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是啊是啊,这代子嗣单薄,要传估计是传给老二的儿子,是叫墨辞洲来着吧?”
基本上每个小圆桌上都在聊这个话题,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好几个人一起嗅了嗅鼻子,“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感觉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呢。”
坐在深红色沙发上的墨辞洲也闻到了,懒洋洋的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并没有发表意见。
佣人站出来,指着墙角好几株绿植回答道:“各位稍安勿躁,不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因为我们小姐怀孕了,所以对这种气味有些怪癖,很喜欢闻罢了。”
几个心口有答案的人又将那两个字噎了回去。
然后对墨印明又是一番客套,恭喜他竟然还做了外公。
掐准时间,喻遥从楼上走了下来,特聘的化妆师很用心,无论是妆发还是服装都下了很大一番功夫,还考虑到了她怀有身孕的情况,选的是一双防滑的平底鞋。
当她走下水晶而制的旋转楼梯时。
大厅里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料想过墨印明和他死去的老婆颜值很高,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丑不到哪里去。
但是喻遥这个长相也过分漂亮了,当明星、模特都觉得是件遗憾的事情。
这个五官就应该一比一的还原成雕塑,摆到世界级的博物馆里。
仪式很简单,最多跪一跪就能完事。
喻遥不仅全程配合的很完美,走到墨印明身边,一个一个认人时,嘴巴也是又甜又乖的。
上扬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弄的一些原本对她不看好,以为她这趟回来肯定是为了要钱的亲戚,态度直接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而且就算要钱,也不是要的他们的钱,所以反倒是徒增了几分心疼她一出生就被迫与亲生父母分散之感。
见时机差不多了,墨辞洲朝着不远处的喻遥比了个手势,然后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走向控制整座古堡电力的控制室。
喻遥轻声说道:“就是现在了。”
“好。”墨印明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突然就有几十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的各自捂住一个客人的嘴巴,然后半扶半拖的走进了消防通道里。
随着灯光熄灭,角落里的假绿植突然都自焚了起来。
那些气味也不是别的,是加了其他化学物质的汽油,只要一点点火星子,就可以让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墨印明瞧着越来越旺的火,拉了喻遥一把,“好了,我们也快点出去吧。”
再有几分钟,其他楼层的假绿植也会开启倒计时按钮,然后自焚起来。
被有意困在电力控制室的墨辞洲,就算他有九十九条命,估计都很难死里逃生了。
如果说他无辜的话,因他而死去的花小梨,还有那些惨遭建筑坍塌而丧命的工人们,又有谁的命不无辜呢?
生命可从来没有贵贱之分。
被黑衣人控制的宾客全部都聚在了门口,墨印明站上早就准备好的高台,气势如虹的说道:“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借此机会我也将宣布一个很重大的事实,墨家正式宣布解散所有帮派,退出这个黑色的江湖。”
与此同时,那些早已撰写好的相关报道也全部发送了出去,圈内人无一不落,都能收到这则消息。
底下哗然声一片,百年黑手党家族头目,竟然说散就散了?
该不会是做梦吧。
而抬头望向男人的背后,那座历经过无数场血雨腥风的古堡正在望不尽的红色里,熊熊燃烧着。
没给其他人一句开口说话的机会,毕竟这是墨印明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他摆了摆手,示意人都可以离开了。
不离开的也行,等着被保镖重新拖走。
喻遥看着正在被燃烧的古堡,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担忧:“墨辞洲会不会还能逃出来呢?”
毕竟有句古话说的很对,祸害总是遗千年。
她都专门要了一栋古堡要这男人的狗命。
真失败了,也是该哭一场。
话音刚落,后面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一丝疲惫:“逃出来也没用,我已经掌握他所有杀人与教唆杀人的证据了。”
死刑就算真的难判,无期徒刑肯定避免不了。
有些不可置信,喻遥缓缓向后转动了身子,看到靳泽承那张阴沉沉的脸时,下意识的往墨印明的身后躲了一下。
这个表情她可太熟悉了,小的时候,这男人每次要打她屁股时,都是这样的。
“你躲什么?”靳泽承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低声斥责着:“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玩火,不怕晚上尿裤子?”
“你才尿裤子!”喻遥急急忙忙的反驳,舌尖还咬到了。
墨印明抬头看向面前高高瘦瘦的男人,想必他就是自己的女婿,无论是面容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在位这么多年,不说别的,他一眼识透人心的本事还是有的。
原本还想专门回国一趟,拜访拜访,小伙子倒是有心,直接追到了国外来。
真是省了他很大一桩事啊!
于是在他的指示下,都一道上了保姆车,准备今晚先去新家住着,毕竟这栋生活了四十几年的古堡。
被女儿一个不小心烧了,不是吗?
还在车上的时候,靳泽承表现的也蛮规矩,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老丈人时,一时间还有些失了语。
也很懊恼来得太着急,没能带点礼物之类的,以表诚心。
到了新的别墅之后,他显然也有些憋不住了,刚进门就拉了拉小姑娘的手,示意想要单独聊聊。
“你别触摸我!”喻遥恶狠狠的说道,虽然分开的时候感觉很歉意,但是一见面架子可不就是端上了,撅起的嘴巴好像能挂油瓶似的:“你给我吃流产药,还有欺骗我的事情,我都没跟你算账呢!”
瞥了眼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靳泽承勾了勾唇角,随即眉眼又很快低垂了下来:“宝宝,我怎么可能让你吃流产药,那里面是我亲生换的维生素c。”
所以吃起来才会是酸酸的。
而且他害怕药瓶内部有残留,那小小一个罐子都是洗了好几遍之后,再放紫外线里消毒的。
深怕别墅内部有什么眼线,出了任何一点差错。
结果千防万防,没能防住那个一周只来一次的老园丁。
喻遥才不听这些解释,她在意的是狗男人竟然两手空空的就来了,什么礼物也没有,连小钻石都没有一颗。
这算什么道歉嘛!
“我不听我不管,我就是不会原谅你的。”
见两个孩子没跟上,已经走到了客厅的墨印明又重新折了回来,听完俩人的对话,皱起眉头说道:“遥遥,不可以这么无理取闹的,夫妻之道讲究互相付出,你也得收敛一点小脾气。”
女儿的性子实在是太娇纵了。
不仅是喻遥,这下连靳泽承都震惊了。
老丈人……竟然是在帮自己说话?
他真的颇为感动,这还是第一次,每当和小姑娘争闹时,有长辈肯为他说话。
要知道,在家里,连靳老爷子可都是一心向着喻遥的。
二十几年了,他的背后从来没有站过谁!
“爸爸!”喻遥鼻子都皱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