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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不谈

段锦也抬眼看去。

像所有领兵在外的主将一样, 他也非常讨厌监军。

即便到现在为止,监军未曾制约过他。但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种制度, 能制约你手里的权力, 就让人本能地反感。

好在, 监军直接点头:“可。”

大家都兴奋起来。如今中原王的事业蒸蒸日上,谁不想多立军功。

只监军游离在这份热闹之外,回想着临行前中原王召见他时说的话。

【不要限制他。】

【只要没有明显的风险, 就让他放手去做。】

【相信他的本事。】

中原王与他说得很明白了,监军制度的确是为了制约军将没错, 但不是现阶段。

相信每一个监军, 应该都得到过中原的面谈。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监军甚少去约束将领的原因——中原王还没真正动手。

那为什么现在就把这套制度建立起来呢?

监军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

他懂了。

驯化。

从现在开始就驯化权力,驯化手握权力的人。

让他们现在就适应、习惯和接受。这样,等中原王真正开始收权的时候,阵痛便没那么强烈。

监军感到五味陈杂。

看不透中原王的用意到底是怎样。一时觉得中原王的目的就是要紧握军权, 一时又觉得中原王是未雨绸缪地爱护她麾下的大将们。

毕竟每朝每代,立国之后并不是每个开国功臣都能善终的。

西路大军与定难军这一战从夏天打到初冬, 终于在下雪之前解决了。

段锦上疏给叶碎金,重建定难军。

现在定难军还叫定难军, 其实是中原人自己习惯了。实际上定难军的建制早就不存在了。李家在这里称王。

李是大魏国姓。李家原姓拓跋,因在魏朝时曾有功勋,被赐了国姓。

现在李当然已经不是国姓, 段锦剥夺了李姓, 令其恢复本姓拓跋。

夏、绥、宥、银四州收复。成为叶碎金的实控之地而非像晋帝时期只是依附关系。

这一战, 使段锦的声望和功勋都超越了叶三郎。

只还是, 被大将赫连响云压着一头。

“这很好。”杨先生觉得挺好的, “他们两人差着十一岁, 正好。”

赫连响云今年三十有四,段锦才二十三。麾下两员大将的这个年龄差,对主公来说正好。

长江一浪一浪,能接上。

这样的战果,叶碎金当然是高兴的。

她的梦想是收复燕云十六州,段锦知道这个梦想。

段锦为她把夏州四地收复回来,叶碎金有了养马之地。

只叶碎金读着详细的战报,察觉出来段锦领兵的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开始有前世的模样了。

事实上,因为今生叶碎金处处占先机,一路都是稳扎稳打,整个叶家军作战的风格都与前世不太一样。

与裴家军每战皆死战的光棍风格恰相反,叶家军今生一直在打后勤,打粮草,打军备,打碾压式的消耗战。

没有那么绮丽炫目,但胜率极高。

基本每一战在打之前都能预测结果,出入的不过是时间长短、消耗多少。

也因此,高级将领的折损率非常低。本家兄弟,今生都还活着。

但却生出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负面的影响。

即这种作战方式,很明显地限制了将领的发挥。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段锦。

因前世,他不仅年纪小,身份也低,自然是要排在叶家郎君们的后面。

到叶家郎君青黄不接,段锦才顶上来。

那时候打的都是什么样的仗?比裴家还惨。

许多次,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打得猛,打得疯,要是没有同归于尽的胆量,那就只有死地没有后生了。

今生,只有赫连身上才能看到这种凶猛。

他是天生的猛将,上了战场就血脉觉醒,自带野性,与外部因素无关。

而现在,段锦的身上开始有了前世的影子。

他开始疯了,怎么回事?

叶碎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夏末的时候,卢青檐往宫里送了十个健奴。

都是北地男儿,年龄都在二十五六上下,个个身体精实,英气勃勃。

大家都明白了,中原王原来偏爱的是这一款。

这些健奴入宫,无声无息,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

当然也没有人说好,而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当睁眼瞎,明明,中原王根本就没打算瞒着任何人。

总之,明面上,京城里安静极了。

为什么要去反对呢?奴而已。

前魏女帝还给面首们建了控鹤监、奉宸府,自公卿家择其姿质秾粹者宠幸。女帝的这些面首,可都有品级在身。

这些人一度嚣张到什么程度呢,敢在南衙驰马纵行,不把□□制度放在眼里。

很显然,中原王吸取了前朝女帝的教训。

十个怎么了,奴而已。

亦没有什么控鹤监、奉宸府给这些男子加官。

中原王就是安安静静地享受自己的一点私人乐趣,且把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压制到最低。

谁还能说什么。

叶四叔晚上和四夫人就寝,夫妻夜话,便道:“总不能憋死她。她还这么年轻。”

四夫人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四叔道:“那怎么着?让她正正经经再找个夫婿?她可是王了,她若再有夫婿,就是王夫。稳稳地压你儿子一头,你老婆子就开心了是吧?”

四夫人呆住。

内宅人想问题,总是想不到这个角度。她们总是习惯把女人和女人凑一起比较。

四叔叹气,好好给老婆子说道说道。

“如今咱家,六娘之下,甚至不是我,是三郎,你的儿子。”

“六娘如今的身份,想找什么公卿贵公子找不到?那个徐侍郎好几次找借口让他儿子在六娘跟前露脸,你以为他安的是什么心。”

“六娘有心,选些身份卑贱之人做房里人。她这么做,你以为谁得好处呢?别傻不拉几跟着外人瞎捣乱。”

“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她称王开始就不一样了。”

“你不要把她当成你侄女,也不要当她是普通女子。”

“她所做的你看不惯就忍着,憋着。但不能跟她对着。”

“不一样了,再不一样了。你是三郎五郎的娘,别给孩子们拖后腿。”

四夫人呆了很久,慢慢消化,因碍着自己的儿子,脑子好歹能转过来,能想通。

能想通就好,四叔很欣慰。

女人们其实也不傻,只是总在内宅,见识少。与她们好好说,把事情讲明白,道理讲清楚,也不是不行。

昏暗中,四夫人迟疑了一下,向四叔蛄蛹了一下,贴近,道:“我其实有个事,一直搁在心里……”

“你看,六娘没有孩子……”四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小声起来,但她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以后……”

“闭嘴。”四叔打断了她,“这个事,搁心里想想就行,别说出来。”

“这个事,是个容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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