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今天是靳母的生日,中午她必须要回靳家吃饭,而且还会来很多大大小小的亲戚。
有些亲戚真的嘴碎的不行,如果看见她手指上光秃秃的,怕不是又要借机说事,还要用什么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她,女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最好。
像她这种还去当明星拍戏,抛头露面的最不靠谱了。
想想就恶寒,万一一不小心没忍住当场掀翻了桌子,那就更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她的戒指是必须要找到的。
人在戒在!
靳泽承抿了抿唇,有些哭笑不得。
他人大老远的在国外,多久没回家不说,和这小姑娘都已经很长时间没进行过视频通话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什么婚戒在哪。
真是把他当成万能的神了呗。
听不见电话里传出回答声,喻遥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你快点告诉我了啦,我不信被大家批评。”
会找靳泽承帮忙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毕竟更另类的办法汤以安都帮忙尝试过了。
她花三百大洋在网络上找到了一个劳什子风水大师,说是能通过算卦找到丢失的人和东西。
结果汤以安刚把三百块钱转过去。
风水大师就回复说:【谢谢,我帮你找到了一个教训。】
他手速很快的点了收款,然后直接拉黑了汤以安,全部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是给不少人都找到过教训。
汤以安气个半死,没空再来帮着喻遥一起找她的婚戒,马不停蹄的带着手机跑到了警局。
由于涉案金额太小,根本达不到诈骗罪的立案标准,而且这种依靠网络的诈骗也很难追回钱,她还因为封建迷信反而被警察叔叔给教训了一顿。
而喻遥会打靳泽承的电话,也是有一定的习惯性在的。
以前找不到奶嘴她就会哭,帮忙递到她嘴巴里的就是这个男人,再大一些什么玩具找不到了,她也会让他来帮自己找。
到了上学的年纪,丢失忘记的东西更多。
每天早上给她找校服校裤都成了靳泽承必干的活儿,有的时候喻遥书包里找不到作业本,联系的人也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去楼上班级找这个男人。
有一次靳泽承忍无可忍,问她在记忆力方面是不是有些缺陷,怎么就能忘东忘西,会不会有一天出门连衣服都忘记穿。
喻遥那会儿正在哈哈大笑的看综艺,一听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但是节目内容又太吸引人,她就接着把那个片段看完,然后再准备和这个男人好好算帐。
中间大概也就相隔五六分钟的原因吧。
电视进入广告之后,喻遥喝了口水,认真的看着靳泽承,严肃的问道:“对了,你刚才是说什么来着?”
“……”
男人直当场气笑。
靳泽承掀了掀眼皮,举着手机回答道:“你别急,先去看看厕所的洗手台上有没有,你不是经常洗手的时候喜欢把手上的东西都摘下来吗。”
“如果最近没戴的话,就去首饰盒里找找,有可能芳姨在地上打扫到了,直接给你归了进去。”
“还有那些衣帽间,床头柜上什么的,都去看一眼。”
他一下子报出了太多地点,喻遥记都记不住。
她崩溃的想大哭:“呜呜呜,要是你现在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结果一走进厕所,就在洗手池上发现了那枚婚戒。
喻遥立马收声,有些懊悔自己竟然跟个大瞎子一样,戒指就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她都没能想到。
电话里,男人还在给她举例一些家里的地点。
“没事了。”喻遥将婚戒重新带在手指上,捏着电话软绵绵的回答道:“那就先不打扰你忙啦,我去陪妈妈吃午饭了,会把你的生日祝福一起送上的。”
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因为害怕自己又会被这个男人骂粗心大意。
靳泽承把手机丢到了一旁,一闭眼就是喻遥刚才带着哭腔的声音。
新婚第二天就出差,确实对不起她。
前往靳家的路上,喻遥还是忍不住又给靳泽承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声音更细了:“你的声音刚才听起来好累哦,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很多呀?”
男人带着厚重的鼻音,低声回答道:“嗯,有点多。”
一时冲动,正想像个逃兵一样问:“要不我回家陪你吧?”
喻遥更快一步,率先说道:“那我今天下午坐飞机过来找你呀?我最近没什么戏要拍……而且我也有点想你了。”
“我没事,你别折腾了。”靳泽承深呼吸一口气,拒绝了。
但这一通电话给他带去了不少动力。
也是因为内心这股温暖的力量,他在当天晚上终于找到对方公司的漏洞,提交新证据拖延了开庭时间,抓住了那3成功的机会。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成功,每个脚印里都刻满了艰辛的印子。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阖上双眼了。
靳泽承把枕头拉下来,然后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臂,轻声说道:“再后来,我听说了你那天是怎么在那么多亲戚面前维护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公的。”
“宝贝,谢谢你。”
他很想你
因为中午会见到很多长辈,喻遥不敢穿的太暴露,站在衣柜前挑了很久的衣服。
最后换上了一浅藕粉色的羊绒裙,面料是很薄的一层,高级的垂坠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乖、更加温顺。
化妆只涂了个防晒,耳钉选的也是低调的小钻石,整个人都温婉大方。
这种有女人味的裙子只能搭配高跟鞋才好看,喻遥换好之后,在玄关处拿了一辆车钥匙。
打算自己开车,来回都方便一些。
没想到刚走出大门,司机就早早的在恭候着了,他弯腰拿过喻遥手中的车钥匙,然后笑着解释道:“太太,是先生刚才打电话通知我送您去靳宅的。”
喻遥撇撇嘴。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周到。
他都那么累了,还要时刻想着自己这边。
真的是做到了当时婚礼上承诺的,一定会全心全意照顾自己一辈子。
她坐进了车的后排。
抵达靳家之后,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绰绰有余。
拎着一个礼物袋,她走进家门之前在花圃里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妇人,衣着有些破烂,一件洗的快要发白的衬衫竟然还缝了补丁。
这妇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头发却有很多银白色。
喻遥多看了她几眼。
虽然没有什么瞧不起的意思,但也丝毫没有任何想上去问一嘴“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这种想法。
正好她一走进去就撞到了靳家的保姆,笑盈盈的打过招呼之后,好奇的问道:“外面那个女人是谁呀?”
对方沉思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是夫人姨母的堂姐夫的儿子的丈母娘。”
喻遥:“……”
这些称呼分开来,她都能捋清关系,但是这么复杂的结合在一起,最后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而已。
单单一个谁的丈母娘就应该和靳家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关系,这么远远远的远亲竟然也会上门。
真是奇妙。
知道这小丫头最讨厌搞这种虚头巴脑的关系了,保姆又说:“听闻她那儿子赌钱欠了一大屁股的债,连自己住的房子都被人泼了红油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