,“万一年兽来找它呢,你也给一份。”

靳屿:“?”

贺星苒扬扬下巴:“你从爷爷妈妈那里收了那么多呢。”

靳屿“啧”了一声:“好好好,给你好儿子红包。”

走过来,塞一个到福瑞的头下。

福瑞不知道这两个人类在干嘛,睁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贺星苒立马从它枕头下面抽出红包,塞进自己口袋。

靳屿:“?”

原来都是要上交给老婆的。

“老公,”贺星苒试探着叫一声,见他如小山似的喉结缓缓蠕动,于是又说,“过年好啦,给我红包,老公。”

靠。

都叫老公了有什么不能给的。

靳屿大方地给了她两个。

贺星苒接过,还以为他给多了,努努嘴:“多了一个?”

“没多,”靳屿坐在梨木椅上,双臂自由地张开,翘着二郎腿,看着浪荡又风流,“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贺星苒:“?”

赚钱这么容易的吗!

她都要怀疑靳屿在算计她什么了!

见她犹豫,靳屿以为她不肯,把收上来的全部红包都往她面前一推。

家里人出手阔绰,一个红包里至少是三千的现金。

贺星苒额角青筋一跳,甜甜道:“老公!”

靳屿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去当零花钱吧。”

贺星苒:“……”

数了一下红包个数,她内心暗想着,大少爷小时候零花钱都是五位数大几起步,还真是令人嫉妒。

手机忽然收到转账提示声。

贺星苒纳罕地低头一看,银行卡到账五十万。

转账人:靳屿。

贺星苒:“?”

靳屿手撑着额头看她,声音莫名有些沙哑:“先叫三声老公听听。”

贺星苒:“?”

“还是别了。”贺星苒严肃道。

靳屿皱眉:“不够?”

贺星苒摇头:“还是叫你三十声吧,否则这钱我赚得不安心。”

靳屿:“……”

贺星苒还是叫了,从站在他身边到坐在他腿上叫,从“老公”叫到“哥哥”,从最开始端着嗓音,到最后发自内心的甜腻。

窗外,有人放烟花,色彩映在玻璃上,点点光芒落在靳屿的眼睛。

贺星苒后腰位置被他宽厚的手掌覆盖住,掌心温热干燥的温度顺着脊背逐渐攀升。

身下,她能感受到靳屿的情绪在她的一声声呼唤里逐渐鼓胀。

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靳屿的脸,在他右侧双眼皮的褐色小痣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靳屿的睫毛抖了抖。

西裤的面料有些滑,贺星苒臀部往下滑了些,被他掐着腰拽了回来。

似乎更近了,靳屿压着她的耳根问她:“宝宝,为什么总喜欢亲这里?”

“因为和别人都不一样,”贺星苒抬手,轻轻地点着那颗褐色小痣,“下辈子你也长这样一颗痣吧。”

她的声音很软,靳屿喉咙莫名干渴。

“这样下辈子我就能一眼认出你,我来追求你,”贺星苒呢喃着说,“我会告诉你,我从上辈子就开始爱你,一直都爱你。”

这样说话时,贺星苒有种讲故事娓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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