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还有那陆小王八,也是个惯爱招蜂引蝶的主。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靳泽承的反应,说实话,倘若黄希希这招真的有用,他们也可以走一遍复刻之路,想合作的项目用女人来换就行。
既然出轨一次,就注定还会有无数次。
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靳泽承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倒也没有直接说出“滚远点”之类的字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姑娘,低声反问道:“人家是谁?”
还以为这男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黄希希矜持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娇俏的笑着:“靳总,您怎么还和我开玩笑呀。”
其他听见的人也都高看了一眼。
传闻还一直说靳泽承不近女色,果然男人都和天下乌鸦一样,是一般黑的,都没聊上几句,就开始对美女开玩笑了。
呵呵呵呵……
那位靳太太还真是惨啊。
谁料下一秒,靳泽承的一句话。
全场都变得鸦雀无声了。
并不是黄希希,喻遥才是那个最想挖坑把自己活埋了的人。
官养呢:靳总的骚话总是五百箩筐哈哈哈。
你老婆不会生气吧
喻遥始终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是腿一直站的有些酸,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这双高跟鞋不太合脚的原因。
脚后跟那块儿似乎都被坚硬的鞋跟给磨破了。
无论她本人在不在这儿,自然都是清楚靳泽承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夫妻之间的感情最讲究信任了。
但是这些都抵不过她会假装生气,然后撒娇要买下一整条街的举动。
现在,该说不说,黄希希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在那撩头发,袒胸露臂的给谁看呢,不过脖子倒是挺纤细的,这种就适合直接拿斧子砍,只要力度把控的完美,一击即断。
温热的血液可以在天花板上溅成一朵妖冶的玫瑰。
想到这儿,喻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几乎全场都异常安静的在等靳泽承的反应,他们在沉默中兴奋。
谁料下一秒,男人竟然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家太太给我带了贞操锁,这东西要是开了,我会死的。”
“什……么?”不止是黄希希这个当事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最尴尬的人还是喻遥了。
贞操锁是个什么东西?
她给他带的,开了还会死?
什么呀?!
狗男人现在怎么张口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大谎。
虽然这句话的“杀伤效果力”是百分之一百,全场女的,包括一些别有骚心的男人都不再上前和靳泽承搭一句话了。
到底心疼他这家庭地位。
谁说不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再有钱再用权势的人念的更是天书。
效果力好,相对而来的副作用则是百分之一万,而且这些副作用都只存在于那位“靳太太”身上。
大家都很不避讳,交头接耳的感叹道:“没想到靳总这么惨啊,那靳太太给她带劳什子的贞操锁,当真是和传言说的一样,就是一只母老虎!”
“是啊是啊,靳泽承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个女人手中?换我被这样对待的话,早就离婚了,男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赞同,反正那位靳太太真不是什么好人。”
喻遥真是气的想把手里的高脚杯给捏碎了。
这些人替他们说假话的同胞义愤填膺时,应该没想到当事人就站在后面吧。
还有,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很久之前就有谣言说靳太太是只母老虎了,起初以为是哪个道上兄弟不道德,背后编排她的坏话。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她的好老公啊。
贞操锁是吧。
回去她就网上下单三百六十五件,让这男人天天穿不重样的,穿出花来!
舞台上,主办方正在巴拉巴拉的讲着一些公益性发言,用词很虚无,但是目的却很精准——要所有来宾捐款。
虽然他初心挺好,但针对要从捐款的慈善基金会上收取十五个点的手续费这事儿上来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来宾看他面子,多多少少会给一点。
但对于靳泽承这种身份的人来说,不鸟他都是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此刻,人就寻着要抽烟的借口,一路单独默默尾随小姑娘进了无人的后花园里。
这个季节,三角梅开的最为繁茂,花色鲜艳如火,有些花的高度都长到了几十米,不仅一直都在向上生长,生命力还格外顽强。
昨晚的一场暴雨,过后也只是徒徒给它增了水分和光泽而已。
喻遥掐下一朵,放在掌心把玩。
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以及还是那股干净清淡的雪松香时,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转过身,抱怨跟小猫咪的撒娇似的,“靳泽承,你怎么能胡乱抹黑我呢,什么贞操锁呀,你脸羞不羞?”
她的一世英名,真的被毁了啊!
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一卡车的钻石也没有用。
男人勾起了唇角,从喉咙口里缓缓溢出两声低笑,“没抹黑你,我真的可以为你而戴。”
“我才不需要呢!”喻遥娇嗔的责怪着。
不过弯成两道小月牙的眼眸是彻底将她给出卖了。
短短几天没见面而已。
却比之前分开的两年多的时间还要难熬。
怪不得会有人说“小别胜新婚”。
可不是嘛,她这就跟结了十几次婚一样了,心里滋味怪怪的。
看着小姑娘突然摊开的手臂,靳泽承失笑,没有遂她的愿抱她,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然后缓缓半蹲了下来。
他嗓音厚重磁性,一边轻轻抬起喻遥的左腿,一边宠溺的责怪着:“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脚后跟都要磨出血了,不疼?”
男人的动作温柔迟缓,撕开了创口贴的包装之后,皱着眉头将它给贴了上去。
“另一只脚呢?抬起来我看看。”
喻遥乖乖照做,坐在冰凉的石英凳上,双手向后撑着,这个角度正好可以让她仰头沐浴月光。
隔了半晌,才突然回答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嘛,我本来就比别人反应慢呀,连小时候学走路,都比别的宝宝慢了八个月呢。”
倒是很难得能听到这个小姑娘贬低自己。
只是说起小时候学走路这事儿,靳泽承真是不敢苟同,给她的右脚也贴上一个创口贴之后,才站起身,掀了掀眼皮说道:“喻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的时候,你根本就是自己嫌累,故意装不会走路的吧?”
要不是曾经看到过这个小奶娃自己半夜里走路去厨房偷奶片吃,靳泽承就要真的以为第二天里学步车中那个残疾弱智都宝宝就是她的真实面目了。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懒,一如既往的蔫着坏。
喻遥撇撇嘴,有一种被拆穿之后的不开心。
正要拱到男人怀里时,突然听到了后面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就联想到了是谁会在偷看。
于是当男人伸开手臂问她:“还要不要抱?”了的时候,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