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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喻即安就把它放在了地台边上,麦子还挺喜欢它,没事就去蹭蹭它的叶子。

浇完水,他把花洒放下,对梁满道:“过也可以,但你不准让它上你的床。”

梁满眨眨眼,故作不解:“为什么,它又不脏,上就上了呗。”

“不可以。”喻即安抿住嘴唇,神色有些不自然,“……会养成坏习惯。”

梁满拖着嗓音哦了声,“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她突然往他跟前一凑,满意地看到他被自己吓到,揶揄道:“麦子爸爸可真是用心良苦,我还以为你是吃醋了呢,哎哟,看来是我小人之心想多了。”

喻即安被她说得目光一闪,别过头去不肯承认。

反而问她:“你说……猫多大能绝育来着?”

梁满:“???”

好家伙,小家伙才这么点,你就开始打这主意了,求你做个人吧!

梁满抱着猫立刻转身就走,边走边嘟囔:“糟老头子坏得很。”

喻即安看着她睡衣下摆的卡通猫耳朵,弯着眼睛笑了一下。

梁满走到了门口,又突然停住脚步折返回来,贼兮兮地跟他谈条件:“这样吧,只要你同意陪我完成‘情侣必做的100件事’,我就不让它上床,怎么样?”

“……这是什么?”喻即安既好奇,又疑惑,感觉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

“可以增进感情的游戏。”梁满如此解释道。

喻即安闻言眼睛一亮,没多想,直接点头应好。

梁满微微一笑,满意地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梁满打印了一个表格,告诉他,他们要把这一百件事都做完。

喻即安看了一遍表格,戳着第四条说:“这条怎么办,我们还要养一只狗吗?”

又猫又狗,喻即安想想就觉得头大。

梁满看出了他的抗拒,大方地道:“这个狗狗可以用别的动物代替,我们已经有麦子了,这条就算完成。”

说着用马克笔在这条的序号前面打个勾。

喻即安刚松了口气,就听她说:“那我们这个周末就去游乐场坐摩天轮,还有去慧心大教堂吧!”

喻即安闻言顿时苦笑,周六值班,周日下夜班还要陪她去玩,这可真是……

周六那天值班特别忙,重病患者扎堆出事,有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一天内进行了三次大抢救,肋骨都不知道按断了几根,电除颤一次又一次,喻即安的学生写抢救记录,说写到自己都快不认识字了。

饶是如此,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病人还是走了。

他的女儿和妻子,还有老父老母,在走廊外哭成一片。

这个家好像就这样塌了。

喻即安心里有些堵,回到办公室才深深叹口气,缓了一会儿才准备办死亡手续。

因为死亡病例需要即刻完成病程记录,喻即安一直忙到上午近十点,才把所有该做的事都做完。

然后去更衣室换白大褂,洗手洗脸之后还找出梳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放心地下班。

回到小区门口,等到梁满下来,她问他:“真的可以吗,要不你先回去睡一觉,我们下午再去?”

喻即安没说晚上还有科室讲课的课件要做,只笑道:“没事,下午时间太赶了。”

去游乐场难道只坐摩天轮吗?不能吧,最起码也坐坐旋转木马啊。

他们先去参观教堂,然后去吃午饭,下午才进的游乐场,一直玩到晚上。

坐了摩天轮,在最高点的时候接过吻,也坐了旋转木马,还坐了过山车,玩了大摆锤,喻即安还给她买了一个熊猫的气球。

直到吃过晚饭,晚上九点了才意犹未尽地返程。

回去的路上梁满发现喻即安比平时更安静,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眼睛的疲惫骗不了人。

她忽然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喻即安一愣:“……什么?”

梁满眼睛眨了一下,换个问答:“昨天忙不忙?”

“忙,有几个病人要抢救,有一个抢救了三次,早上五点多走的。”喻即安应道,叹了口气。

梁满立刻就懂了,这人昨晚没怎么休息。

她想到今天她还拉他玩了几个刺激性的项目,心里顿时一凛,出了一身白毛汗。

又忍不住怪自己没多关心几句。

她一面警醒自己,一面伸手揉他头发,嗔怪地嘟囔:“喻即安,你就是个傻子。”

喻即安一愣,怎么好好的又说他!

梁满乜他一眼,哼了声,就是傻子,要不是傻,怎么会强撑着精神陪她做这些无聊的事。

—————

暑期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很快就到了八月下旬。

七夕节也到了,各大电商平台也好,或者线下各个商场也罢,都开始搞七夕活动了,到处都是粉色和爱心元素。

就连官方,都已经预告会在翠湖公园举办七夕灯展。

“太远了,不想去。”梁满看了一下活动时间,对喻即安道,“我们去吃烛光晚餐吧?”

喻即安说好,又提前跟她讲好:“是周二,我下午有门诊,可能会晚一点下班,你多等我一会儿,我一定来的。”

这是他和梁满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当然再怎么重视都是不为过的。

梁满爽快应好:“要是万一……我说万一啊,你特别忙,我们没吃上烛光晚餐,也不要紧,我们可以吃烛光宵夜。”

喻即安闻言一把捂住她的嘴,紧张兮兮:“好的灵坏的不灵,不会忙的,别瞎说。”

梁满:“呜呜呜。”

好么,喻医生就只在这一件事上迷信。

过了会儿,喻即安又跟她请示:“礼物呢?我是带去吃晚餐的时候给你,还是回来再给你?”

“回来再给吧,拿着去吃饭太麻烦了。”梁满随意道,又嘿嘿一笑,“等回来了你过我那边,我们交换礼物。”

喻即安瞬间就想起她说过的,那是一份“是个男人就喜欢的”礼物,心里登时抓心挠肝地好奇起来。

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扭头问她:“阿满,你要送我的是什么,可以给个提示吗?”

“好东西。”梁满神秘一笑。

喻即安想不到,于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试图用眼神让她心软。

——他近来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他这样看着梁满,她很容易就会答应他的要求,或者来哄他。

“你少来这套,这招只在我想的时候才有用,懂?”梁满哼声,白他一眼。

喻即安闻言立刻把目光收回去,嘟囔着抱怨:“今天是铁石心肠的阿满。”

梁满听见,干脆扑过来扯他的脸。

三闹两闹的,俩人就抱到了一起,梁满跨坐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颈和他亲成一团。

他炽热急促的呼吸像烙铁一样灼烧她的皮肤,滚烫的感觉穿过睡衣的领口,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现在的喻即安,早就不是当初连亲她一下都不敢的人了,吻技熟练很多,胆子也大了很多。

他的亲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恰好在衣领边缘,酥痒的感觉经过四肢百骸,直接延伸至脚趾间。

梁满忍不住闭上眼,嘤了一声。

喻即安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这次是往上亲的,最后一个吻落在她轻颤的眼皮上。

“阿满。”他呢喃地叫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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