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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包都不要了?放帐篷里也不知道带走。”周祎在门外说,“我帮你拿回来了,开门。”

余风松开谢安屿,谢安屿没头苍蝇似的想找地方躲,余风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说:“他都知道,不用躲。”

说罢余风去开门,谢安屿也来不及找地方回避了,周祎把包递给余风,视线扫到屋里的某位小帅哥。

谢安屿看起来还挺淡定的,点头礼貌打招呼:“周老师。”

周祎啧了一声,指着余风问谢安屿:“他把你拐过来的?”

“我自己过来的。”

周祎笑了笑:“你余哥可真是苦日子熬到头了,美得他啊……”

周祎走之前把余风拉到外面提醒了一句:“你可悠着点,别忘了他才十九。”

余风斜眼看他:“十九怎么了,又不是未成年。”

“哎哟,敢情您是真的今晚就打算不做人了?之前没少对着小谢拍的那本杂志干那档子事吧?”

余风笑着骂了一声:“滚。”

余风走回屋里,电视机还在播放脑残家庭伦理剧,他找到遥控把电视关了。

“等会还回去吗?”余风跟谢安屿确认。

谢安屿虽然脸皮薄,但一向坦诚:“……不回。”

余风关掉大灯,留一盏床头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往旁边挪了挪,给谢安屿空出半张床来。

谢安屿在余风旁边躺了下来,房间里的空调打得很低,谢安屿躺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冷气。

余风摸了一下谢安屿的手,问:“空调要打高一点吗?”

“不用。”谢安屿的手心逐渐发热,沉默几秒,说,“哥,把灯关了吧。”

余风嗯了声,松开谢安屿的手去关床头灯。

四周陷入黑暗,余风的声音在谢安屿耳边响起:“刚才我亲得你舒服吗?”

这话问得实在露骨,谢安屿嗓子眼一紧,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手心出汗了。

余风靠过来,舌头在他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舌尖勾着他的唇线一点点上移,舔到鼻尖,最后落在眼周。

“我想亲你很久了,喜欢上你后的每一天都在想。”

“谢安屿。”余风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喜欢你很久了。”

谁能受得了被人这么舌忝, 余风的舌头是热的,软的, 从谢安屿的眼周辗转到他的眼睛, 缓慢地,带着热意地,把他的睫毛舌忝湿了。

谢安屿睫毛直颤, 余风的话让他头脑发涨,温热的呼吸扑向他的脸庞, 从嘴唇一点点往上扫,扫到鼻尖,再扫到眼睫, 仿佛要把周围仅剩的那点空气都从两人的呼吸之间挤出去。

余风没摘眼镜,镜框时不时地碰到谢安屿的鼻梁,谢安屿浑身的温度都在升高, 脸是烫的, 碰到镜框时都觉得触感冰凉。

谢安屿抓住了余风的衣服下摆,腿动了一下。

这要是再没变化,他就不是个发育健全的男人了。

谢安屿的呼吸变沉了,闭着眼睛吻余风的下巴,他可能是难为情, 微微侧过身,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像是不想给余风发现似的。

谢安屿呼出的热气在余风的镜片上蒙了一层水雾, 余风的视线一片模糊,他贴着谢安屿的眼尾顿住几秒。

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节奏, 让谢安屿慢慢适应两人之间转变的关系, 如果谢安屿的喜欢只是荷尔蒙分泌引起的冲动, 只是少年人情动的一时兴起,只要他把握好分寸,那么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等谢安屿回过神来,一切又回到原点,到那时谢安屿不至于懊悔,他也不至于失望得彻底。

他没那么从容,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明天醒来谢安屿就变卦了,重新审视现实,跟他说:不好意思,昨天冲动了,我们还是跟以前那样吧。

他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去预设最坏的情况。

可事实上,他根本没法掌控节奏。

余风摘掉眼镜放在一边,谢安屿还在亲他的下巴,有样学样,也学着他探出舌尖来,勾着他的下颚线。

余风手绕到他腰后,按住他的腰把人按到自己跟前,碰到了,谢安屿浑身一抖。

余风的手搭在谢安屿的腰带上:“难受吗?”

谢安屿低着头,身体跟余风无意识地贴得更近,他点了点头,头发轻轻蹭过余风的下巴。

“愿意让我弄吗?”

谢安屿没回答,抬头咬住余风的喉结,牙尖轻轻摩着那一小块地方。

他根本不需要回答,眼下的行为已经表明一切。

谢安屿弓着身子侧躺在床上回神好久。

“我去隔壁帮你拿条干净的裤子。”余风说着坐了起来,谢安屿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呢?”谢安屿哑着嗓子问。

余风知道他在问什么,说:“厕所解决。”

他正打算掀被子,谢安屿忽然拽着他的手把他拽回了被窝里。谢安屿的力气那可不容小觑,打架那么狠,手上怎么可能没点劲儿呢。

余风的手腕都被他抓疼了,他笑了下:“你手劲真够大的。”

“我去帮你拿裤子。”余风说。

“等会再去拿。”

“嗯?”

余风还没反应过来谢安屿就把手摸了过来。

房间归于宁静,余风的手指搭在谢安屿紧实的小腹上,呼吸还没完全平缓下来:“每天晚上的步没白跑。”

“嗯?”谢安屿的声音透着茫然。

“身材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完美。

谢安屿穿着衣服看起来其实挺瘦的,就是那种标准又完美的少年身材,但他身上的肉摸上去都是紧的,身材结实又匀称。

余风坐起身把床头柜的餐巾纸拿了过来,抽了几张纸帮谢安屿擦手:“等会去洗洗。”

谢安屿大脑在放空,人在生理本能面前没有理智,很多复杂的感受要等冷静了才会一下子全部涌上来。他不敢相信刚才余风居然帮他做了那种事,他还礼尚往来回敬了回去。

余风摸了摸床头的眼镜,戴上眼镜,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开灯了。”余风说。

谢安屿赶紧把脑袋蒙在被子里。

余风开了一盏床头灯,打开行李箱找了一条干净的裤子。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挤了点洗手液在手上慢慢地搓着。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要脸地回味着谢安屿身体的触感。

余风换上裤子走出卫生间,谢安屿还跟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他从床头柜上拿了谢安屿的房卡,去隔壁帮他拿裤子。

余风回来的时候谢安屿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余风都怀疑他是不是卷在被子里睡着了。

余风往床沿一坐:“裤子给你拿来了。”

谢安屿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脑袋露出来了,但人迟迟不出来。

为什么不出来呢?因为裤子上被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当事人还在他身前坐着。

“你是想去厕所换,还是就在这?”余风垂眸觑着被子,“要我帮你把灯关了吗?”

“……我去厕所。”谢安屿艰难起身,抓过余风手里的裤子挡住自己的下半身,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谢安屿夏天的裤子基本都是宽松的运动短裤,余风躺在床上,看到他迈着两条长腿表情紧绷地走过来。

有了“男朋友”这个头衔,余风现在已经能明目张胆地盯着谢安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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