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还以为这将是很顺遂的一个大年初一,不曾想午饭刚一吃完,闹剧就发生了。
又是早上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在哭,左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芭比娃娃。
女孩父亲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暗暗说道:“大年初一的一直哭算什么回事?你怎么管的女儿?”
被他责怪的女孩母亲也是一脸委屈样,拿出女儿手里的芭比娃娃,眼泪也淅淅沥沥的下来了:“我知道大家都看不上我的出身,也觉得是我用了手段才和你结婚的。”
“你突然说这些事情做什么!”男人变得更加暴怒。
这一刻里才知道自己的前妻是有多么识大体。
这个小老婆真是让他把剩下几十年的老脸全部给丢尽了!
真是上赶着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这些龌龊事。
女人摊开手里的芭比娃娃,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你们欺负我议论我没事,可是你们不要伤害我无辜的女儿紫紫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芭比娃娃了,你们看看这被人给毁成什么样了……”
喻遥也瞪圆了眼睛,好奇的望去。
原本就很丑的芭比娃娃此刻头发被薅了一大半不说,身上穿的小洋裙也是破破烂烂的,脸也被划了很多刀,腿还折了一条。
对于大人来讲可能没什么,但如果对于一个珍爱她的小屁孩来说,绝对是个很致命的恐怖威胁。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女孩儿的父亲皱紧了眉头,也算是有些心疼的抱起了这个女儿,安慰着:“紫紫不要哭,告诉爸爸这是谁干的?”
究竟是哪个小孩竟然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
女孩儿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照着刚才她教给自己的话,小声抽噎倒:“是她……是她要紫紫的芭比娃娃玩,紫紫就给了她。”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发现是坐在靳家少爷旁边的那个小姑娘。
大吃一惊。
喻遥也懵了。
还是第一次吃瓜吃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呢。
女人添柴加火,立马附和道:“遥遥,怎么是你?早上我们紫紫想看动画片是她的不对,但是遥控器不是一直握在你的手里吗……你怎么还记她的仇呢?”
一听还是有这种“作案动机”的,大家全都深信不疑。
无不感叹喻遥小小年纪就干这种事情的恶毒之心。
小女孩嘛,吵架总归是难免的事情。
可她竟然用刀子把人家喜欢的娃娃给划成那副鬼样,好像心理变态似的!
靳泽承的目光也一寸一寸的暗了下来。
勿扰!
大家全部都看向了喻遥。
在瞥到女人不小心露出的那一抹胜利式笑容之后,喻遥也有些木讷了,她不过也就才上幼儿园而已,情急之下只能无力的憋出几个字:“我没有,不是我,真的。”
她下意识的想去勾靳泽承的手指。
握住了,但是少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反牵起她的手。
又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这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最后靳母发话了,笑着对那哭泣的女孩儿说道:“别难过,我再给你买一套全新的。”
虽然没有责怪喻遥,但这种直接就赔礼谢罪的方式,其实意思很明显。
一杆子打死了。
在大人的眼中,这种做法可能是出于一种保护的本意,但喻遥其实挺难过的,不被相信,连一如既往站在她身旁的靳泽承,这次都选择了沉默。
“好了,泽承,你带着遥遥上楼去睡午觉吧。”靳母说道,怕这儿有什么关不住嘴巴子的大人,再讲出些话来伤害到了喻遥。
小女孩的心思都很敏感,需要被小心呵护。
靳泽承点点头,率先离开位置,走上了楼梯。
他没牵手,也没回头。
坐在床沿边,喻遥的小脸都涨的有些红了,平日里总是弯弯的漂亮杏眼,此刻也是没什么生气的半垂着,她很小声的解释:“我真的没有做坏事。”
那种东西,她才瞧不上呢。
因为有幼儿园要别的小孩割手指的前车之鉴,靳泽承其实这会儿心里很懊恼。
倒也不是真的很怀疑小姑娘做了那事,只是懊悔在她提出要去外面的小花园里玩时,自己没有一起陪着。
如果陪着,他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证明喻遥不可能划烂那个芭比娃娃。
脑子里太乱,靳泽承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好小姑娘的情绪,哑哑的说道:“知道了,你先自己睡吧。”
他想冷静一下。
“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喻遥直球的问道。
明明早上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
受不了对方的沉默,她将鞋子一脱,气鼓鼓的钻进被窝里,被子遮住脸,闷声说道:“反正不是我就不是我……如果我真的讨厌她,我会直接划烂她的脸,而不是用一个假娃娃出气。”
靳泽承:“……”
听她前半段委委屈屈的发言,心就软下来了,甚至还想跟她道个歉。
结果那后半句话一听完,心里的火都冒了三丈高。
划人脸?
真有她的。
也是气不过,靳泽承掀了被子,直接往她屁股上招呼了一下,喻遥躲着。
结果俩人打着打着就成了互相挠痒痒,在床上拱来拱去的。
虽然不是床头打架,但也“床尾和”了,这件被误会的小事在喻遥的心里就此翻篇。
所以如今长大了,变得不好骗了,又将弯子绕到这个圈里时,以往那些委屈并没有真正得到安慰抚平的记忆,一下子就都被串联了起来。
已经到了机场的喻遥,就次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反正在有关她任何心理问题事情上,靳泽承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昔日里的无条件信任悉数崩塌,他总是用最坏那种的恶意来揣测她。
就是心理没毛病,也会因为这样真的被激出毛病。
算了不管了!
她做她的女明星,从此和狗男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
靳泽承一出门,直接飙了好几十公里的路。
等到车子停下来时,对面刚好是蕴南斋。
他在这儿跟着老板学过椰汁西米糕,想着正好也到这儿了,干脆买几斤小姑娘喜欢吃的椰蓉酥回去。
也不算浪费油钱。
于是便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老板正好从后面的小方亭子里走出来,穿了白色的棉麻上衣,看得清青筋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上了几圈佛珠,气质慵懒温柔。
见到靳泽承,他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脸黑的像是来砸我场子似的。”
俩人之前因为做生意而认识,这间点心坊是老板后来开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放弃大好的千亿上市公司不要,来做糕点。
不过有能力的人到底在哪一行都是能力突出的。
蕴南斋的市值同样不可估量。
靳泽承和他虽然也算不上是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但心烦意乱之时也可以交谈上俩句。
老板让店员去打包椰蓉酥,安静听他说完,才低声笑了笑:“能吵架,她还愿意和你说话,那就是爱你的。”
“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呢。”这话的尾音一落,老板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可奈何的说道:“你瞧瞧我家那位呢,结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