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
驱散了这世间的所有黑暗。
然而这么长一段彩虹屁才只不过是前奏而已,喻遥绞尽脑汁的想着别的一线明星那些微博下面的评论,胡乱套用:“爷爷,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情,光是您一个人,就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
“哦?”靳老爷子这句话算是听懂了,好奇的反问道:“那剩下的那百分之一是不是你老公啊?”
这小丫头片子嘴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结果喻遥却摇了摇头,毫不掩饰的回答道:“剩下百分之一的美好事物是我,是我!”
两个男人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见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喻遥为了能不继续在这祠堂待下去,真是拼尽了一条老命,仰起明媚艳丽的小脸,笑着说道:“爷爷,你就是人间水蜜桃!”
靳老爷子:“……”
他活了这么多年,说的难听一些真是两只脚都快要踏进棺材里的老家伙了,结果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有人用什么“水蜜桃”这种水灵灵的词语来夸赞他。
真的是无福消受,德不配位啊!
便忍无可忍的说道:“闭嘴。”
“好的。”喻遥立马见好就收,半躲到了自己老公的身后。
反正她已经勇敢过了,遗憾的也不该是她啦!
靳老爷子在耳根子清净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说起了正事:“和拘留所那个女人的事情,去私下和解吧,现在有人在保她。”
背后那家的实力目前来说,不容小觑。
因为和y国某个很大的黑帮家族挂钩,那家族的前身还是上世纪的黑手党,即使中间没落过很长一段日子。
但卷土重来时,依旧稳坐了“老大哥”的位置。
靳家世代为官从商,如果真的要与这种完全与黑暗为伍的家族硬碰硬的话,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所以能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刚才那个家族的眼线也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呢,是吧?”靳泽承问道,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张少年十八九岁的脸颊。
还好他有心留意了一番。
靳老爷子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赞赏的神情。
不愧是他的嫡亲血脉,脑袋就是聪明绝顶。
那番严厉的斥责,三分之一出于真心,更多的还是为了给那“间谍”看的,好让他交差,也好让那个家族明白靳家这次的表态倾向。
这里只有喻遥一个人听的一头雾水,她蹙了蹙眉毛,问道:“什么呀?谁在保花小梨啊?那个眼线又是什么东西,怎么整的我们好像是在拍《碟中谍之中国靳碟》一样?”
但是花小梨能有一个和她私下谈和解的后台,这一点是喻遥委实没有想到过的。
“碟碟碟,我看你像一只花蝴蝶!”老爷子没好气的指责着这个愚钝到从来就没有开过窍的孙媳妇,“天天就知道吃饭撒娇找老公,要用到脑子的事情了,你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喻遥被骂得低下了脑袋,扯了扯男人的衬衫袖口,拧巴可怜的吸了吸鼻子:“老公,他骂我!”
虽然是一点儿也没有骂错。
靳老爷子拿一副根本就没有救了的眼神看着喻遥,连连“啧啧啧”了三声,估摸着那混进来的佣人已经掏出大宅,去通风报信后才说道:“行了,你们也回房间去休息吧。”
他这把老骨头大半夜的也在折腾。
真是心累。
靳泽承瞥了眼嘟囔着嘴巴的小姑娘,还想当面问问目前正在保花小梨的那股势力来自于哪家,一想还是不要让她的小脑瓜子负荷太多。
就作罢了。
只得下一次再找机会,单独和老爷子聊聊,再想想一些关于未来有必要的抵抗和规划。
正当靳老爷子要离开祠堂时,喻遥直接跑上前去勾住了他的肩膀,跟一只小黏人精似的说道:“爷爷,我想现在就吃你亲手做的炸糖糕!”
大半夜的,她自己不想睡了,所以也开始折腾起了别人。
甚至连一把老骨头都不肯放过。
“你还知道喊我一声爷爷啊?”靳老爷子冷笑了一声,“这么会命令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的孙子呢。”
真是从小就会得寸进尺。
这些该死的小毛病,估计是一辈子根除不了了!
喻遥撇了撇嘴,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莫名就是很想吃这老头子小时候给自己做过的糖糕,如果今天晚上吃不到,怕是一个月都要辗转反侧到睡不着。
但一看看此刻乌漆麻黑的天空,想来也是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一些。
靳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蓦然回过头,声音不小的吼道:“想吃也不知道过来帮着揉面团?”
炸个糖糕也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一大堆材料要准备。
“来了!”喻遥眼睛都在这一瞬间里泛起了星光,再次跑到前面挽住了老爷子的胳膊,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她说:“爷爷,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啦!”
靳老爷子骄傲的睨了一眼旁边的孙子。
都快要美到天边去了。
……
说是要帮忙,结果最后喻遥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而已,一切繁琐的重活都交到了靳泽承的手上。
爷孙俩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默契,下厨也一样。
等了好久,第一锅糖糕还是没有能吃时,喻遥冗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不开心的等待着。
些许是见她无聊了,靳老爷子便提起了某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你们结婚也好些年了,什么时候生个曾孙子曾孙女的给我玩玩啊?”
男女都行,都是天赐的宝贝。
结果喻遥也不避讳,直接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很好的一个晚上又被您给白白浪费了么。”
总不能在列祖列宗面前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靳老爷子抿紧了嘴唇。
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个厨房里给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炸她嘴馋的糖糕。
真是有病,真是犯贱!
如果还能有命能活到今年的寿宴,喻遥少说几句话的举动绝对是功不可没。
穷人女儿
在喻遥开开心心的吃着炸糖糕时,另一边的汤以安却在卧室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怕好姐妹这个点已经睡觉了,所以也不想现在就打电话骚扰她。
至少得等到天亮了再说。
她再次翻了一个身,脑子里全部都是几个小时之前,和陆景修还有他妈一起吃晚餐时,噎得慌的场景。
在当时陆景修回来那会儿,问完那句“您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陆母就已经接近要发狂的状态了,她不顾形象的大喊道:“你是我的儿子,这天底下还有做娘的不能到儿子家里去的道理?”
她当然不会过分的指责自己的亲儿子了,但是却把这些账都算在了汤以安的头上。
认为是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洗脑了陆景修。
所以对她也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摆出来了。
“没说您不能来。”陆景修率先败下阵,他先将汤以安牵到了餐厅,然后才转过身安慰自己的母亲:“我的意思是您如果要来,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亲自去接您。”
陆母还算满意的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回答道:“嗯,还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