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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了，今年元旦和春节我都和你一起过。”洛黎很狗腿地贴到鹿辞雪腿上蹭蹭。
——她真的好像一隻小狗。
鹿辞雪摘下眼镜，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无奈地叹息，“你应该回去陪陪你父母。”
“那你和我一起回去？”洛黎觉得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让鹿辞雪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这样好像是有点快，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嘛。
鹿辞雪低头看她，并不讚同这个提议。
这种家人团圆的节日，她并不适合出现，有外人存在，本来温馨和谐的气氛一定会变得客客气气。
“我爸妈他们都很喜欢你啊，”洛黎一下子把老底全抖出来，，“本来我家也就只有我爸妈和我在，你不用拘谨，他们也知道我们的事的。”
鹿辞雪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到最后还是摇摇头，“还是下次吧。”
毕竟鹿家的那两个一到这个时间点就又要吵着拿钱了。
这种糟心事还是不要让洛黎知道了。
低头看着洛黎的脸，鹿辞雪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仿佛又萌生起要摆脱那个地方的想法。
但是很快又被她掐灭掉。
她不是没试过不是么？但是结果呢？
“那好吧，那我回去跟他们吃完饭就回来陪你。”洛黎也没再强求，她早点回来就好了嘛。
——
季秋白拿着笔在房间写写画画，有人敲响她的门。
开门，隻穿着浴袍的人面无表情，靠在门边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吃干抹净就真的不打算负责了？”
“我没有。”季秋白立刻反驳。
走廊上有一对年轻夫妇经过，奇怪地往这里看，季秋白看看女人松松散散的浴袍，把人拉进来关好门。
景瑶眼底笑意更深，手指很自然地就穿进季秋白指间握住，“逗你玩儿的，说了不用你负责，你这么愧疚干什么？”
季秋白的表情更不好了。
往沙发旁走去的人意外发现桌面上摆放着杂乱无章的几张纸，旁边还是铅笔，不像是工作，于是景瑶好奇地低头去看。
“你别看——”季秋白反应过来立马要上前挡住，悄悄脸红。
来不及了，景瑶眼疾手快地拿起来。
季秋白心如死灰。
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思维导图，景瑶的表情从好奇到意外再到忍笑。
原来这个小老干部吃醋是这样的吗？
写了她几个前女友的名字就算了，还把洛冉都加进去了。
“所以这位小侦探，你推理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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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测出什么？
季秋白闷着头不说话。
她什么也推出不来， 这又不是定理公式，代入一下就得出结果。
景瑶看到纸上最末尾的地方写着喜欢和不喜欢，两个词组后都画着问号。
——突然就觉得自己捡了个笨蛋。
“抬头。”沉下来的女声很有威严。
季秋白懵懵地抬头， 自己的眼前立马出现一张放大的容颜。
景瑶吻了上来， 季秋白瞬间大脑发懵，柔软的触感让某个隐晦夜晚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记忆，很乖顺地启唇迎合。
到后来沉迷到开始主导这个吻。
“喜欢么？”
退开后，季秋白看到自己面前贴得极近的饱满唇瓣被水痕沾湿。
女人满意地看着季秋白这幅失神又意乱情迷的样子，食指抵上她的唇珠来回碾磨。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啊。”
季秋白听到自己耳边含笑的声音，灼人的热度从耳后攀附至脸颊。
整个人彻底红透。
“你在害怕什么？”景瑶的掌心从她的耳后移动到侧脸，温柔轻抚， 那双勾人夺魄的双眸仿佛可以洞悉一切。
自己明明告诉过这个小笨蛋不用负责， 但是这几天却莫名其妙躲着她不见人， 结果还是得自己跑到这儿来亲自找，她不逼一逼季秋白是不是还得在这里画图把自己纠结死？
季秋白抿抿唇，垂下视线， “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胆小无趣，循规蹈矩地长大、工作， 也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 你见过的世界比我要精彩得多，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唇瓣就又被咬住了， 没用什么力气， 不疼，痒痒的， 让人难耐。
“那你在这里涂涂画画推敲我喜不喜欢你做什么？”
很大原因是因为本来心就够乱了，结果今天还看到景瑶在一旁和洛冉说说笑笑的，她莫名烦闷。
但是这话季秋白又不想说。
她转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景瑶觉得好笑，语气淡淡，“所以你就要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拒绝我是吗？”
是，的确是她一开始厚着脸皮凑上来的，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有什么顾虑都不愿意跟她说？这些算不上问题的问题，怎么就成了拒绝的理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