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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如果今天被欺负的人是喻遥,估计那女的都早就死上三死了吧。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汤以安站起身。

她的思量才是最完整的。

毕竟今天中午的时候,部门里的人都知道她和女主管有些不合,所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女主管被罚被开除之类的,那么她一定会成为同事们头号怀疑的罪魁祸首。

还想认真工作呢,肯定不能让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陆景修的关系呀!

陆景修眨了眨眼睛,“好,那以后你想收拾她的时候随时喊我,现在先睡个午觉,嗯?”

迈出步子之前,汤以安忍不住抓住了男人的衣角,她的脸上快速划过两抹绯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好像从这一刻开始,突然觉得……”

很巧妙的停顿。

陆景修的小心脏也是同样的七上八下。

这个气氛,倘若她开始说了“喜欢”、“爱”等这种字眼,自己如果不吻一个,都不算男人了吧。

迎上男人莫名其妙的鼓励眼神,汤以安拧着眉头,将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觉得你终于要进化成人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进休息室。

陆景修:“……”

他的悲伤则是比太平洋还要大。

7号仓库

七号仓库。

破败颓废的环境,阴暗的角落里,青苔正在一边腐烂一边疯长。

生了锈的铁门一推开,除了噪耳的“吱呀”声以外,地上还被掀起了很多灰尘。

靳泽承从车上走下去,捂住了口鼻,看到助理蒋远以后,顺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被用麻绳捆绑在木头椅子上的诸月姌。

女人脸上已经是灰蒙蒙的了,还处在昏迷之中,双眼紧闭着,估计是哭过的原因,下眼线潦草黑暗,丑的都看不下去了。

椅子脚上全部都是结的蜘蛛网,上面还挂着几只半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看着很瘆人。

“去准备两个玻璃罐来吧,上面要那种木塞子的。”靳泽承瞥了一眼,突然转头朝着身后的人说道。

蒋远懵了一下不明所以,不过凭借着优秀的职业素养,他没有问原因,直接吩咐手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准备。

然后又收到男人的眼神指示,把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冰水朝着木凳上被绑着的女人身上泼了过去。

冰块落地,还发出了清脆的“咔擦咔擦”声。

诸月姌被冻的浑身上下哆嗦了好几下,但眼睛却依然没有睁开。

或许是知道清醒后的下场何等恐怖。

现在是在故意逃避罢了。

又有保镖去准备冰块,靳泽承慵懒的坐在一张崭新高贵的路易十六椅上,扶手是镀金的木框架,用最精致的工艺雕刻着树叶和丝带的细节。

宫廷风的雍容华贵,恰到好处。

每一个地方都和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相辅相成。

他长腿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低垂自然的搭在扶手之上,时而会微微拱起,轻轻的敲打几下。

似乎是完全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制止了手下继续在红色水桶里装冰块的举动,云淡风轻的说道:“隔壁仓库不是有浓硫酸么,去拿过来泼她。”

很明显,诸月姌眼皮里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她跟着靳泽承共事很久,知道他对谁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这会儿为了避免毁容的风险,也不敢再装下去了,从嗓子里挤出几声细碎的嘤咛。

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在看到眼下的恶劣环境,包括有一只正沿着她的小腿往裙摆里爬行的黑色大蜘蛛时,还是忍不住唔唔嗯嗯的叫了起来。

蒋远走过去,亲自扯下了女人嘴里的布头。

他对远庭有着超乎家人般的情感,所以面对任何一位背叛者,都是嫉恶如仇的情绪。

一开始诸月姌被靳总开除的时候,他心里其实还偷偷的埋怨过那位不算相熟的靳太太,觉得是她做错了什么,才导致公司痛失了一名优秀员工。

但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上来看,那么多隐秘的技术资料,没有一朝一夕有意识的去记住背诵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达到几近百分之百的抄袭程度的。

所以说,她一直都是心术不正!

早开除也好,不然最后整个远庭肯定都会被这个女人给卖掉!

况且在这样的鲜明的对比之下,他们靳太太的三观可不要太正确啊,她玩的都是那些罪该万死的人,法律的漏洞将他们包庇在灰色地带。

喻遥就凭一己之力,势必要把这些灰色地带给搅动的天翻地覆。

“泽承,你这是要做什么呀?”睁开眼睛后的诸月姌惴惴不安的问道,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呼吸急促,手心里也全部都是热汗。

虽然在做出卖背叛这些事情的时候,脑海里是有几秒钟恍惚想象过自己一旦被抓住后的下场是有多么可怕的。

但到底是被满腔仇恨冲昏了头脑。

而且她还下意识的总以为无论是多大的错误,靳泽承都会放她一马。

在国外一起风风雨雨、共同打拼的那两年,他真的能半分情面都不留吗?

靳泽承揉了揉眉心,脸上闪过赤裸裸的厌恶,他丝毫不加伪装,“背叛了远庭那么多科技人员的心血,你早该有被我抓到手的准备的。”

只是这七号仓库里没有任何刑具。

“你想怎样?”诸月姌放在背后的手不停摩擦着,但麻绳好像绑的是某种特殊的军用结,越挣扎反而越紧,连手腕都被磨破了好几层皮。

她有些绝望的看着那些脱落的墙皮。

往往未知才会给人带来最大的恐惧感。

靳泽承也没多想和她纠结什么,他心里早有了定数。

快点解决,就能快点处理完所有的手头工作,然后开开心心的去隔壁市找老婆。

所以此刻,男人冷淡且毫不拖泥带水的嗓音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响起来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哑声说道:“送去越南吧,那边会有人负责接应的。”

强制性“抹杀”一个人的存在很简单,对于靳泽承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就更是轻而易举了。

到底还是留存了善念,没把这种可恨的叛徒活生生的折磨致死。

诸月姌似乎对“越南”二字有些了解,很久之前就有不听话胡作非为的董事被遣送到那边挖矿去,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再加上因为吸入的粉尘浓度过重,才不过三个月而已。

就因为尘肺病和劳累过度而去世了。

那儿的主管人可真的是把人当作为畜生来使唤的!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再次剧烈挣扎了一番之后,说道:“靳泽承,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好了!”

也好过落得那般下场。

男人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嗓音低沉有力:“我为她祈着福,不能杀生。”

话中的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诚然,庙里为喻遥燃着的那个小蜡烛,就从来没有被熄灭过。

靳泽承不求其他,只要他的小姑娘一生都平安健康就好。

至于那些幸福和快乐,他会给,也给得起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独一无二的。

诸月姌尖叫着,“靳泽承,你日后一定会有因为今天没直接杀了我而后悔的一天的。”

凡事都要留几分底线。

倘若她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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