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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想了想——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具身子,就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秦妧心念微动,勉强一笑,“那就多谢了。”

笑靥如花的女子,是该多笑笑的,可裴衍并未觉得她的笑有多真心,反而有种在烟汀中赏花的迷离感。

正思忖着,视野中的嫣红色忽然放大。

下一息,身穿嫣红缂丝袄裙的女子坐到了他的膝上。

目光相抵,挂着风灯的车厢内陷入沉寂。

秦妧素手轻搭,大着胆子歪靠在男子肩头,“我的月事结束了,兄长今晚可要回房?”

裴衍狭眸微敛,单手扶住她的腰,“不气了?”

“夫妻没有隔夜仇。”

“口是心非。”

风灯的光影打在男子美如冠玉的脸庞上,秦妧瞧了会儿,双手捧住他的下颌,知道比起怄气,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母亲不能白白受敬成王府的人污蔑。

肖逢毅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借着现任妻子对前妻的醋意,任由谣言散布,以此淡化他抛妻弃女的罪过,逐渐成为怀瑾握瑜的大善人。

可她,非要让肖逢毅原形毕露,臭名昭著。

潋滟的眸变得幽邃,她凝着裴衍的眼,启唇问道:“那兄长今夜到底回不回房?”

裴衍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感受到了清澈之外的蓄意魅惑,也猜出了是与肖家姐弟有关,可此刻,他没有深思,将扶在她腰上的手向自己推来,埋头在她的颈间,寸寸深吻。

秦妧仰面,望着车顶的风灯,竭力控制着呼吸,不想让一帘之隔的车夫听了去。

舔了舔樱唇,她气息不稳地问:“兄长能否帮我一个忙?”

裴衍扣住她纤薄的背,“嗯。”

“我母亲曾是一户唐姓人家的婢女,受过家主和夫人的照拂。我一直想替母亲报答这户人家,却不知他们搬去了哪里。兄长若是有多余的精力,能帮我调查一下吗?”

当年的唐夫人,是为母亲和肖逢毅牵线搭桥的媒人,想必十分清楚当年那段孽缘。

唐姓并不稀少,人海茫茫如何寻觅?

裴衍抱着秦妧靠在车壁上,平复着呼吸,“可有其他线索?”

秦妧努力回想,“母亲曾说过,在她离开唐家那年冬,唐夫人生下一子,好像是取名为九榆。九九归一的九、榆树的榆。”

唐、九、榆。

心中轻念着这个未曾谋面却熟记于心的名字,裴衍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说:

想了想,更新时间还是改为晚上10:3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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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她。◎

无巧不成书, 想起父亲对唐九榆的连连称赞,裴衍拍了拍秦妧的肩,“只是想报答人情吗?”

秦妧闷闷点头, 有些心虚。对她而言,报答唐家对母亲的恩情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想通过唐夫人知晓当年那段孽缘的前因后果。

是两情相悦还是一方蓄意, 都将一清二楚。

裴衍没再多问, 既只是报恩, 那便好说。唐九榆现今在父亲麾下, 可随意寻个由头赠予一些好处,暗中报答了便是,没必要安排二人见面。

秦妧不知裴衍心中所想, 当他是答应了,也就暂灭了心仇,放软身子窝在他怀里。

马车途径街市时, 秦妧想给阿湛买几身衣裳, 便让车夫停在了一家绣坊前。

有银子好办事, 原本已经打烊的绣坊重新燃起灯火,住在店里的掌柜亲自操刀, 为阿湛量体裁衣, 一连做了三身织锦衣裳。

或许是与这个孩子投缘,秦妧为阿湛系衣带时, 面上透着温柔暖意, 很像阿姐在照顾幼弟。

裴衍坐在绣坊的窗前, 有一瞬觉得, 秦妧是个很喜欢孩子的人。那倒不如让阿湛多住上几日, 也好与秦妧互相做个伴。

都是缺失爹娘陪伴的人, 会相惜相助吧。

落地铜镜前,掐了一把阿湛的脸颊,秦妧扭头看向窗边的男子,发现他的周身被镀了层墨蓝,与广袤星辰相融,成了拂晓前最绮粲的景致,也成了她触手可及的“霁月”。只是不知,这道月光愿意停留在她身边多久。

回到侯府已是亥时三刻,秦妧瞧见府门前停着一辆青铜柚木的奢华马车,马车的檐角悬着个玉牌,上面刻着敬成王府的字样。

不用猜都知道,是敬成王夫妇亲自过来了。

是啊,嫡系子嗣落水被人围观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换做是谁都要来找始作俑者讨要个说法的。

而恰在此时,杨氏带着府中几大管事,送敬成王夫妇走了出来。

在瞧见小夫妻的一刹,原本已经顺气的敬成王妃沉了脸色,而敬成王肖逢毅则停下脚步,视线略过秦妧,落在了裴衍身上,似笑非笑道:“裴相好生护短,不过是女儿家的斗气,竟还亲自出手了。”

裴衍步下马车,回以浅笑,“此事说来话长,不如等明日早朝后,晚辈再与王爷阐述一下当时的情景。想必到时候,王爷就不会有怨言了。”

闻言,敬成王妃冷笑一声,带着自己的婢女走向马车,彻底摆起了脸色。

杨氏赶忙说了几句打圆场。

比起妻子,肖逢毅显然更沉得住气,“也是,夜深了,就不打扰府上清净了。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没必要伤了和气。”

话落,他才看向秦妧,悦色不减,“世子夫人觉得呢?”

秦妧太熟悉这人隐藏在温雅外皮下的虚伪,嘴角一弯,煦媮道:“是啊,和气生财。”

这句回话没有半分攻击性,甚至有几分顺坡下的意思,会让旁观者觉得秦妧是在求和。

肖逢毅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刚要迈开步子,却见秦妧自车厢中抬起柔荑,递到了裴衍面前,“世子,我有些头晕。”

再次顿住步子,肖逢毅稍稍侧眸,眼看着裴衍将秦妧抱下了车,横抱在怀里,阔步走进侯府大门。

这不禁使他想起上次在巷子里同秦妧讲的话——你能让裴衍做你的裙下臣吗?

看来,是小瞧了她啊。不过,宠爱和裙下臣是两码事,不知她是否分得清。

在即将拐进长长的前院永道时,秦妧搂住裴衍的后颈,从他肩侧抬起头,目光凌凌地盯着那个站在门口与婆母道别的生父。

只觉厌恶。

被抱着回到卧房后,秦妧走进湢浴,周身还散发着薄薄的冷韵。

裴衍被唤去了杨氏那边,回来时见正房门扉紧闭,没有多言,径自回到书房洗漱,等换上一身干爽的月白寝衣躺在榻上时,已是子时二刻。

意识混沌间,隐约闻到一股鹅梨的香气,脸庞上还拂过一缕缕酥痒感。

睁眼间,一抹妃橘绛绡薄纱晃过眼前,遮在了睫羽上。

透过薄纱,他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似从朦胧灯火中捕捉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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