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
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质问道:“喻遥,你他妈的竟然还是重婚?!你怎么敢的啊!”
这别说娱乐圈了,乃至于整个社会和国家都能把她这种人给唾弃死,当成过街老鼠来打吧。
“不是不是,我当然不是重婚。”喻遥摆着双手,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她不过是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也修复一下和经纪人之间略显危险的关系罢了,何至于这么激动呢。
……
转角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里,此刻正站着一个身穿灰白色西服的男人,听完喻遥的话,背靠在白瓷墙上轻笑了一声。
笑声沙哑慵懒。
男人将手里的烟又吸了一口之后就掐灭了,随手扔进旁边的盆栽里,看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
默默离场。
现在还不是他们见面的绝佳机会,不过,也快了……
到时候又该是如何一番景象呢?
只能说,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值得铭记,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全部都会灰、飞、烟、灭!
官养呢:这是一个坏男人,因为他随手乱丢烟头,大家千万不要跟着学。
撑伞
罗建国真是气到要爆炸了,说话都像是根鞭炮,正在“噼里啪啦”的裂开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嘴角扯了起来:“看来您心情不错,还有功夫和我开玩笑是吧?”
她说出来倒是爽了,可怜自己手机关着静音,都能料到现在一定被经纪公司给打爆了。
那些热搜也不用想,肯定都在挖那辆劳斯莱斯是谁的。
如果靳泽承的身份被爆出来,还真就是喜忧参半了,他身居高位是好事,但如果网友认为不般配,喻遥从此之后就会成为这个男人的附属品。
一切努力在其他人眼中都会变得不再重要。
“那不然……我给您哭一个?”喻遥略显为难的回答道。
无论别人怎么想的,她说出来了,她就是真的开心。
能和一个自己最爱的人结婚,婚后生活还过的那么幸福,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值得藏着掖着。
罗建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俩人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后门口,他看着突然间乌云密布的天空,轻声说道:“事已至此,我觉得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必要再多想了。”
“现在的粉丝圈子确实很畸形,往前个十年二十年的,其实我们经常都能在菜市场里遇见明星,那会儿哪是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啊,人就是人,没有贵贱之分,也没有光环加身。”
他颇为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我会先回公司解释这个事情的,最迟后天出一个书面性的说法,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喻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俩人竟然还是有点默契的?
那段视频不出意外就是花小梨搞的鬼,这女的实在是太有恃无恐了,她会找到证据,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包括背后那个墨家。
罗建国笑了笑,牌子着喻遥的肩膀鼓励她,“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看你是跟我一起,还是有别的安排?”
可能这小妮子并不是每座城市都拥有一个秘密情人,但是每座城市都有几套房地产倒是真的。
狡兔三窟,喻遥一千九百八十九窟。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先静静。”喻遥回答道,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她才有气无力的蹲了下来。
洁白的婚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玫瑰,即使沾染了地面上的泥泞,却依旧耀眼光芒。
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起了小雨,裹挟着一丝寡淡的燥热,砸落在地面,像圆晕一般散开。尤其是沿着方角屋檐的雨滴,被渲染一层又一层的慢动作,息息不停。
风声也像呜咽。
喻遥莫名挺感伤的,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也埋了进去。
但还是有雨水会滴在她的后脖颈,然后顺着肌理线条流进婚纱里。
凉且狼狈。
突然,有一小片阴影将她笼罩住了,缓缓抬起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青色筋脉弛缓舒张,正紧握着一把原木制成的伞柄。
黑色的伞面很大,撑下三四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靳泽承却将伞下的空间全部让到了她的头上。
背后的西装全湿,浸在雨幕之中。
“遥遥。”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带着沙质的厚重感。
喻遥“嗯”了一声,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你来啦?”
鼻息之间满是清冷的乌木味,内敛的游走在这个含蓄的雨夜里,从头到尾保持着疏离,喻遥却在其中闻到了只有她闻得到的那股温暖。
冷不丁的就撞进了男人的怀抱中,有些委屈的撒娇道:“到你刚才没来为止之前,我都好自责的。自责自己毁了节目投票,毁了队友们期待的结果,也有可能毁了经纪人的工作。”
说到底,她都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只为切身利益而考虑。
靳泽承缓缓从喉咙口溢出了两声低笑,伞面照旧向前倾斜这,他伸出另一只手有节奏的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安慰道:“自责什么?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或许这就是养孩子的心德吧。
都是在某个时刻,一瞬间里,突然就长大的。
也是多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记者和观众都疏散了很多,一条带着暖黄色的路灯的马路上,偶尔有几辆轿车奔驰而过,鲜少有路人。
“去踩水塘?”男人歪了点脖子问道,目光之中充斥着无限多的柔情。
喻遥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毛。
讲实话,雨天里撒野去踩水塘,抓青蛙,玩泥巴等等,都是她的梦想。
但小的时候吧,两方家长都不让她这么干,一来是怕她身体素质太差,淋了雨回来就发烧,二来则是觉得这种幼稚行为很影响一个名门闺秀的优雅形象。
踩泥巴这事儿明明是那只长得像吹风机的粉色猪头爱干的事情才对。
俩人在路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在井盖的旁边发现了一块不算大的小水塘,上面还漂浮着几朵小白花。
喻遥有些吃力的提了提自己厚重繁复的婚纱裙摆,然后想也没想就蹦了进去。
溅出来的烂泥不仅将她的婚纱弄脏了,还有很多都飞到了男人的西装裤腿上。
平时洁癖严重的靳泽承确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的为她撑伞,看她嘻闹。
只是这婚纱确是被毁的很严重。
特质的轻薄白纱连手洗都不支持,此刻黑一块灰一片的,如果靳母看见了,说不定能一口气直接气晕过去。
没个两三个孙子孙女的,根本就不接受赔罪了!
……
隔了半晌,等小姑娘蹦不动了的时候,靳泽承才缓缓说道:“遥遥,谢谢你今天的这份勇敢,我很开心你能在自己最珍视的镜头前,大声说爱我。”
这无异于就是把他给彻底融入进了人生的蓝图之中。
要知道在昨天的时候,她都非常反感任何人以任何特殊手段插足她的事业,大到一部电影的角色,小到一个广告的代言。
她并不愿意和身边任何人分享这些,哪怕是同床共枕而眠的他。
可今天晚上不一样了。
认同、表白、坚定,这是一条殊途同归,可以开始一起走的路。
他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