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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司桁速度快,但也会照顾祝温卿步伐,不多时,距离客栈越来越近,但越靠近客栈,声音越杂乱。

“不好了,客栈有刺客!”从相反方向跑来的人又慌又怕。

司桁拦下那人,那人指着客栈方向喊。

那是上京最豪华的客栈,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外国使者也会住在客栈里。

祝温卿怀疑过司桁一瞬,可看着着天子侍卫队的明黄色服装的男人打扮,祝温卿心中疑惑放下。

“快去看看阿苏苏怎么样!”祝温卿推着司桁。

司桁没有犹豫,身子跃入客栈里,宁青随后也冲进客栈。

祝温卿听着里面杂乱的声音,心急如焚,但也清楚自己不能贸贸然冲进去。

不会武功的她,进去也只会给人添麻烦。

祝温卿找了个偏僻角落躲着,目光紧锁客栈的每一个方向。

突然,三楼走水,火焰直冲天际,黑暗的天色直接亮起一大半。

祝温卿倏地站起来,冬眠伸手拦住她。

怎么就有刺客呢!祝温卿心里不断想。

祝温卿紧张就会不停咬着唇瓣,唇瓣上的软肉一点点咬掉,在换另外一个方向咬。

“又破了。”

祝温卿身子僵住。

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司桁伸出食指蹭掉她唇瓣上浸出来的血。

“下次再咬,我就亲你!”司桁半威胁着,将姜肃杨扔到她跟前。

姜肃杨脸色疲倦,看见祝温卿,还没脸没皮朝她笑了。

祝温卿看见姜肃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司桁,立刻蹲在姜肃杨身边,检查姜肃杨的身体,姜肃杨不配合地喊着:“痛痛痛,阿卿!”

祝温卿瞪着姜肃杨,姜肃杨害怕祝温卿生气,也不敢在嘻嘻哈哈,任由祝温卿诊断。

宁青紧跟其后,将姜肃杨贴身奴仆放在姜肃杨旁边,姜肃杨还带笑的脸见状暗下去。

祝温卿检查完姜肃杨,又紧接着查看姜肃杨贴身奴仆,身后的大火不断被官兵拿水扑着。

在祝温卿检查奴仆时,姜肃杨跟司桁对上视线。

两个少年年龄相仿,身手一样,连喜欢的姑娘也是一样。

姜肃杨眼神暗下几寸,司桁脸上却风平浪静,似乎这一切全然都跟他没有关系。

姜肃杨盯着司桁几瞬,露出浅淡笑容。

司桁看着这样的笑容,眼神方才有了变化。

少年风发意气,肆意盎然,形容姜肃杨的笑在为不过。

“还好,都无大事。”祝温卿松一口气,命令宁青将姜肃杨一众人送到镇国公府。

姜肃杨临走前,还冲祝温卿安抚性笑了下。

“司世子,你没事吧?”送走一伙人,祝温卿方才想起是司桁冲进去救人。

司桁冷冷一笑:“有事就阿桁,没事就司世子,祝温卿,你属狗吗?”

司桁双手环抱胸口,不满凝着祝温卿。

“有事,早死了,现在你看见的是司桁的鬼魂!”

话一出,两人皆愣住。

司桁会发脾气,但从不像这样开玩笑般发脾气。

好似,司桁也在她面前,真实一点。

祝温卿只知理亏,当下主动讨好司桁。

“你不要气了,我给你诊脉。”

祝温卿低头,一张脸在司桁跟前放大数十倍,司桁脸上飞快起了红色,祝温卿见状,又往前凑了下。

“你脸好红,是不是伤到哪里?”手自动搭上司桁的脉搏,自信辨别脉搏,祝温卿声音略带着急,“你跳地好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

祝温卿绕着司桁走三圈,没看见司桁身上有伤,又重新搭脉。

少年的脉搏依旧跳着飞快,祝温卿心里摸不准起来。

“不应该这样”祝温卿喃喃自语,随后问,“司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史?”

话一出,司桁脉搏恢复正常。

“欸?”祝温卿仰头,漂亮的杏眼看他,认真地说,“不跳了欸!”

司桁:“”

“小姐,该回去了!”冬眠在旁边扯了扯祝温卿的衣袖,祝温卿点下头。

司桁叫来马车:“走吧,我送你回去。”

晨曦亮起,客栈的火彻底扑灭,连带着刺杀太子的刺客都被抓住,祝温卿心里彻底放下对司桁的戒备,同时心里还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又怀疑起司桁了呢。

府内,司桁站在池水边,眸光盯着泛起的波澜。

“为什么不再拖延一会,再多一炷香,你就能杀死姜肃杨。”太子轻飘飘说。

司桁嘴角冷笑。

他何尝不想杀死姜肃杨。

姜肃杨可以死,但不能在卿卿与他交心的时候死。

太子瞧着司桁这没出息的模样,背过身去,道:“这次我帮了你忙,可记得还。”

司桁没什么情绪“嗯”下。

待天彻底亮起,司桁起身,去往镇国公府。

姜肃杨现在就在镇国公府。

他还真的无法容下姜肃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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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也是用这张小嘴叫着我夫君。◎

“夫人, 今年不过生辰礼了吗?”说话的丫鬟脸色凝重望着她。

祝温卿呆滞地摇摇头,眼神木纳地望着前方的池塘。

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不在了, 她还怎么过这个生辰礼。

丫鬟还想劝着, 但余光看见树荫下的影子,话一顿又咽了回去。

将军回来了。

转眼即到炎热酷暑,司桁只着一身清爽白衣, 刚从校练场回来的他,洗完澡便来见祝温卿。

只是看见姑娘死气沉沉坐在亭子里, 他欢喜的脚步一顿。

祝温卿水眸平静望着池水, 白嫩脚踝上戴着司桁精挑万选选出来的金锁脚链, 整个人就像被打断会飞的翅膀,囚禁在一隅之地的金丝雀。

“夫人最近日日望着池水,一望望一天,但饭日日还是按时吃。”司巳小声道。

司桁淡淡“嗯”了下,他还记得,月余前,祝温卿闹绝食, 他搬出还在牢狱中的镇国公,说你若不吃, 你的外祖父也会断食一日,你一日不吃, 镇国公一日无食,你三日不吃,镇国公三日无食。

不出半柱香, 丫鬟就来禀告说夫人吃了。

司桁脸色暗了半分。

上京天气多变, 即将炎热酷暑, 可入了傍晚, 风凉地让人敷上一层寒,可祝温卿像是魔障般,全然感受不到自己冰凉的皮肤,但是,一碰,她身子敏感地颤了下。

“天冷,回屋吧。”司桁拿着红狐披风披在她身上,她虽然没有应话,可身子的敏感让司桁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司桁蹲下身子,伸手,温柔抚摸她那张漂亮的脸,手一寸一寸从额头往下,最后落在她饱满欲滴的唇瓣上。

唇瓣微微张着,杏眸似水含情。

倏地,司桁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昨夜,你也是用这张小嘴叫着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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