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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傅温礼咬着牙,闭眼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之后抬起手死死掐住了容凡的脖子。

容凡仰着头与他对视,目光中满是不屑,提着气呼吸了一口,之后扯扯嘴角问他:“你想怎么样?还像以前一样把我绑起来,打一顿么?”

“打一顿?”傅温礼看着他冷哼一声,目光好似一汪深潭看不见底,须臾之后,动了动喉结沉声道:“那是教育小孩子才会用到的方法。”

“可你,成年了。”

“罚你”

这是第二次,容凡一边挣扎着一边被傅温礼踹开卧室的门撂在了床上。

傅温礼俯身、抬膝。

待容凡支着手肘从床上勉勉强强坐起身来,还未曾抬起头与面前人好好对视一眼,却又整个人再度被压回了被褥里。

傅温礼抬起了手,目标却不是自己腰间的皮带,而是把手从容凡的衣襟里伸了进去。

酷暑盛夏,傅温礼指尖的温度却是凉得让人心惊,轻划过容凡后背的每一寸皮肤,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头皮一紧。

虽然之前有过不少次与傅温礼同床共枕的经历,但两人之间一直都把握着尺度,根本不会做出现在这样如情人般暧昧的举动。

容凡本能将身体后缩,下一秒却是被人紧紧扼住了手腕,施以更严密的禁锢。

容凡身子骨本就瘦弱,在傅温礼力量的绝对压制下,完全动弹不得。

人为刀俎,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然躺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接下来的时间里,傅温礼要怎么对待他,也都是凭着对方的心情。

瑟缩间,容凡咬紧了嘴唇。

他看见傅温礼俯下身子凑到了自己的耳边,紧接着,自对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正正打在他的颈窝里。

“凡凡。”

傅温礼扣着容凡的手唤了他的小名,听上去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但字里行间又带着些蛊惑的味道。

“我27岁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身边,心肝宝贝似的护着整整五年,到头来你却说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傅温礼说罢抬手,用虎口钳住了容凡的下巴,幽幽道:“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欠收拾?”

容凡抿着唇,头被迫扬起与傅温礼对视。

对方的视线幽深,冷得让人探不着底。可容凡分明从他细眯的瞳眸中看到了占有欲,那是猛兽在追击猎物时才会有的志在必得的眼神。

容凡心中惊惧,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傅……傅叔……”

他唇齿微动,磕磕绊绊地唤了对方一声。

只是最后那个“叔”字还未叫出口,傅温礼按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灼热的吻就已经铺天盖地覆了上来。

傅温礼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容凡的齿关轻而易举就被撬开。

从唇舌游移到嘴角,沿着脖颈处的细密的血管一路向下,微痒的触感传遍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末梢神经,叫他嗓间条件反射发出了听上去十分诱人的声音。

伴随着傅温礼亲吻的节奏,容凡的身体开始泛起阵阵微妙的灼烧感。

两人心脏跳动的频率无限趋于一致,隔着轻薄的布料,傅温礼将自己滚烫的体温渡到容凡的身上。

在二人亲密无间的寸寸厮磨中,容凡闭眼舒气,本能地向上拱起了身子。

“乖,放松。”

傅温礼在他耳边轻哄着,摊开掌心覆在容凡排着细密汗珠的额头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紧张得几近颤抖,傅温礼放软了语气,用诱哄的声线低声安抚道:“听话,不疼的。”

说罢在容凡紧阖的眼皮处轻轻啄了一下。

“凡凡。”

傅温礼看着此刻安静伏于自己身下的小崽子,没了与自己针锋相对时的那股戾气,软得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猫,瞬时唇角上翘,勾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掌心下移,傅温礼的指尖最终落在了容凡运动裤的松紧上。

“叔叔今天给你贴个标签。”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白色绳带从容凡腰间缓缓抽了出来:“以后出去玩可以,但是别跑太远,记得回来。”

“不乖的话,叔叔就会像今天一样,‘狠狠地’罚你。”

………………

“是喜欢的吧”(今晚双更)

晚风吹动阳台边垂落的薄纱窗帘,室内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墙壁上衬出一对交叠的人影。

男人加速时粗重的喘/息声自耳边传来,容凡全身的神经紧绷着,跟随对方的节奏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稀碎声音。

躺在傅温礼卧室宽敞柔软的木质大床上,容凡时而仰着、时而趴着,将自己的一张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脚却是整整两天两夜没有挨地。

迷迷糊糊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快要化掉的冰激凌,融成一滩液体,被榨干了所有的水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

而对于素了多年的傅温礼来说,食髓知味,现在的容凡,就是一颗入口即化丝滑的奶糖,被自己一点一点剥开外层的包装,含在嘴里。

他不再顾忌任何人的眼光,只想要把这一份独属于自己香甜永远留在身边,刻在骨髓里,牵着手,一起度过接下来无数个未知的漫漫长夜。

两天时间里,容凡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醒来以后由傅温礼托着喂点水和食物,接下来就又进入到做/爱、被抱去洗澡、在浴室里被折腾得大汗淋漓的无限循环当中。

第三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音将睡梦中的傅温礼吵醒。

他按下静音观察了一下枕边人的动静,这几日确实是不太节制、把人弄得狠了些,可现在自己心里的气消了大半,看到容凡眼下泛着浓重的乌青,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蔫蔫的了无生气,这才觉察出几分后悔与心疼来。

见容凡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傅温礼蹑手蹑脚掀开被子下了床,披件衣服走到了阳台,这才按下接通键,小声在话筒里问了一句:“什么事?”

容凡睁开眼睛已然是金轮高悬的午后,待意识完全清醒后转头瞄了一眼,发现傅温礼此时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不知怎么的,他竟是发自内心松了一口气。

室内开着恒温空调,容凡睡了一夜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动了动沉重僵硬的身体,企图从床上坐起来。腰部用力的一瞬间,骨头被拆散重组的酸痛感霎时向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侵袭而来。

毫不夸张地讲,容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快要报废的机器人,身上的所有零件如果不返厂换新,可能明天就会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铜烂铁,所有功能全面宕机。

将自己重新摔回到枕头上,容凡揉着额头缓了缓,之后抬眼往床头柜上瞟了一眼。

见那里放着一杯不知什么时候喝过还剩下一半的水,他闭着眼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手企图去抓那印着花纹光洁的杯壁。

也不知是自己的角度不对还是刚睡醒根本没有力气,他手边不慎一滑,竟是叫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水也跟着洒了一地。

约摸是听到了他这边传出的动静,一分钟后,卧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李婶那天离开后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到自己安城自己侄子的出租屋里待了两天,直到今天早上接到傅温礼的召回电话,这才又收拾了东西,急急忙忙回到湖湾别墅。

自己不在的这两天家里发生了什么她其实并不知情,先生早上走的时候有交代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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