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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到得晚间玉轮升起时,她也没动,借月华精气调理经脉。

直等这天快结束了,她才醒来,点了盏灯下地窖。

地窖不大,留的路也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玉晚边走边数,差不多十来步就到了头,挨墙放的几个坛子应当就是无沉说的浆果。

封得很严实,她只闻出点说不上是什么果实的香味,至于封四年到底坏没坏,她就闻不出来了。

还是等无沉出关再说吧。

遂回到地面,在月光下继续打坐。

之后几天皆是在打坐中度过。

等伤好全,玉晚就出院子,往周边走。途中碰到没见过的花,她弯腰拾几朵掉落的还算完整的,准备回去做成书签,她有注意到无沉茶室放着好多书。

碰到好看的叶子也拾几片,还有形状各异的树枝,她一路走一路拾,回去的时候裙摆脏得不行,全是蹲地上沾的泥。

不过玉晚很开心。

因为离无沉出关更近了。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等待的日子难熬。

又等了大半月,这天下午,玉晚正翻看她探险捡的种子,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扭头一看,无沉出关了。

她立即丢开种子,朝他跑过去。

无沉张开手,一把接住她。

“你好了?”她问。

无沉道:“好了。”

玉晚却犹不放心,拨了拨他衣领,见不管是露在外面的脖子,还是被衣服遮住的部位,都再没有任何一点金光,她才正式放下心,说:“好了就好,我也好了。”

无沉嗯了声,问她刚才在做什么。

玉晚说:“我捡了点种子,想趁现在种起来。”

无沉道:“我帮你种。”

说完便去柴房,找出刨土用的镐头锄头之类,这就开始帮她种了。

玉晚捡种子不拘类别,有花种树种,还有几颗长得很特别的野草的草种,总之她说要在哪种、种哪些,无沉就在哪挖坑刨土,一切全照着她的想法来。

他种种子,玉晚烧水煮茶,煮好拿扇子扇凉了端给他,还不忘夸他坑挖得标致。

无沉失笑。

“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好。”

“你本来就做得好呀。”

他忙着,手腾不出来接茶,玉晚便喂他,不小心喂漏了就凑过去,假借替他擦水亲他。

无沉不察她突袭,登时手下一个用力,坑歪了。

玉晚憋着笑,夸他这个坑很别致。

无沉摇摇头没说话,然后趁她弯腰看这个坑到底有多别致时,亲了亲她停在他跟前的耳朵。

玉晚吓了一跳。

她猛地起身,朝旁边跳开好大一步,抬手捂住发热的耳朵:“你偷袭!”

无沉好整以暇道:“是你先的。”

玉晚话被堵住,耳朵更热。

不久,所有种子被里里外外地种满整座木屋,无沉洗手,听玉晚说她之前下地窖找浆果的事。

听完道:“今天就搬上来开封吧。”

由于地窖只能容纳一人行走,无沉便独自下去,玉晚趴在上面的铁门旁,在他将坛子举起来时接住。

总共是四个大坛子。

无沉当先搬了其中最大的一坛,开封时,浓郁的果香味扑面而来,居然没坏,料想别的也都没坏。

看颜色挺不错,玉晚拿小勺子舀了点,送入口中。

然后一下就皱了眉眼。

“好酸。”

看她酸得直打哆嗦,眼泪都出来了,无沉尝尝她小勺子里剩的,评价道:“是有点酸。以后再吃的时候加点糖吧。”

见他表情和品尝别的东西时没什么两样,玉晚诧异。

她重复道:“只是有点吗?”

无沉道:“嗯。”

玉晚懂了。

原来这人喜欢吃酸的。

玉晚开始思索要不要把这几坛浆果分一分,两坛原滋原味的他吃,两坛留着她自己加糖吃。

反正她是绝对没法像他这样不嫌酸的。

至少都过去这么会儿了,她还觉得嘴巴酸酸的。

玉晚又打个哆嗦。

她进屋倒茶。

无沉收拾好坛子,也进屋了。

天色已暗,玉晚坐在点亮的灯后,连喝好几杯茶,也还是觉得那股酸味挥之不去,她不由问无沉怎么办。

无沉道:“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没说,因为他直接做了。

他吻住她。

残留的那点酸被反反复复地品尝,玉晚手向后撑着桌沿,又被吻到身子发软。

玉晚为此很不服。

之前那次软也就罢了,是她受伤体力不好,怎么这次伤都好了还能软?

她有心要扳回一局,无沉也由着她,让她主动。

她便小心地探入他口中,轻轻勾了一下就飞快收回来。

无沉道:“怎样?”

玉晚抿抿唇说:“有点奇怪。”

无沉含笑道:“再试一次?”

她便又按住他肩,探进去勾他。

这次没能收回来了。

因为被缠住了。

她唔了声。

他却缠得更紧,好似要将这段时日的思念之情全倾进里头。

缠到最紧处,情到浓时,玉晚在喘息的间隙里道:“门还没关……”

“不管。”

玉晚犹豫一瞬。

但很快,她就被重新带入湍急情潮中,再无暇理会其他。

夜渐渐深了。

无沉睁开眼。

他眼里起了些血丝,面容却仍是平和的。

他朝玉晚伸出手。

“来。”

玉晚握住,下一刻被他拉进怀里。

他抱起她,走到床边坐下。

玉晚仰头看他。

此刻她是伏在他胸前的姿势,右手抓他衣领抓得很紧,心跳快得不像话。

他也低头看她。

然后执起她左手,吻上她腕间佛珠。

再然后,极细致的,一点点的,慢慢向下。

佛国

赩炽如火。

火一样的颜色被拨开, 露出底下的紫檀佛珠,一颗又一颗,衬得腕处肌肤如玉似雪。

待赩炽褪去, 就更像是雪了,晶莹剔透, 其上一粒守宫砂鲜红夺目,既象征纯贞, 也蕴着三分魅惑, 诱着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抹去。

无沉抚了抚那粒朱砂色。

顺着这点艳色, 他抚上她肩, 吻也重新转移到她唇瓣,细细密密地亲昵。

他唇很热。

掌心也很热。

起初玉晚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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