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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中纤细的脖子被她掐得越来越纤细,像是捏住了一块橡皮。
拙劣的心跳声慢慢从她的耳朵中消失,危莉的视线变得模糊,有温热的液体从她脸颊边滑落。
又随着女人的死去而消失。
眼前空间的扭曲更明显了,像很多条蚯蚓在危莉的眼前扭动身躯,她紧紧闭了下眼。
眼前出现了一眨不眨盯着她的汪新。
“太近了,你身上粘了什么玩意儿,好臭。”危莉头晕目眩,捂鼻子的动作稍慢。
“怪物的,血液。”汪新回她,身体听话的离远了点。
危莉动作一僵,胸口起伏一瞬,毫不犹豫地掏枪,朝着汪新开了一枪。
距离很近,正中心臟。
汪新捂着心口一脸不可置信。
在空间的再度扭曲中消失。
真该死啊,危莉捂住脸,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
无数次试探,冒牌汪新的行为举止越来越真实,危莉击毙了无数个他,大脑都麻痹了。
又一次睁开眼,她一巴掌呼在面前凑近的汪新脸上,反被对方擒住手压在胸前。
“又是什么新把式?”危莉冷笑,“你是觉得我在床上用得上这么多个男人?”
各种各样的汪新,她可无福消受。
谁变态谁消受去吧。
谁知,抓住她手的这个汪新,愣了一下后,耳根红透了,松开对她的钳製。
半蹲着从口袋中拿出拆封过没用完的纱布。
危莉:“……”这个好像是真的。
她低头又发现,自己扔掉的鞋还好好穿在脚上,身后的门上也没有坑。
“那群小孩呢?”危莉生硬地转移话题,她确实干不来这事儿。
但汪新很配合,匕首尖一指地上铺了浅浅一层的皮屑和不知名液体。
仔细看,里面还混杂了很多失去活性的黑线。
死了,而且死透了。
“靠谱。”就是这死法,危莉老觉得不太正常啊。
怪物死后会融化吗?可能因为这是新型怪物吧。
她起身想用手指沾点仔细看看,被汪新一把抓住。
“干啥?”危莉不解,眼睛瞪得溜圆,视线凝聚在两手相接的位置。
这不合适吧?危莉死去多年的名为不好意思的情绪又死而复生了,她觉得自己的手背都快热到要自燃了。
尤其是还经历了刚才的乌龙。
“硫。”汪新艰难开口,“酸。”
还真变硫酸了?危莉不可置信,可惜现在没有更多的液体供他们使用。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后面门内的队长和黎知。
最外侧的大门没再打开,门内怪物的嘶吼声也消失了,长廊内安静得可怕。
“我进去看看。”危莉生出些许惶恐,她抓着不安分晃动的马尾,推开门往最深处走。
黏腻的蠕动声消失了。
“汪新,你还在吗?”危莉没回头,凭感觉捞到汪新的手,松了口气,“要是等会儿看见有不对劲的人,不要犹豫,马上干掉对方!”
怕汪新跟自己一样陷入幻境,危莉不太相信汪新木讷的智商。
汪新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智障儿童,轻轻应下了。
十几年的相处,他对危莉有求必应。
大脑里一片混沌,秦乌的意识仿佛在一望无际的海水中沉浮。
周围的海水很温暖,他睁着空洞的碧绿色眼睛,仰面顺着海水漂浮。
头顶的天幕上重复播放着他被人为抹去的部分记忆。
秦欧被受奇虎指使的人按在地上,白净的脸上粘满了脏污的灰尘,不复平时的整洁大方。
但他的气度依然很好,斜视奇虎,问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污蔑他。
秦欧现在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手头可动用的资金不多,对奇虎他们也没什么威胁。
如果他被污蔑成泄露文件的叛徒,受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是他的叔叔秦乌。
“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牵製住秦乌,他太有用了,我不喜欢他。”
奇虎笑起来很是开朗可爱,但他的一颗心早就烂透了。
末日迟早会结束的,他要在结束之前清除以后会威胁他的所有隐患。
“与其抓着我不存在的错处挑刺,不如堂堂正正跟我叔叔对上。”
秦欧眼神清明,望向奇虎时反显得奇虎的笑容非常虚伪,他的举动也变得猥琐不正当。
“哎,算了,跟你这个人讲不通。”反正有钱人不在乎钱,隻惜命。
所以奇虎把秦欧送给了研究院当礼物。
研究院给秦欧的身体注射了从怪物身体里抽出来的提取液。
绑缚住他的身体,观察他日渐夸张的变化。
在秦欧“失踪”后,奇虎对外说秦欧是畏罪潜逃,秦乌没教好自己的侄子,要负连带责任。
他被押到长方体大楼内,当时里面的牢笼已经关了不少怪物。
他们毫无理智地衝进来的人嚎叫,声音难听,秦乌无法好好思考。
接着有人站在他身后,抡起铁棍,朝他的后脑杓狠狠敲下。
秦乌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乌黑的头髮流到地上。
“针剂呢?给我。”奇虎摊手,旁边人递给他一管针剂。
里面装的液体比注射给秦欧的要浅淡一些。
“听研究院的老头子说,他侄子变异后居然保留了一部分神智?”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