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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要走,走时变脸对符鸳笑着,“清一宝贝,以后多找林舒姐姐玩哈~”
“噢!好呀!”
符鸳回笑着。
待人走后,谁知道许覆神色更冷了。
她转过身,看着小白花似的符鸳,“你们是怎么聊上的,还挺开心。”
符鸳如实回答道:“唔,刚开始是林舒姐姐给我讲这个项链的来源,后来林舒姐姐说她是你的朋友,我这才跟她说话的。”
项链?许覆侧头看向身边展示柜中的一对项链,粉橙相间,在光的精心照射下光彩十足。
“喜欢?”
“嗯!”符鸳还说:“它很好看,所以林舒姐姐也很感兴趣的样子,给我讲了很多呢。”
这话说完,许覆转过身,两臂环绕轻环绕在胸前,不说话了。
符鸳疑惑。
噫,姐姐怎么没接她的话了?
思索当中,默默打了个喷嚏,觉得有点冷冷的。
抬眼依旧是看到许覆身上冷眼直视前方的模样。
像冰一样,让人冻冻的。
姐姐想的东西有点深沉,或许在想商业的事。符鸳不懂,就闭上了小嘴,还是不要打扰姐姐给姐姐添麻烦了。
其实不止这边,就连附近的其他人见到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本想上来跟许覆打个关系的都被此等低温气压给劝退,默默离开。
肯定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大小姐生气,识相点还是避开的要好,免得引火烧身,多生事端。
殊不知。
许覆此时脑海中全然重复着符鸳方才下意识的话。
林舒姐姐。
还林舒姐姐。
林你个头。
见什么人都喊姐姐。
“”许覆不想说话。
符鸳:不知道姐姐在生气依旧若无其事张望jpg
时间过去,这时大门敞开,最后的嘉宾才迟迟到场。
看着门口堆积的记者和隆重繁杂的架势,想都不用想是王氏的作风。
王氏家大业大,在前些年一直是占有一定地位,与许家秉持双方抗衡的关系。
六年前许家主车祸昏迷,许覆成为代理掌管人,本以为这是个吞并的机会,谁知许家被两姐弟硬是撑起,最后弄成了两败俱伤。
在王家老爷子权衡利弊的吩咐下,这些年与许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在半年前,自王义被王潭延找回后,王家便对许家有了动作。起初只是手下之间的碰撞摩擦,后发展到项目的争夺,势力的拉帮结派。
然后,就牵扯到了路家——
许覆余光扫过后侧懵懂的人儿,再将目光正回来,恰好对上许濯的视线。
许濯遗传父亲,个子很高,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拔尖而出,碎发之下那双微眯的眼睛充满了敌意。
两人一对视,许多意欲不言而喻。
不少人上前问好。
最前端一脸温和慈祥的就是王潭延,在跟上前来打招呼的人握手拥抱。
直到两人上前来。
人群没人敢招惹他们,纷纷给许家姐弟让道,在入会的红毯前劈开了一条路。让许家的人走过。
气氛还是静了那么一些。
“王总。”
王潭延见到来人,当即说着客套话,皮笑肉不笑,“这不是许家大小姐吗,哎呀哎呀,太久没见了。”
他打着哈趣,在所有媒体的注视围观下,笑着问道:
“不知道你的父亲,可还安好啊?”
画大饼
外界都知道,许家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也知道,当初的家主现在还因为那场车祸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劳您关心了,我父亲一如既往安康。”许覆不失礼貌地回復他。
王潭延仍旧笑眯眯,“是吗?那可太好了,若是他能醒来,我还真想找这个老朋友下两盘棋呢,哈哈。”
“相信他醒来后看见你的模样,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周边一阵小声压製地惊呼,媒体的摄像头咔咔狂拍。
在座的基本都听出了王潭延话中的意思,他在讽刺现在的许覆不过是“代理掌管人”的位置,并非许家真正的掌管人。
且,再借着媒体将当年她父亲的事拉出来,让舆论再度发酵。
在场的记者内心激动。
外面已经传了很久王许两家要打破这些年的平衡僵局,这下王潭延显然是证实这番流言。
将这报道出去,业绩就有大救了!
许覆面上没什么动容,仅是笑一下,回道:“是的,六年,他醒来第一件事应当就是找您叙旧,到时候还得盼您有时间。”
她说话时,那双极具攻击性的上挑眼会直盯着对方,予人一种无形中的压迫感。
不过王潭延混迹多年,也是个老狐狸。表面功夫基本没给媒体露出多余的破绽。
“对了,来,儿子,跟许大小姐道个歉。”
他朝旁边摆了摆手,拉过来闷闷的王义,“快。”
王义低着头,没看许覆一眼,然后在王潭延的摁压下,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该跟您出言不逊,在这里跟您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